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在意的,拿去便罢。”

什么情况?

栎阳如故真心越听越懵,倘若可以用表情包来表达她现在的心情,那必定是一脸的黑人问号。

从楚桑的只言片语来看,他和他母亲多半都是有故事的人,并且他母妃待他很不好。但问题在于,这何止是很不好,分明是深仇大恨啊!

他什么事也没干呢就道歉?道歉完了竟然还心甘情愿地要献出一只手?

这人的脑子怕不是有毛病吧!

栎阳如故第一次对楚桑做过的那些点点滴滴蹙了眉。

醉酒时候的楚桑,和平日里言笑晏晏的楚桑,简直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人。她不由得想,莫非那个温润的他并非是他?莫非他所有的善意都是他刻画出来的一场面具?

是这样吗?

栎阳如故私心里觉得,并不是。

人非草木,她能够感觉得到楚桑是真心实意地想对所有人好,尽管她也一度不能理解,但楚桑确实是那种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人。

他实在是太好了,好到哪怕所有的破绽明明白白地暴露在栎阳如故眼前,她也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那个楚桑会是他扮演出来的角色,她没法相信过往的点滴都是楚桑装出来的,这根本不可能。

可不待她细想,楚桑的身子微微战栗,似乎是要挣脱他,却也不知他挣脱之后,下一步是要做些什么。

栎阳如故连忙回神,清了清嗓子,微微压低了嗓门道“别动。”

她不知道楚桑的母亲是个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她说话的语气会是如何,更不清楚她的声音,一切只能按照她想象出来的凭空捏造,但好在楚桑已经醉糊涂了,根本没有意识到眼前的人并非是他的母妃,当真就不敢再动。

栎阳如故松了口气,但看他保持着一个不尴不尬的姿势,看着都觉得累,便又开口道“你先坐回去。”

楚桑迟疑了一瞬,就在栎阳如故担心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什么异常的时候,他又乖乖坐了回去,口中道“儿臣遵命。”

又是儿臣……这是喜当娘的节奏。

栎阳如故被他叫得没脾气了,也就不再计较他的称呼。

下一瞬两人之间的气氛又陷入了一种十分古怪的情况。楚桑不敢主动打扰她,而栎阳如故对楚桑的过往一无所知,更不可能知道他那个坑死人的娘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自然也不可能主动挑起话题。

两人都是如坐针毡,想的却是全不相关的事情。

忽然,沉默了许久的楚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声音中透露着无法掩藏的小心翼翼“母妃,你能不能告诉儿臣,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哪里知道为什么,她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栎阳如故支吾了两声,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模棱两可道“这件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话一出口,额头上已经蓄了冷汗,生怕楚桑察觉出点什么。

“啪嗒——”

寂静的夜,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不大不小的声响,将心虚无比的栎阳如故吓了一跳。好在那声响只出现了一回,消失后便再也不见,栎阳如故料想着,或许是有什么东西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她松了一口气,继续道“我总是有我自己的理由,你不要过问了,管好你自己就行。”

联想楚桑刚才畏惧的神情,栎阳如故估摸着他母妃就算不是个严厉无比的人物,至少也不会和善到哪里去,便压低了声音以颇为严肃的语气糊弄他道。

楚桑叹了一口气,还想说什么,却忽然脖子一歪,竟然就趴在了桌案上睡着了。

事情发展得太快,栎阳如故想着他睡了也好,自己也不必如此煎熬,就打算开溜,心中不由得有些后悔为什么看到屋檐上有人就跑了上来,当真是好奇心害死人。

这要是楚桑醒来了之后记起有什么不对,也不知道他是作何想法。但无论如何,她眼下能做的,却只有早早离开他,期盼他今夜醉得厉害,第二天醒来什么也记不得。

尽管这样抛下他有些不地道,但谁让……

但她试图离开的时候,才发现情况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楚桑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说实话,栎阳如故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下,虽然面上镇定,心中却紧张万分。故而就连楚桑什么时候抓住了她的手,也并未意识到。

想抽开,但似乎办不到。

楚桑的力气不知何时变得那样大,栎阳如故又不敢真的伤了他,只能听之任之。

两人中,一人趴在桌案上睡,一人却望着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月,思绪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一直到后半夜,楚桑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揉着发涨的头部,看到坐在对面面色复杂的勾言怔了怔。

努力回想,终于想起自己昨夜醉了酒,勾言好像就是那时候上来的。当时似乎是随意谈了两句,内容却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

更关键的是,之后呢?

那些他忘却的记忆里,他究竟有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

楚桑心中七上八下,栎阳如故反倒是无所谓的,见他已经清醒了几分,便道“你是不是没听说过‘举杯浇愁愁更愁’?本来就心情不好,竟然还跑来一个人喝闷酒,心情能变好才怪了。”

她一边收拾残局,一边将没喝完的酒摆放在桌案上待会儿好一起端下去,“即便是心情不好,也不应该酗酒。这一坛子一坛子地往下灌,没给你折腾个酒精中毒出来都算是好的。”

“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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