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连里正都被人抬着朝那里赶。
偏这主家连个信都得不到,性子直爽的方兰花急匆匆的就跑了过来。
尾随着奶的崔华锦听到大旺叔和秀花婶子都被打了,小脸一惊,“兰花婶子,他们干嘛要打人?”
“还不是那恶毒的死婆娘想贪你家的粟谷,自己扯破衣裳要讹……”
瞅到崔华锦亮晶晶的眼,方兰花没好意思把话说完。
孙女大了也不好听这些腌臜事,刘氏沉了脸,“锦儿,你回去,这事还有奶呢!”
想贪大郎家的那些粟谷,这金凤脸都不要,做出讹诈人的丑事,方兰花脸色也不好看,“锦儿,金凤那个黑心婆娘,能做出啥好事,你听你奶的话在家等着。”
“嗯,锦儿这就回去,奶也当心些。”
虽然心里也担心大旺两口子,可奶神色不好,崔华锦还是乖顺的点点头应了奶的话,等奶拉着方兰花离开,她把大门又给关好,还上了门栓。
不到一刻钟刘氏和方兰花赶到石碾子那里。
村里的人已经把大石碾子围的严严实实,崔水生正板着脸爆喝,“还不把人放下来,当真你们兄弟想去吃牢饭!”
村里人看到刘氏过来,给她让开条路。
自家的牛车翻在一旁,碾好的粟米撒了满地都是,自家的木斗也摔成了破木块。
秀花散开的头发遮挡不住脸上的血痕,衣裳也被扯烂的不像样子,双眼无神的蜷缩在石碾子旁的地上,俩手上都是血,身侧的地上是沾了血迹成缕的头发。
刘氏抬眼望着吊在大树上的大旺,身上衣裳烂成了布条子随风飘荡着,他俩手被反绑着用粗麻绳吊在树上,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
果然是欺人太甚,能把大旺两口子当畜牲打,他们这是有多恨自家,刘氏的心好像都被刀子搅着。
崔家一个兄弟正要爬上树去解树上的麻绳,被寒着脸的刘氏制止,“崔老五,你先别急着上树,这事到底是咋着回事,老婆子听明白再解绳子也不晚!”
人已经被打的只剩下半口气,怎能耽搁的起,崔水生急的从躺椅上下来,“大嫂子,李家侄子不敢再耽搁下去,这事我会给你个合理交待。”
上次她去崔水生家里已经把金凤这死婆娘的毒计给揭发出来,崔水生只是过去敲打了几句狠话,今儿这婆娘才又闹出这么大的事,刘氏这会心肺都要给气炸,自然也不会给留他脸面,“里正兄弟,已经被打成了这样,若真做了十恶不赦的恶事,他若被打死,也是罪有应得!”
不明白刘氏心意的崔老五,一脸奸笑的摇晃着身子朝刘氏走过来,“婶子说的是,要不是你家的狗奴才起了恶心人的心思,大白日的调戏我弟妹,他也不会被我哥几个给吊在树上。”
扫了眼崔老五,刘氏凉凉的哼了声,“哼,老婆子今儿才知道你弟妹长了副会勾人的脸和身子,能让这狗奴才在自家婆娘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事情,能娶到这样俏模样的婆娘,崔老六,你福气可不浅!”
“就金凤那大饼脸和绿豆小眼,在配上那五短三粗的身子,能和人家俊俏的媳妇比?”
“就是,除非这人眼瞎了,会对金凤动手动脚的!”
崔老六被刘氏和村里婆娘们讥讽的话羞躁的想钻进地缝里。
不远处,半趴在地上的金凤衣裳大襟全开,露出里面穿的酱红色小衣。
今儿这死婆娘弄出这丑事,刘氏也豁出去,她撇着嘴,“那可不一定,好歹人家也在衙门大牢里蹲了几年,没准学会不少勾男人的能耐,你们这几个小媳妇,可要把自个男人给看好,别荤腥没沾到,小命给葬送,你们可就成了寡妇!”
“她个臭不要脸的,敢多看我当家的一眼,看老娘敢不敢,把她的那双绿豆眼给剜掉!”
听到村里婆娘对她的嘲讽和狠话,俩绿豆小眼不安分的转动着,和刘氏冰冷的眼神对上,她急忙垂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