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千韵自己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疼……
不是梦!
风千韵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活着,而且妈妈也在自己的身边!
她,重生了?
“韵韵,太好了,刚才你吓死妈妈了!你高烧一直不退,妈妈怎么喊你都不醒……”风依琳哭了,在被欧阳家赶出门的那一天她没有哭,然而这一刻她却哭了,泪水止不住地掉落下来,落在了风千韵的脸上。
风千韵记得自己从小身体一向很好,大病小病总是理自己远远的,唯一一次发烧,是在她十三岁那年,也就是刚离开欧阳家不久,她高烧到四十度,那天是晚上,母亲外出工作回到家里才发现她已经陷入昏迷了。
也就是说,她回到了十三岁的那一年,刚离开欧阳家的那一会儿?
风千韵有些茫然,任由母亲风依琳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暖……
风千韵抿着嘴,白嫩的小手轻轻地在风依琳的后背上拍了拍,“妈妈,我没事!我不会离开妈妈的!我会一直和妈妈在一起的!”
风千韵的语气无比的坚定。
重生了,那么她一定要将妈妈保护好,绝对不会让悲剧重演!
此时的风千韵其实还不叫风千韵,刚离开欧阳家,她的名字还是欧阳千韵。
不过风千韵可不稀罕这个姓氏。
大概在风千韵九岁那一年,杜青艳不知道怎地找到了她们,说风千韵不配拥有“欧阳”这个姓氏,还在她们家里大吵了一番,最后还惊动了她那个所谓的父亲欧阳石隐。
欧阳石隐上门二话不说先扇了她的妈妈一个耳光。
那时候的风千韵被风依琳塞到了柜子里,她没有看到外面是怎样的场面,只知道母亲的哭声一直在耳边,还有杜青艳的骂声,最后那两个人走了。
隔了好一会儿,风依琳才打开柜子让风千韵出来,什么话都没有说,第二天带着风千韵去改了姓氏。
现在还在寒假期间,再有二十天左右的时间学校就要开学了,风千韵之前所在的学校风千韵是不可能回去了,那是一所贵族学校,现在的她们付不起那里的学费。
忽地,风千韵发现了异样的地方,她的手上什么时候有了一个镯子?
风千韵十分清楚当年自己离开欧阳家的时候身边带了什么,绝对没有这样的一只镯子。
模样像是一只龙凤镯,乍一看很难看出镯子的质地,不是金银,似乎是某种玉,颜色白里透着血一般的红色,风千韵对玉没有什么研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玉。
盯着手镯看久了,风千韵觉得怪怪的,那种感觉很难形容,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一般。
这镯子有古怪!
放下衣袖遮住镯子,风千韵心想,应该改天找个时间找人瞅瞅这镯子去。
风千韵第二天起来,先在站在家里唯一的一面镜子——卫生间里的镜子前照了好半天,后来索性还搬了一个小凳子,自己站在小凳子前,好让自己的下半身也看得见。
小小的胳膊,小小的腿,那张小脸怎么看怎么天真无邪烂漫。
哀叹了一声,风千韵还是接受了自己重生回到小时候这个事实了。
风千韵洗漱完毕,在得到风依琳允许的情况下,出门去了。
风千韵记得这附近有一家中药店的,叫做“于村药店”。
一家中药店,店里有个老中医坐诊,风千韵记得,这是一位口碑相当不错的老中医,医术,医术一点儿不比大医院里的医生差。
最重要的是,找他看病不用挂号,不用预约,不用排队,而且花的钱少。
所以尽管小药店店面很小,看起来也破旧,而且还开在了这么偏僻的地方,但是每天的客人却是一点儿都不少。
“爷爷,你们这儿招人吗?”
中午饭点,路大风正一个人坐着抱着一本书看着呢,就听见了一个小丫头的声音。
抬头,就看见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扒在自己的桌子前,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路老头留着一把长长的胡子,头发和胡子都花白了,倒是十分符合他老中医的形象。
“小丫头,店里缺一个抓药的伙计,不过这事儿你可做不来!”许是小丫头那认真的神情让路老头用十分认真的语气回答了她。
风千韵不以为意,“爷爷,我会抓药,可以让我试试吗?”
风千韵说话的同时在心里恶寒了一把,想着自己明明已经二十好几岁了,还要学着小丫头的语气说话。
“去去去,别在这儿瞎搀和,小丫头玩泥巴去,药店不是你玩过家家的地方。”路大风还没有开口,另外一个男人就走了过来。
男人叫路国兴,是路老头的儿子,块头很大,个头也很高,还是一个大胡子,天生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看上去很吓人。不过其实心底挺好的,属于典型的面恶心善型。
药店是路家开的,自家开,自家经营。
风千韵想着,要是解释,他们一定也当她在说大话,于是二话不说,迈开小腿直接就跑到了药柜前。
“喂,你这小丫头,做什么呢,别捣乱!”路国兴忙上前阻拦,怕风千韵一阵乱来。
药柜前,有一些药材被取出来放在柜台上,还没有被包好。
风千韵爬上了一个凳子,两只脚站在上面,没办法,人太矮了,不搬个凳子够不到柜台。
小小的手指指着那上面的药材,“这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