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穷,也不是个贪财的人,崔平松急切的摆着手,“这,大头,这股份我不能要。”
明知崔平松不是这个意思,王大头还是故意着,“平松叔,你是不是嫌一成的股份少呢?”
听了这话,脸已经红透的崔平松更加焦急,“哎,哪里是嫌银子少呢,我就搭把手,哪里能要你们的股份,你和金涛若真是过意不去,给我个几百文就成”
走了这么远的路,崔华锦累的直喘气,她笑哈哈的过来,“平松叔,你可真傻,大头哥送你银子都不要,难道你家里有了金山聚宝盆不成?”
老爹当了一辈子的里正就盼着村里人人都能吃饱饭,到了如今,他也没本事改变村里人过困苦的日子。
崔平松苦笑着,“锦儿,你的啥话呢,你叔要有金山聚宝盆,咱村里人就不会饿肚子咯。”
跟着凤若颜在城里过了不到一年,她已经眼界开阔不少。
崔华锦摇摇头,“就是因为你和水生爷爷的胆子,咱村守着这座金山才穷的没饭吃呢。”
眼见这老实人脑子不开窍,王大头也急了眼,“锦儿的对,这山里可不光是木头能换银子,宝贝多的没边沿,远的不,咱先把挖炭窑的事定下来再别的。”
知道金涛兄妹和王大头的心思善良,崔平松只好应下,“好吧,我就厚着脸皮听你们的。”
留下王大头和崔平松商议挖炭窑的细节问题,崔华锦去窝棚里找睡着聊鸢儿。
进了窝棚,见这丫头睡的口水直流,脸红扑颇,嘴里还声嘟囔着。
“已经吃了烤肉还这样馋。”
掏出帕子给她擦着嘴角,想去捏她的脸,又怕把她给招惹醒,崔华锦笑着了句。
转身一想,这丫头吃饱就睡,可别积了食。
摸摸额头,还真有些发热。
瞅见窝棚里有个竹篮,她又找了把用坏的砍刀,准备去挖些消食的草药回来熬药汤喝。
为了这里视线开阔,去冬就把炭窑附近的大树都给砍伐的净光。
山这里没有山楂,只好去找婆婆过的消食药草山柰。
崔华锦走了好远才找到几颗山柰,匆匆的挖回来就用陶锅添了水熬煮。
熬煮着药汤,她还在懊恼,就不该让这丫头上山,真是自找麻烦。
半个时辰过去,药汤熬好。
去窝棚里看看,鸢儿还在沉睡,摸了她的额头,烧的越发的厉害,心里焦急的崔华锦匆匆过来把药汤盛进碗里,又端进窝棚里。
用手轻推着鸢儿的肩头,崔华锦低声喊着,“鸢儿,快醒醒,锦儿姐姐喂你喝东西咯。”
烧的迷糊的鸢儿身子没动,声嘟囔着,“不嘛,鸢儿好困要睡觉呢。”
无奈的叹口气,崔华锦把她从被褥里抱出,放在自己腿上,又用被褥裹了,“唉,婆婆还没回来,你这丫头倒是病了,可苦了姐姐我咯。”
这样折腾鸢儿依然没睁眼,崔华锦只好用勺子给她朝嘴里灌药汤。推荐阅读//v.///
一勺子药汤还没咽下,鸢儿舌头朝外伸着,艰难的睁开了眼,“啊,好难喝哦,锦儿姐姐,你给鸢儿喂的是啥东西啊?”
“就知道你这丫头的嘴刁,喝个药汤比啥都难。”
放下盛了药汤的勺子,崔华锦掏出帕子给她擦着嘴角流到下巴上的药汤汁液。
嘴里又涩又麻,还苦的想咬断舌头,鸢儿的脸也皱成了一团,“锦儿姐姐,鸢儿不要喝苦唧唧的药汤嘛。”
婆婆不在,鸢儿偏巧病了。
她已经有些手足无措,这丫头还不愿意喝药,崔华锦难得的板起了脸,“鸢儿,谁让你那么贪吃,这会不乐意喝也晚了。”
不知自己察觉身子实在难受,还是被崔华锦不客气的话吓到,鸢儿也不敢再反抗,只好乖顺的点点头,“那好,不用勺子,鸢儿自己抱着碗喝。”
抱碗喝比勺子喂还要简单些,崔华锦又笑了,“好,你这丫头怪识趣的,喝了药,鸢儿的病好利索,锦儿姐姐带你去林子里挖药草去。”
努力的把眼泪憋回去,就着崔华锦的手,鸢儿长大嘴,换了两三口气,把大半碗的药汤喝了下去。
怪不得这丫头招人稀罕,连喝药汤都那么让人侧目。
崔华锦摸摸她的额头,笑眯眯的嘱咐着,“乖乖的躺着,锦儿姐姐把碗洗了就过来陪你哦。”
身子虚软的没了力气,鸢儿蔫巴巴的应着。
一直等到快黑,鸢儿的脑袋也不再发热,崔华锦才松了口气。
九斤带着人把他们砍的树拉了回来。
婆婆还没把米粮买回来,崔华锦为这些人夜里的口粮愁的不校
王大头安排九斤带着人去打窝棚,返回来又笑着安慰着崔华锦,“野猪肉和鱼还有一些,今夜凑合着让他们吃了,就这点事,锦儿至于愁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啊。”
鸢儿午时吃了肉,让自己忙活了一个多时辰,崔华锦幽幽的望着那些大声吆喝着的村里人,随即又回过了头,“总是吃肉也不好啊,会积食的。”
要是放开量让他们吃,中午就能把一头大野猪给吃光,王大头哈哈笑着,“锦儿你又傻话,他们巴不得这样吃呢,都是做粗活、重活的汉子,哪里会积食。”
“不会就好,夜里还是多烧些热茶让他们喝吧。”
崔华锦着又去看躺在窝棚里的鸢儿。
凤若颜披着漫的星光骑着马,驮着一袋白米回来。
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