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闪,由着南宫彦青来到了自己身边。
下一刻,却伸手扯下一片树叶,放在嘴边轻轻吹奏了起来。
不是多么好听的调子,甚至有点魔音入耳的感觉。
但这并不是重点,因为很快,栎阳如故就发现那些刚刚还对他们三人避之不及的恶心东西,忽然重新返了回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竟然还从这些东西的动作中,读出了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小拇指粗的褐色肉虫,眼看着就要爬上自己的衣摆……栎阳如故连忙一剑挥出,将它斩成了两半。与此同时,又朝后退了好些步,这才躲过了那肉虫被开膛破肚溅出的恶心汁液。
虫是不动了,但是那一滩屎绿色混杂着白色的不明液体,看起来更加让人想吐了。
毒物太多,一只只应对是不理智的。
就算他们不会累,速度也足够快,那也要耗费大量的时间,而裴缚,只需要倚着大树瞧他们狼狈的样子就行了。
可是要想靠近裴缚,却似乎也不太行。
因为不止是他们身边,就连裴缚自己身边也围满了那些恶心的东西,只不过比起他们身边这些蠢蠢欲动的来,他身边的那些读毒物,看起来乖巧得有些过分。
栎阳如故朝着裴缚的方向瞥去的时候,却看见南宫彦青刚好离裴缚只有一步之遥。或许是因为两人之间的位置太近的缘故,那些东西把他和裴缚当成了一个整体,只围在两人身侧,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南宫彦青今日果然是有备而来,平日他是从来不带什么武器的,今日却准备了一把剑,是把裴缚当成一个棘手的对手了。
长剑抽出,南宫彦青的速度极快,他又原本就离裴缚很近,那长剑眼看着就要触碰到裴缚的肌肤,下一刻却见……好好的一把剑,忽然软了下来,那模样就像是方才那条心不甘情不愿缩回去的青色毒蛇。
南宫彦青一怔,旋即弃了剑,一掌挥出,直冲裴缚面门。
他这一掌也落了空。
裴缚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原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了一丈之外。
裴缚的轻功并不怎么样,以他的水平,根本不可能做到在三双眼睛盯着却完全没有看到他动作轨迹的情况下,使用轻功移动这样一段距离。
所以……
又是什么诡异的办法?
战火还是很快拉开了,下一刻栎阳如故就听到了拳掌相接的声音,不过彼时,她有些自顾不暇,不得不收回目光了。
“卧槽怎么回事?”她惊呼一声,转过头去看夏濡声那里的场景,却见他身边也和自己这里没有多大的区别。
老虎、豹子、熊……
这些见鬼的东西,张着比她头颅还要大的嘴,正对着二人龇牙咧嘴。
栎阳如故甚至能够看得到它们上下两颗牙齿上粘连着的口水。仿佛还能闻得见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
早知道裴缚这人不简单,却从来没有好好体验过一回。栎阳如故怎么也没想到,原来他的“不简单”是这样的不简单啊。
这是什么都能驱使的节奏?
胃里翻涌得更加厉害了,但眼下这都算不得什么了,比起恶心……还是命比较重要。
栎阳如故不再犹豫,在猛兽向她扑来之前,连连出招,险险躲避。
但是……
脚腕上忽然一疼。
栎阳如故顾不得许多,纵然一跃,跳上一棵大树,思量着如何才能扭转这种局势。
其实如果是单独的一只虎,或者其他什么野兽,栎阳如故收拾起来也能是干脆利落,可眼下,却是一群。除了那些大个头的,下面还有成群结队的狼,幽绿色的眸子中泛着寒光。
车轮战,这谁顶得住啊!
裴缚究竟是怎么做到操纵这么多的生物的?
没过多久,栎阳如故便累得气喘吁吁,再观夏濡声,他那里的情况似乎也不好。至于南宫彦青,栎阳如故根本看不清他们两个人的动作了,更不要说指望着南宫彦青来给她搭把手。
难不成要栽?
栎阳如故深吸了一口气,抚上留着鲜血的脚腕处,是不敢大意了。
而与此同时,南宫彦青和裴缚各自站立在一侧,二人并未动手。
南宫彦青当然是想动手的,但是几次没有得手之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就算裴缚再厉害,他又怎么可能转瞬之间移开这么远的一段距离?
还有被他抛弃的剑。如果没有记错,那一把剑莫名其妙多处卷刃,甚至卷刃了还不算完,很快它就像是化了似的,软软地垂了下去。
可是裴缚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吗?
倘若他能做得到把坚硬的刀剑都化去,如果用到人的身上,效果岂不是更加立竿见影?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障眼法。
他既然猜到了,自然不会再随意出招,不过南宫彦青自认表情中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裴缚却忽然笑了“太子果然敏锐,这都被你发现了。只不过……就算是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呢?不觉得太迟了吗?”
若说刚刚听到裴缚这话的时候,南宫彦青还不清楚他的做法,下一刻他便明白了。
认知到真相之后,周围的景致便缓缓变了。地上的蛇虫还在,但周围的草木却仿佛稍微挪动了些位置。最明显的要属裴缚本人,从一丈之外,又回到了离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