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叫你帮我取药,你耳朵聋了吗?”春兰嚣张又不满地看着楚惜,“你不是药房的人?”
楚惜停下手,回身打量了春兰一眼,“你叫什么?”
“你一个太医院干杂活的,问我的名字做什么?”春兰伸手在面前的方子上敲了敲,挑眉喊道“抓药!”
楚惜想了一圈,猜测地问“淑妃宫里的?”
“知道我是淑妃宫里的,你还不识相点?”春兰愈加嚣张,虽然奇怪她是怎么猜到的。
皇上病了以后,平时几乎不会召见任何妃嫔,也就只有皇后经常见到皇上。现在太后掌权,这些妃嫔没了仰仗,个个都保持低调,也不知这淑妃的宫女怎敢如此嚣张行事。
“我不是太医院的人,我抓的药,淑妃敢喝吗?”楚惜反问她。
春兰愣住了,很快又反应过来,瞪着眼睛大喊“你胆敢谋害淑妃娘娘?”
楚惜抓好药准备回去,被春兰给拦了下来,春兰盯着她说“你这就想走?”
“你还要带我去见淑妃不成?”楚惜一双明眸看着春兰,本该害怕的人是楚惜才对,却是她感到害怕了,那双眼睛异常的沉静,看的她心里发慌。
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人,看见楚惜,当即微笑着问了一声,“姑娘抓好药了吗?”
春兰看见说话人身上穿的衣服,认出是太医院的人,这么客气的态度倒像是面前的人是哪个宫的贵人,不由地心虚起来,故意问道“她不是你们太医院的人?”
“她是至尚宫的人,姑娘你是来抓药的吗?”
“至尚宫?那不是太……”春兰害怕的呆在了原地,她怎么会得罪至尚宫的人呢?
完了,这下完了!
“药呢?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淑妃还在琢磨着春兰是不是从太医院取了药回来,然后把药交给别人去煎了。
春兰拎着药走到淑妃面前,一脸愁苦绝望,“娘娘。”
“你怎么了?”淑妃疑惑地问,“这药你怎么不拿去煎?几日没说你,皮痒了?越发的懒惰了。”
春兰回了些神,轻声问“娘娘,你知道至尚宫一个叫楚惜的宫女吗?”
“楚惜?”淑妃一下子精神了起来,脸色也变了,“你问她做什么?”
“娘娘,奴婢好像得罪她了……”春兰说到最后没了声。
“你说什么?”淑妃惊得站了起来,脸上的不屑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恼怒和狠厉,“你怎么得罪她的?”
“奴婢……”
不待春兰说清楚,淑妃一巴掌就拍了过去,“本宫身边怎么会有你这样没脑子的蠢东西?”
春兰红着眼睛,捂着被打的脸跪了下来,“娘娘,奴婢知道错了。”
“等你想好怎么死再来本宫面前,现在别在本宫面前碍眼,看着就心烦,不知死活的下作东西。”淑妃重新坐下,瞥开头看也不想看春兰。
一看见春兰,她就忍不住地担心。
如今太后掌权,别说朝堂,整个后宫谁还敢在太后面前放肆?
春兰这丫头竟然敢得罪太后身边最亲信的宫女楚惜,说是宫女,太后俨然把楚惜当成最信任的人,这远不是那些皇子公主可以相比的。
春兰得罪了楚惜,她理应弃车保帅,将春兰推出去,让楚惜消气才是。只是她咽不下这口气,她堂堂一个淑妃,竟然要向一个宫女低头?
也不知春兰怎么得罪楚惜的,她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说不定楚惜理亏,也不敢把事情闹大呢。
临近月底,天气越来越好,阳光明媚,御花园的花沐阳着暖阳,也变得娇艳了几分,颜色怡人。
李书的事情本来万无一失,赵启阳和赵启明去过天牢以后,事情的走向就变了。
虽然大理寺都是他们的人,但两人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们和李书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李书最后到死也没有交代,坚持一个人揽下了所有的罪行。
皇上的病情最近也有了起色,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听说每天能坐起来的时间长了,吃的也多了,这都是好的现象。
这个消息传出来,朝堂上又是一阵动荡,尤其是保皇派的人,活跃不少,都等着皇上恢复,看清楚太后的真面目,重振朝纲。
至尚宫一片乌云。
李书的事情失了手;邓文良那边,林太尉的事情还没有任何好消息传来;皇上有了精神力气,太后再强势,也不能霸着朝堂不放。
这一件件对太后来说都不是好事,太后的精神头刚好了些,又因为这几件事而一直烦恼,如月几人提心吊胆,生怕事情没做好,惹怒了太后。
太后心情不好,楚惜就忙了起来,各处都要打点,还要注意太后的身子,滋补的汤药,茶饭点心,样样都要比平时精细。
这不,太后刚刚歇下了,她叫了如兰看着,自己去御膳房熬点汤,这会儿熬上,等晚上的时候就能喝了。
看见御花园附近有人,楚惜本想避开,谁知对方先叫住了她。
“奴婢见过淑妃娘娘。”
淑妃微微弯腰,折下一朵粉红的牡丹,放在鼻间轻嗅了一下,“楚惜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啊?”
楚惜回道“奴婢这是要去御膳房给太后娘娘熬点汤。”
“是要去给太后熬汤啊?那本宫可不敢耽误了。”淑妃将手上的花递给身边的春林,“听说前些日子本宫宫里有个不知深浅的宫女得罪了你,你还记得是谁吗?”
嘴上说着不敢耽误,却没有让楚惜走的意思。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