护士秀把塑胶袋递给左予菱,“这个是医生在抢救左珉乐时,他手里攥着的,现在物归原主!”说完护士秀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认领单,递给了左予菱,还给了她一支笔,“在认领人那里签一下字。”
左予菱签下字后,仔细看着塑胶袋里面的东西,她眉头一皱,走到戴淑兰面前蹲下,“妈妈,这条手链你有印象吗?”
塑料袋里装着一条铂金手链,上面点缀着许多璀璨的碎钻,明晃晃的,闪得人眼‘花’。
戴淑兰从塑胶袋里取出手链,拿在手里仔细地看,突然脸‘色’一白,“这,这不是……”
“刘雅惠的是不是?”
戴淑兰重重地点头。
张丹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神来,看到戴淑兰手中的手链,她一把抢过来,看清楚后,紧紧地握在手心,脸‘色’苍白,没有一丝温度,眼睛里生出无限的恨意。
“予菱,你帮我看着乐乐,我出去一下!”
左予菱猜到她要做什么,迈出一步,挡住张丹萌的去路,“现在乐乐最重要!”
张丹萌听了左予菱的话,眼睛不自觉地望向病房,冰冷的脸‘色’缓和下来,她的心却在受鞭刑之苦。
心理医生给乐乐做完测试出来,“乐乐一直吵着要妈妈,母亲去安抚一下他!”
张丹萌本能地向前走出一步,还没走过病房‘门’框,她便垂头丧气地退了回来,望着戴淑兰,难受地吸了吸鼻子,“淑兰姐,麻烦你了!”
戴淑兰淡淡地勾‘唇’,点点头,走了进去。
“乐乐的情况,有些复杂,我们到办公室里去说吧!”说着心理医生,领着她们往她的办公室去。
张丹萌默默地跟在后面,脚下的步子突然有千斤重一般,让她步履维艰,左予菱现在和张丹萌,虽然已经各归各路,不过她们俩心中都念着乐乐,于是乐乐变成了连系她们俩的那条无形的纽带。
左予菱拍拍张丹萌的肩,“想开点,至少乐乐还活着!”
张丹萌苦涩地一笑,是啊,现在她也只有这么自我安慰了,可是……
“我刚才给小朋友,做了一个很详细规范的检查,试图让他回忆昨天晚上他为何会窒息缺氧,在这个测试中,乐乐表现得非常焦虑恐惧不安,我可以很肯定地推断,乐乐一定是经受了对他而言非常恐怖的‘精’神刺‘激’,才会出现你们所说的情况,比如说记忆错‘乱’,行为举止好像又回到了婴儿时期!”
“医生,你的意思是乐乐他以后都会这样吗?”难道她的儿子,一辈子都只能是个低能儿?
“嗯,这个很难说,不过你们家属也不要过于悲观,乐乐现在的年纪本来就还是一个孝子,如果能够配合系统的治疗和心理安抚,他恢复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不过你们家长也同时要做好心理准备,毕竟受创的是心理,而我们没有心‘药’!”
刘雅惠,你到底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张丹萌愤怒地咬‘唇’,突然冲出医生的办公室,扬长而去。
左予菱抱歉地对医生说:“不好意思,她情绪有些不稳定,医生我回头再来找你!”
说完左予菱便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喊:“张丹萌你冷静一点!”
张丹萌聪耳不闻,飞快地跑出医院,拦下一辆出租车,迅速上车。
左予菱气喘吁吁地追到‘门’口时,出租车已经远去,她无奈地摇摇头,照理说刘雅惠现在的目标应该是她和戴淑兰才对,一定是张丹萌说了、做了什么刺‘激’到刘雅惠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就是可怜了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