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彦青走了没,所以进了内院之后,她也没有急着进门,而是站在了花圃边上就开始讲“悠然说的话,二妹妹莫要在意。不过她说的有一点,我也十分好奇。”

悠然见到自己之后,便吓了一跳。后来她和栎阳南歌起身往石桌那里走,她也想跟上,但因为自己面色不好,又瞥了她一眼的缘故,顿时停下了步子。

之所以要留栎阳南歌下来,是为了两件事情。

一是那丫头说的话无论是不是她的本意,势必会引起栎阳南歌的不满。她是看出来了,这一只叫初一的小猫,在栎阳南歌心中地位不低。悠然这样说那猫儿,栎阳如故就怕这栎阳府唯一一个对自己没有敌意的妹妹也被她惹得有了敌意。

所以一来,是要让栎阳南歌看看她对悠然的态度,将自己与悠然撇清关系。

二来,那丫头有一点说的确实不错“二妹妹,你的院子与我的相隔那么远,初一究竟是怎么丢的?”

她问了这一句,又说了发现初一时候的景象“就在那儿,缩成了一团。我院子里的墙那样高,外边也没什么可以借力的地方,难不成是初一自己跃进来的?横跨了大半个栎阳府,专门选了我这一处地方跑进来?”

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栎阳南歌也觉得奇怪。听到栎阳如故的话,顿时心中一惊,连忙将初一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这一打量,还真让她瞧出什么来了“大姐姐,你看。”

栎阳如故闻言望去,就见初一的一只爪子的指甲里,竟然是红彤彤的一片。

她有些惊讶,站起了身道“不对啊,我看它活蹦乱跳的,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啊。”

而且还是指甲缝这种位置。

栎阳南歌摇了摇头“不是它受伤,或许是人。”

说着,她扬起了头“大姐姐,我的猫儿,我最是清楚了,初一平时最温顺的,如果不是有人用强硬的手段对待它,它绝对不会跟人亮爪子的。”

栎阳如故表示赞同。

她抱初一的时候,小家伙就特别温顺,就连给它洗澡,它也配合得很,一动也不动的。

而且若不是它将爪子收得好好的,洗澡的时候也不会注意到那一片血色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对它下手?”栎阳如故道。

结果被初一挠了一下,然后它跑了开,躲到了她院子里。

不对,没有那么简单。否则这还是不能解释初一是怎么翻过高墙的。它跳得确实高,但也绝对没有外墙那么高。

难不成是竖着爬上来的?还真不好说。不过这概率,还是小了一些。

身为一只猫儿,它能够躲的地方很多,没有必要花费那个力气。虽然……这样的猜测放到一只猫儿身上,栎阳如故不知道还准不准确。

毕竟她不知道,在猫儿的眼中,凡事有没有麻烦与不麻烦之分?

栎阳南歌四处打量了一番,并未开口,栎阳如故明白了她的意思“你也觉得,可能是我院子里的人要对它下手?”

栎阳南歌点了点头。

栎阳如故陷入了沉默。

会是谁呢?

内院和外院之间,有无数的草木。初一若是被人带进了外院,再进入内院对它来说就不值一提了。

所以范围就确定在外院的那些丫鬟以内。

其实栎阳如故最先怀疑的是悠然,毕竟初一叫了那么多声,连栎阳南歌都听到了,她却非要说听不到,说她院子里没有猫。而且她语气间的意思,似乎对猫也并没有什么好感。

但是旋即想想,又觉得不大像。如果真是她,那她还说那么多,岂不是故意引起她怀疑么?

而且以栎阳如故的思路……一只猫儿能够得罪什么人?如果真是讨厌猫的人,离它远远的才是最正常的做法,难道还因为讨厌猫,故意去把猫逮起来吗?

又不是虐猫狂。

可是……一只猫,能看到什么呢?就算是看到了,它也不能往外去说,对方为什么要将它抓起来呢?

还带到了她院子里。

这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两人不能交谈太久,倘若外院的某个人真的做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想必栎阳南歌跟着她进内院的时候,对方就会起疑了,若是还半天不出去,更不可行了。

栎阳如故拿了一罐上好的茶叶出来,是普通的茶馆里能够见到的那种,递给了栎阳南歌。上次给栎阳南烟喝的可不是什么茶,她自然不会拿出去。

况且,这本来就是为了和栎阳南歌谈论找出来的一个借口罢了,相信栎阳南歌也不会真的拿着茶叶去给栎阳南烟,什么茶便也不重要了。

栎阳南歌还有些担心,栎阳如故安慰了几句,便送她出门了。

栎阳南歌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就算是有人将初一带到了她院子里,甚至在带来之前,想过杀猫灭口,但猫都已经被带回去了,它曾经出现在这里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再杀猫……也没有什么作用了,反而会引人注意。

需要打起精神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恐怕又是她院子里,有哪个和其他院里的人搅到了一起密谋着什么事情呢。

至于初一……

能够撞上初一,说明对方的院子离栎阳南歌的不会太远。

栎阳南歌和栎阳南烟一母同胞,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栎阳南萍和栎阳南依的院子与她们二人不近不远,说起来初一也不大可能跑到她们院子里去。

况且,她们一个嫁了人,另一个……

是不可能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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