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关在钵里头的妖魔鬼怪才比较合适吧!
更何况,一个钵……就算是一个很厉害的钵,也没必要随时随地配两个客服来吧?
“答对了一半呢亲。”那电音断了两秒,有些歉疚道“我们的职责是引导您正确使用覆月钵呢。”
通过和那个电音一番交流,栎阳如故总算知道了大概。
这个钵有什么作用暂且不论,它现在是由两个人掌控。蛇精病的那个叫曳镜,客服语气的叫红妆。
在危急时刻,他们的确有将她从外界带入钵内的能力,但一般情况下不会使用。至于她想离开,也不用经过曳镜的首肯。
事实上,只要她在说出命令之前加上曳镜或是红妆的名字,就可随时离开。
而长在钵中央的树,栎阳如故也从红妆口中得知,它的确是有生命的。之所以会显现出这样的状态,完全是因为它太缺乏能量。
照红妆的说法,只要她每天站在火焰中烤一烤自己,那棵树周围的玄烬花,也就是栎阳如故以为的枯草叶,就能够滋养那一棵树。
如果能量足够,那棵树还能开花结果,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就是了。
相比较有名字有介绍的玄烬花,关于那一棵树的详细情况,红妆也不知晓,她和曳镜都叫它神树。
尽管那是一棵常年枯败看着就死气沉沉的“神树。”
得知了关于神树和玄烬花的秘密,栎阳如故对这个“钵”反而没什么期待了。毕竟……要想让它们活过来,得往火里跳啊。
她又不是活腻了。
钵内的时间和外界的时间流逝是等同的,栎阳如故被困在钵内这么久,此刻外面的天色将亮。
她连忙试了试红妆所说的方法,心中默念曳镜,离开。
之所以默念的是曳镜而不是红妆……
她本来是想故意气一气曳镜的,毕竟那蛇精病害得她一开始吃了亏。
结果,栎阳如故如愿回到了现实中的楠木床上,然而那奇怪的电音同一时刻还是传了过来。
“滚。”
栎阳如故“……”
还带这么玩的?
忽然没有办法保持微笑了呢。
上天很奇怪,往往在你极度不悦的时候,还会安排几个给你找不痛快的。
就比如现在,栎阳如故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刚刚打算穿衣服起床,门外又传来了声音。
只不过比起之前李嬷嬷的大嗓门,这次的声音听起来……装模作样了那么一点儿。当然,也轻了一点儿。
没完了还?
听着门外的嘤嘤哭声,栎阳如故觉得头有点疼。她快速往身上套了衣服,胡乱整理了一番,直到看着不那么荒唐了,就打开了房门。
周蓉在院子外面哭嚷,栀青几个终究是丫鬟,已然给她开了门了,那哭声才一直传到了栎阳如故耳朵里。
此刻,除了松白不知道去了哪儿,另外三个丫鬟都围在了周蓉身边。
栎阳如故迈出了院门。
周蓉半趴在地面上,正掩面而泣。模样是凄惨的、哭声也还算好听,只是栎阳如故听着,丝毫没有悲痛的意味在里头罢了。
“大姑娘,我自认待你不薄。往日你爹爹还在府中的时候,他要罚你,我哪次不是替你拦着?你要吃皇上赏下来的果子,我舔着脸去老太太那里,求也要替你求来,如今你就这样对我?”
栎阳如故不解,上前了两步去拉她,“母亲这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环顾了四周,还是不见松白。
栎阳如故面色一沉。
她对周蓉的来意隐隐猜出了几分,只是仍有些奇怪。李嬷嬷留不得,但若不是有太子殿下那句话在先,栎阳如故断然不会让松白去取人性命。
如今看周蓉的样子,应该是已经得手了?可倘若只是这么件事,她何至于跑到自己门前大哭大闹。
“你、你还在这里抵死不认!”周蓉继续哭道“我平日里连院门都极少出去,更不要说得罪什么人!我昨日里那番话也是为了你好,你、你怎么能怀恨在心!还有,李嬷嬷纵然有错,也不该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一番话,周蓉说得断断续续,栎阳如故却越听越糊涂了。她话中的意思,仿佛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
还有李嬷嬷,好端端的怎么成了死无全尸了。
栎阳如故虽然不解,还是解释道“我昨日回了院子之后,便再未出过门。母亲此刻说的什么,我当真是一头雾水。”
“大姐姐,祖母那边叫你过去呢。”不远处,一身着鹅黄色百褶裙的女子缓缓走来,对着还趴在地上的周蓉道“二伯母的事情,祖母那边已经知道了,如今刚好祖母传唤大姐姐,伯母不若一块儿去吧?”
来人是栎阳府三房的姑娘栎阳南萍,虽然是庶房庶女,但因着容貌长得酷似老太太年轻的时候,颇得老太太喜欢。
周蓉闻言,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浮灰,迫不及待地跟着栎阳南萍走。
栎阳如故虽然不明就里,但事情都闹到了老太太那里,必然有什么她不清楚的事情发生了。
方才没看到松白,她只以为是今日松白当差,是替她取早膳去了,如今想想,恐怕是半道上被人截了去,否则早该回来了。
担心松白的安危,栎阳如故脚下的步子也快了几分。众人各怀心思,却都是步履匆匆,不一会儿,老太太居住的竹芳院就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待栎阳如故迈进了正厅,只见厅内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