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儿他们两个出去的时候,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呢。

谁曾想挑到的不是软骨头,而是个硬气的,直接杀到书院里头要了他们性命。”

这个说法也只算是勉强合理,但众人可不管它是不是合理,只当作了茶余饭后的笑谈。

栎阳如故知道此事的时候,已经很迟了。

书院里头都已经传开了,这个消息才姗姗传到了霜竹阁,彼时他们几个正在上课。忽然有人急匆匆地过来与南宫舒青耳语了几句,便见南宫舒青面色微变。

紧接着,就将南宫彦青叫上了楼。

栎阳如故那时就有种奇怪的预感,总觉得此事多半与自己有关,于是在那通报的小厮离开之前将人叫住,想要从他口中获得什么消息。

小厮犹豫了许久,才隐隐透露了一些“死人了。”

只是短短的三个字,没有任何修饰,没有说死了谁,那人是男是女,也没有说人是什么时候死的,又是因何而死,栎阳如故却觉得脑中忽然有什么炸响似的,霎时间心中的念头只剩下了一个。

良久,才谢过了那小厮,用难以言喻的目光望着阁楼的楼梯,南宫舒青走之前布置下的课业,已被她忘了完全。

小厮的话或多或少也影响了其他人,但大多只是竖起耳朵听了一句,挑挑眉,便又投入到自己的世界中,唯有栎阳如故心绪杂乱。

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是喜是悲是好是坏。

她看着那并不算长的阶梯,有一种闯上去的冲动,却什么也没有做,支着脑袋百无聊赖地在纸上画着圈,心绪已经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回过神的时候,是因为她的手忽然被人抓住。

“太子殿下。”栎阳如故低声叫了一句,发现抓住她的人正是南宫彦青,“是有什么话想说?”

南宫彦青摇了摇头,掀了衣摆坐在了她身边,“没有,本想叫你挪个位置。”

“哦。”栎阳如故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往边上挪了挪,“屋子里又不是没有其他位置,那边、那边,分明还有两个空位,太子殿下随便选一处不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让位的动作却是很快的。

南宫彦青带笑道“本宫就想坐这里。又或者说……本宫想坐在阿言的身边。”

栎阳如故“哦……”

“阿言心情不佳?”南宫彦青见她没精打采的,不由得问道。

“也不是。”栎阳如故回道“不是心情不好,是有些迷茫。不知前路崎岖与否,不知我是否会被外物干扰,不知干扰之好坏,不知我能否顺利前行且永葆初心。”

栎阳如故难得与他说她的心事,叫南宫彦青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正想与她谈两句人生,忽闻南宫舒青从阁楼之上缓缓走下的细微脚步声,伴随着一声轻咳“我吩咐的事情,你们都做完了么?”

他的目光停留在栎阳如故换过之后的位置上,在栎阳如故看来,南宫舒青就是一直盯着自己。与他说的话结合起来,仿佛这话就是针对着她来说的。

坦白说……她还真没有。

那些晦涩难懂的书籍,栎阳如故原本就一点兴趣都无,平素就算是南宫舒青守在前面,也未必愿意翻上一翻。如今南宫舒青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她就更加不可能自觉主动了。

于是她垂着头,假装对南宫舒青的话毫无所觉,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那书籍,却连书上写了什么字都没入脑。

她这般敷衍作态,偏偏南宫舒青也不在意,只露出一个淡淡微笑,便将话题扯开,此事就算翻篇。

脑中思绪万千,加之原本就是自己全无兴趣的内容,栎阳如故只将南宫舒青的声音当成了背景音乐,昏昏欲睡。

原还是想挣扎的,强撑着睁眼,没一会儿又耷拉下来,终于不堪困倦趴倒在了桌子上。

南宫舒青惯不太管她的。

有的时候对她严厉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但论起这种之乎者也的课堂,从来不细究她在做什么。

方才脱口而出的那一句话,就已经十分奇怪了。不过他也就随口说了那么一句,栎阳如故没有搭理,南宫舒青也没有继续找茬。她便想着,没准只是她的错觉,南宫舒青那一句话的目的根本不在她。

栎阳如故心里头藏了事,睡觉也没睡好。没过几分钟就莫名惊醒一次,抬头发现南宫舒青还在继续,又趴了回去。

直至翻来覆去都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时,才勉强捱到了饭点。

几乎是南宫舒青一合上书本,栎阳如故就出了门,连一个招呼都不曾打。

她其实隐隐猜到了死的人是谁,但就是因为猜到,所以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求证。其实她也可以直接问南宫彦青,但她开不了这个口。

急急忙忙往外赶的时候,南宫彦青跟了上来,“阿言不去用饭么?这个方向与饭堂刚好相反。”

栎阳如故停了下来,“殿下知道我想去干什么,所以才叫住我?”

南宫彦青的目的太明显了。

他平日里从来不叫自己一起用饭,不知是因为知道她不会答应还是旁的什么,连提都不曾提过,今日却忽然叫住自己,简直不要太明显。

“阿言倘若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本宫就可以了。”南宫彦青道,“多事之秋,阿言去趟那个浑水,很难确保不沾染污泥呢。”

原是因为这个。

栎阳如故确实不太了解发生了什么,料想南宫彦青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便回过头,“听说饭堂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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