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亮晶晶的盐粒。

南宫彦青一掏出令牌,几人就顺利进了城。但是谁的面色都不算好。

“这天气未免也太奇怪了。”栎阳如故道,“温度差异这么大就算了,可眼下到底还是春日,离夏日还有一个月,可这样热的天……”

如果按照摄氏度来算的话,人体温度计栎阳如故表示,她估摸着肯定超过三十摄氏度了。

好不容易战事休了,百姓们还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天气又变得这么无常。他们回来的时候可都看到了,因为昨天一场冰雹的缘故,地里的好多农作物都遭了殃。

这要是再这样下去,今年别说什么好收成,怕是百姓们都要颗粒无收了!

夏濡声要向皇帝报告,故而先行回了宫。南宫彦青则送了栎阳如故回府,但刚刚到栎阳府门前,两人就察觉到了不对。

门大开着,门口的看门小厮却换了两个。

再往里瞧,周围安静得有些过分,唯有大堂内,围着一大群的人,但他们都没有看向栎阳如故的方向,而是围成一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栎阳如故和南宫彦青对视一眼,奇怪地迈进了门。

走近了,方看到一大家子的人都围在了大厅里,看到栎阳如故回来,栎阳兴闫对着她点了点头,就连南宫彦青,他也只是瞥了一眼就不再说什么了。

平日里最闹腾的李氏,此刻也是一副霜打了的茄子模样,提不起精气神来。

“这是怎么了?”大家面色都不好,栎阳如故也不敢触这个霉头,看到白茶在门外向她招手,便走出了房门将她拉到一边问道。

“四姑娘死了!”白茶小声道。

“死了?”栎阳如故有些惊讶。

栎阳南萍既然已经嫁给了裴缚,那按理来说就是釜金的人了,即便是死了,栎阳府也不至于所有人都这样愁眉苦脸的。

比如和三房向来不对付的那几个嬷嬷,这要是栎阳南萍死了,她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据说是被虐杀!”白茶扯了扯栎阳如故的袖子,“时间应该是在昨天夜里,尸体却是今天一早被发现的。好好的一个人,被挂在皇上赐下的那一座宅院门口,浑身上下都是血,那眼睛瞪得有铜铃一般大呢!”

被人发现了之后,纵然丫鬟仆人都是怕的,但让人挂在门口也不是回事,已经引起了人围观,哪能任事态再这样发展下去!

连忙将人抱了下来,但彼时尸体都已经硬了。仵作推断的死亡时间,就在昨天夜里。

栎阳南萍身上简直没有一块好肉,纵横交错的伤痕只让人觉得看一眼都汗毛倒立。

“栎阳如故,你还敢回来!”栎阳如故正在思忖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见李氏忽然掀开了门帘冲了出来。她直直朝着栎阳如故过来,栎阳如故没料到这种变故,险些就被她撞倒。

一个闪身避开了李氏,栎阳如故抓住了她的手腕,蹙眉道“你疯了吧?”

“你才疯了!你全家都疯了!”李氏骂完,嘤嘤道,“我们萍儿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竟然要这样对她!她……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对你妹妹下这样的狠手!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我今天和你拼了!”

“看来是真疯了。”栎阳如故喃喃道。

这分明是把自己在内的全家人都给骂进去了。

李氏嚷嚷完,也不顾还有外人在场,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就冲着栎阳如故去了。一击不成,她就再来一次,总之就是不能让栎阳如故好过!

栎阳如故不躲不闪。

就李氏这样的,压根就伤不到她。

不过栎阳如故气定神闲等着人冲过来的时候,栎阳初谨却忽然拉住了李氏“母亲,够了。四妹的死疑点重重,你千万不要上了人家的当!说不定凶手就在幕后,看我们自相残杀的样子笑呢!”

“什么自相残杀?什么凶手什么上当?”栎阳初谨的话非但没能够劝住李氏,反而让她更加歇斯底里了,“这小贱人和咱们是一家人吗?你醒醒,她是个外人!她早就看萍儿不顺眼了,早就想害死她了!

可是她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萍儿会留了一手!她手里握着的纸条就是证据!”

“母亲,四妹死的时候确实藏了纸条没错,可是这不是咱们冤枉大妹妹的理由!母亲你想想,倘若真的是千钧一发的时刻,四妹手里的纸条又怎么会这样干净?那字迹的确像是四妹的,可那样的时刻,四妹又怎么可能专心致志地写完那四个字?

还有四妹身上的伤,根本不是一朝一夕能够造成的。即便是大妹妹杀了四妹,那些伤又作何解释?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构陷,母亲万不要被这些东西迷了眼!”栎阳初谨拉住了拼命挣扎的李氏。

“你这个白眼狼,我真是白养你了!关键时刻就知道帮着外人,老娘当初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玩意儿!

萍儿才是你的亲妹妹,这个栎阳如故算什么东西,你这样替她说话?我看你眼中是没有为娘了,还不快给我滚!老娘当初生你的时候,就该把你摁死!”李氏骂骂咧咧的,已经全然顾不得自己说了什么了。

她的话落到栎阳初谨耳中,他动作一僵,牵制着李氏的双手却未松。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拉着人往后退。

栎阳如故瞧着栎阳初谨的模样,倒是难得挑了挑眉。

李氏膝下共有一子二女,栎阳南依和栎阳初谨都是她的亲生子女,唯有栎阳南萍是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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