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甚至能感受得到栎阳如故曾经对自己抱有一丝好感。

可是现在,什么都变了。

她方才在外面这样大声地叫喊,就连百米外其他院子的人都听见了,正伸出了脑袋张望,栎阳如故会没有听见?还听岔了,仔细确认了一下?

傻子才信她的话。

可栎阳南依生气的原因倒也不是因为这个,而是这样明显的借口,栎阳如故一定知道自己能够听得出来,却还是这样肆无忌惮地说了。

这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哦?不是喜欢太子殿下?那你口口声声说来找我,我都已经出现在你面前了,你还东张西望的做什么?旁人的院子,不经主人允许,是你可以这样肆意环顾的么?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真不知道栎阳家怎么会……”

栎阳如故还说了些什么,栎阳南依没有听。她强压着怒火,告诉自己她今天是过来道歉的,绝不能够再与栎阳如故产生口角。

安慰自己左耳进右耳出,栎阳如故说的那些,她只当作自己没听见。只是等栎阳如故说完的时候,栎阳南依已经很难保持微笑了。

所谓安慰自己,就是自欺欺人。

越是给自己强加一个“不要听她说话”的干扰,栎阳如故的字字句句就愈发清晰地蹦入她的耳中。

乃至于栎阳南依开口说是道歉的时候,栎阳如故还以为她是来杀人灭口的。

“勾公子,我知道我之前的言论对你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所以今日是特地过来道歉的,希望你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一回。”

“哦……”

栎阳如故应了一声,并未开口。

“希望你能与你的朋友们说一声,不要再来清晖院找我的麻烦了。我固然做得不对,但清晖院毕竟是女子休息的地方,勾公子的朋友应该不太方便进入吧?”栎阳南依道,“翻墙头也不是什么好行为,倘若你还有什么不满,我可以给你道歉,请你不要牵连到其他人。”

栎阳南依说着,低着头做出一副屈服的样子。然恰因为她低着头,栎阳如故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自然也看不见栎阳南依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弃。

呵……

你不是不让我进门么?既然连这点面子都不愿意给我,那也别怪我心狠了。

栎阳南依心中想着,唇角又微微上扬。

栎阳如故不让她进门,正好也给了她一个机会——将这些话宣扬出去的机会。

原本还想着要出来了之后才找人散播这流言,然眼下二人在院子门口,不远处就有人对着她们指指点点,倒是替她省事了。

再说,自己耳朵里听到的,比之从别人口中传过来的,可信度更高一些不是吗?

“嗯?”

栎阳如故还是只回了短短的一个字。

栎阳南依心中所想,她如何能够不知?干脆将计就计。她面上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似乎根本不明白栎阳南依在说些什么。

蹙眉思考了许久之后,才道“栎阳姑娘怕是不知道,我家境贫寒,但有幸在行知书院结识了众多好友。他们身份地位个个在我之上,我能与友人把酒畅谈已然不错,又怎么敢差使他们?”

“你、你有什么不敢的?”

栎阳南依的声音响亮,栎阳如故比她更胜一筹,果然瞧见不远处有人窃窃私语了起来。她又道“栎阳姑娘上次便随意编排本公子,说什么本公子在现场,还是你的姐姐……足可见姑娘你信口开河的本事。

本公子当时还有些遗憾,像姑娘这样的好演技,本公子竟然无缘欣赏,没曾想竟然今日得见,果然不负虚名。”

不负虚名是这样用的?

栎阳南依要被她气得翻白眼了。但关键时刻,她绝不能出了差错前功尽弃,于是道“勾公子说笑了。朋友之间举手之劳的事情,又怎么会是差使?”

意思是人还是栎阳如故派去的,她方才的话,不过是在混淆视听罢了。

语毕,又道“十多日前起,每到夜半三更的时刻,我床下便会传来窸窣声音,诡异得很。翻遍了床铺也没发现任何问题,却在看向窗外的时候看见了几个黑影。

这行知书院里,与我有过节的除了你还有谁?要是不是你搞的鬼,怎么会整个院子里就我屋子里出了问题?你要是不信,就去找我院子里的蕾竹和惠芷问话,看有没有这回事!”

栎阳如故闻言,奇怪道“他们看到黑影了?”

那几个黑影一闪而过,她能看到都是侥幸,旁人又怎么会看见。她说让她去问,本就只是说说的,就算栎阳如故真的兴师动众,蕾竹和惠芷也可以证明她所言非虚——她的屋子里的确有问题。

不过栎阳如故嘲讽力ax的脸色,让栎阳南依情不自禁道“自然是看见了!”

“哦?她们看清是谁了?”

对方速度那样快,她怎么可能看得清。若是她眼下应下了,栎阳如故又要找人当面对质……

栎阳南依像泄了气的皮球“没有看清是谁。但是有人捣鬼是肯定的!”

“既然没有看清,栎阳姑娘又为什么非要说是我找的人?我这些日子连这院门都极少迈出,又什么时候与姑娘你牵扯上了关系?这不禁让我十分怀疑,你胡乱攀咬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本公子身上有什么能让你图谋的么?

我觉得是没有,不过太子殿下身上就没准了,你说是不是?”

“我还好奇你屡屡提起太子殿下究竟是为了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难不成是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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