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金锁这会脑子一团乱麻,凤若颜朝土坑里又丢了几丸毒药,顺势捡起地上的头把才挖的蚂蚁道用土给掩盖上。
暂时收拾好这渗饶场景,凤若颜扯起已经面如土色的金锁,也朝水坑边走去。
“婆婆,我大哥他是咋了?咋这样没精神啊?”
见大哥挖个蚂蚁窝,身子像害了大病,崔华锦忙问起来。
等村里人来的多了,势必要在黑以前把崔家的主坟给挖开,她估计着崔老爷子的棺木已经破损,尸骨不全,还要让人尽快的去府城买副新的棺木和寿衣,夜里重新打新墓穴,然后把崔老爷子重新下葬。若再挑个吉利日子,这么热的也是让活着的人多遭份罪。
她让金涛把崔平松请过来就是让他这个辈分比金锁兄弟大又是里正身份的人,做主明儿一早就把崔老爷子尽快的下葬。
这些事情要做,自然不能让锦儿这心思重的丫头看着,凤若颜低声叹口气,“锦儿,你这丫头别问了,好好的在树下歇会,等会婆婆就把你带下山。”
看到大哥精神颓废,婆婆也一脸凝重,崔华锦心里也跟着乱起来。
不过她一向听婆婆的话,默默的点点头,拿出帕子在水里浸湿,“递给了婆婆,婆婆也辛苦了这么久,先擦擦脸吧。”
金涛骑着快马,进了村就直奔崔平松的家。
刚好崔平松才下田回来。
听到金涛的一番述,他惊惧的问着,“金涛,你的可是真的,春生大伯的坟果然出了事情?”
金涛经历过三叔和二弟的惨死,爷爷墓穴边有了那么多的蚂蚁,他在下山的路上就想到凤若颜要他回来带人上山的真实用意,沉痛的着,“平松叔,那可是我爷爷的坟墓,我就是长大的胆子也不敢胡啊,你快去喊人过来,凤神医要尽快的上山,只怕夜里也要忙碌呢。”
看金涛急切的眼都红了,想想春生伯死去,还依然不能安生。
崔平松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艰难的吞咽下苦涩的唾沫,连手脸都顾不上去洗,匆匆出门去召集村里的青壮男人。
金涛跟着崔平松来到村里,他还要回家一趟,这么多人去山上帮他家做活,干的还是个危险又不吉利的事情,肯定要让人都吃好喝好。
若是素常,金锁爷爷的墓穴出了这怪异的事情,村里会有各种议论传出,如今村里人基本上十家有九家都受过金锁兄弟的恩惠,他们都让自家媳妇和老娘闭紧嘴巴,不准出门嚷嚷这事。
然后带着家里的铁锹和头直奔金涛家的新宅。
幸亏这些日子金涛和王大头都在家附近的田里做活,家里也制出大量的冰块,秀花和陈莲莹得空闲就蒸馒头和窝头。
知道他们要上山,秀花忙把厨房里做的咸菜和肉酱都搬上了马车,几大筐冰镇的馒头窝头也都被金涛搬上马车。
江月梅在边境和京城也算有见识,可这从墓穴里挖出白蚁的事还是头一次听,不过叔子的劝阻,硬是骑着马率先冲了出去。
看着金涛和平松叔带着王大头他们也离开新宅,陈莲莹面色发白的问着同样惊恐的秀花,“秀花婶子,你这事听着咋这么让人害怕呢?”
秀花的眼神闪闪,悲痛的着,“莲莹,这可是大不吉利的事情,不得,咱家这些年都是因为坏了阴宅的风水,家里才不断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