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说话不好听,当初你看上我家四丫头的时候,便不声不响与皇上提了此事。

皇上都应了下来,老妇自然也没得说。可是如今,距离四丫头嫁去你府上不到一个月,你便再次光临大驾,莫非是婚宴那一日,又瞧上了我府上的丫头么?

按照太子的意思,是还想从我栎阳府讨一个妾去么?”

老太太将裴缚的作为全都推回到了他自己身上。

众人想想,似乎栎阳家还真没有要和釜金太子结亲的心思,结果人家上来就提嫁女,碍着他是他国来使,讨的又只是栎阳府的庶房庶女,皇上也就允了。

庶女成了正妻,他却还想讨哪个做他的妾?

众人不由得想起,裴缚刚刚说要求娶栎阳如故的时候那声音并未克制,几乎是离得近的人都听到了。那栎阳如故再不济,也是栎阳府的嫡长女,这世上哪有庶妹做了正妻,却让嫡姐去做妾的道理?

原本还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此时想到这一层,也纷纷摇了摇头,并不看好此事。

只不过裴缚能大张旗鼓地来,自然不可能毫无准备“祖母,我这……也是情非得已。”

裴缚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祖母放心,如如嫁到我府上,绝不会做妾室。我今日带来的这些东西,便是我一番心意,待如如点个头,我便以平妻之礼迎她入门,绝不会叫她受一星半点的委屈!如如与萍萍本就是姐妹,相信她二人一定会好好相处。”

裴缚这话一出,有人就莫名觉得他的话有些怪异了。

这是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他竟然就想得这么久远了?就仿佛他早就笃定了,栎阳如故一定会嫁给他似的。

在众人各异的神色中,裴缚自怀中掏出了一块帕子,对着老太太道“祖母,原本本宫也不想将这帕子拿出来,但是既然祖母不信,大家又都对本宫抱有敌意,那本宫也不得不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了。”

话说是说给老太太听的,却拿起了那帕子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圈,生怕有人没有看到,才接着道“这方帕子,乃是如如亲自赠予本宫。不瞒祖母,若非本宫与如如已经定了终身,又岂敢登门拜访?”

这话说得煞有其事,老太太蹙了蹙眉。可旋即又觉得,大姑娘又不是傻的,先不说只是釜金太子已经婚配,对方还是她的四妹,就算裴缚至今孤身一人……曹氏也觉得栎阳如故不可能这么做。

私定终身……那是什么样的罪名,有脑子的都不会这么做!

至于那一方帕子……没准是大姑娘不小心丢了的?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不大容易说得清楚。

曹氏只觉得心中一沉,正要否认,却见栎阳如故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笑嘻嘻的模样,仿佛并未因裴缚的话语影响分毫。

“见过釜金太子。”栎阳如故先行了礼,而后迎上了裴缚的目光,“方才釜金太子所言,我已经知晓。”

人群中顿时喧哗起来,却听栎阳如故又道“太子便是与我四妹妹不合,也不能平白无故地上门诬陷人啊。”

栎阳如故一边说着,一边从他手中拿过了那一方帕子。拿在手中端详了片刻之后,忽然道“我赠予你的帕子?”

裴缚点头。

“定情之物?”

裴缚又点头。

老太太不知道栎阳如故在捣什么鬼,倒是想阻拦,却一直没有找到插口的机会,眼睁睁看着栎阳如故拿着那方帕子点了点头,众人之间抽气声此起彼伏。

不过议论声未停,栎阳如故便将拿帕子抛向了人群,笑道“这方帕子既没写我名字,又没绣什么指代性的花样,倒是这苏绣的手艺精美绝伦,没有个二两三两银子还真买不回来。”

她顿了顿,接着道“我绣花的手艺不太行,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太子便是想拖我下水,起码也得找个绣活差一点的绣娘吧?”

栎阳如故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纷纷大笑。他们中不乏看不起栎阳府大姑娘的,可这一番自嘲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竟反而让人觉得她是个敢做敢说的率直女子。

再说那一方帕子随着风飘向了人群,那么多人之中,总有一个两个眼尖的,看着那帕子上的花样,惊讶道“这不是西街锦绣坊的帕子吗?”

“可别说,还真是哎!就这花样,错不了,一方帕子就要五两银子呢!我心中喜欢,却掏不出银两,瞧了好一会儿才放下,绝对错不了!”

一人开口,众人纷纷伸长了脖子去看,一时间附和的声音此起彼伏。

栎阳如故后退了两步,站定道“这倒有意思了。谁家姑娘定个情,竟要用买来的帕子?别说这帕子不是我的,即便是我的,一方五两银买来的帕子,又能做什么用处?”

众人围着那帕子看了一会儿,都认定了那帕子是锦绣坊的没错,之后便起了别的心思。

虽说这一场闹剧是怎么回事他们还没有搞清楚,可这一方帕子……栎阳府大姑娘丢下来的,是绝不可能再捡回去了。她也说了,不是她的帕子,至于那釜金太子,想必他也拉不下这个脸来拿。

东西岂不是成了无主的?

别说在场的几个姑娘妇人们动了心思,就是那些个爷们,也眼巴巴地看着那一方帕子。

那可是整整五两银子呢!

上面在说话,下面在那明争暗斗,等到那一方帕子有了新的主人,众人才缓缓抬起头来,继续瞧热闹。

“人是你自己选的,娶了我四妹妹,太子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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