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玦永远在笑,除了少数时候,他面上的笑容基本就没有变过。虽然他笑得挺好看,但栎阳如故总是觉得……他的笑容无论何时都令人觉得如沐春风,这已然是不正常的了。
到了此刻,栎阳如故才知道,原来裴玦也有发自内心的笑容,只是他平时隐藏得太好太好了。
可是他高兴什么呢?
栎阳如故不由得垂头,看他那一箩筐的海货。
无奈地笑道“你这么久未归,就是为了这些东西?”
裴玦坦然点头,笑容自然“我……觉得挺有趣的。应该说太有趣了。”
好歹大多都是能吃的,栎阳如故在面上一层挑挑拣拣,就对他带回来的东西了解了大概。只是带这么多,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吃完了。
栎阳如故可看到了,不止是那一个藤筐,他背上还有一个呢!
栎阳如故可看到了,不止是那一个藤筐,他背上还有一个呢!
能吃几顿海鲜也算不错,因而栎阳如故半夜被吵醒的怒意都消散了几分,将人迎了进来,又关切了他一句“就算是去找这些海货,也不至于这么晚才回来吧?下回这么晚来,就不要敲门了,谁搭理你。”
顿了顿,她又道“翻墙吧,省得大半夜的扰人梦境了。”
裴玦的妥协的声音却又在背后响起“那咱们明天起得早一些。”
栎阳如故连连应了,也不管自己的承诺能不能兑现,又回去睡了一觉。
翌日早上醒来的时候,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
虽然不知道裴玦为什么这样着急,但心中藏了事儿,栎阳如故不由自主就起得比平时早了一些。
人已经清醒了,也没有再回去补觉的必要。栎阳如故索性爬了起来,去处理昨夜裴玦带回来的海鲜。
南宫彦青随着她清醒之后,也很快起来了。
对于栎阳如故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海鲜,他也挺感兴趣的。虽然是敌人带回来的,但是……和他吃了它们并没有什么冲突。
两人起来之后,开始处理海鲜。
有一些小螃蟹,洗净之后裹上一层面粉炸了,便是极好的下酒菜了。剩下的才是主角,蛏子、各种贝类,摆了一桌。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栎阳如故才感觉到了不对。
裴玦呢?
昨天不是还让她早泄起来吗?
他们如今住的只是一个四合院,栎阳如故一大清早起来,乒乒乓乓的,她不信裴玦听不见。可现在,人呢?
南宫彦青也有些奇怪,两人的视线不由得看向了那一扇紧闭着的门。
“去看看?”
栎阳如故点了点头,两人放下手上的东西,来到裴玦的门前,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二人对视一眼,推开了门。
门没有拴,轻易就被打开,里边只有他们最初来的时候看到的几样家具。
一眼就能看得清楚明白,屋子里并没有人,也没有行李或是别的什么。
裴玦是昨天夜里就离开了?南宫彦青思忖着。
栎阳如故起身的刹那,他感觉到身边空了一人,就清醒了过来。又听到二人在门外谈了几句话,不过聊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东西,尤其他还能够听见栎阳如故话里话外的嫌弃意味,因而一直躺在床上没动。
等栎阳如故回来了,他便又闭上了眼,其实根本没有睡着。
所以如果那个时候裴玦就有要走的意思了,他应该听到了什么动静才对?却什么声音都没有,仿佛这人是凭空消失的一样。
“算了,不想了。”栎阳如故道,“他能够离开,是最好的结果了,本来也就是裴玦死皮赖脸非要跟上。眼下走了,刚好方便行事。”
说话的功夫,凌风也从屋子里出来了,栎阳如故这才想过他们似乎没有想过裴玦有没有可能出现在凌风的屋子里。如果有,那这笑话便大了。
然而凌风的屋子里也是一目了然,根本没有半点裴玦的影子。
南宫彦青蹙了蹙眉,似乎有些担忧。但很快,还是喜悦占据了主导。
这个裴玦,他看不顺眼好久了!
偏偏硬来打不过,智取呢……还没有找到机会。
如今他走了,也算他没有蠢到家,白白捡了一条性命!不过出于谨慎,南宫彦青唤了一声,便有一个身影自暗处走了出来,见到南宫彦青恭恭敬敬地给他行礼“主子有何吩咐?”
这青年栎阳如故也是见过的,只是具体叫什么名字,她一时间有些想不出来了,因为南宫彦青很少把他叫出来。
今日虽然开了口,也只是对着虚空说了一句“出来吧”,人便出现在了大家眼前,并没有提及他的姓名。
他是南宫彦青的贴身暗卫,负责保护南宫彦青以及替南宫彦青善后,与在明面上的流云是完全不同的。
此次出行,流云留在了京城,但他却可以跟着南宫彦青一起出发。
南宫彦青与他耳语了几句,三句两句话就将事情交代好了,却对上了栎阳如故好奇的目光,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多长个心眼而已。”
虽然敌人眼看着不见了,但他们未必可以懈怠。毕竟裴玦的鬼点子多,为人性格也莫测,此次离开,还不知道是不是他布置的陷阱。
南宫彦青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如果裴玦想搞事,大可以当着他们的面,他们并无还手之力,没有必要在背地里搞这些小动作。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要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