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丰子真见都融在炼丹一途颇有天分和能力之后,便习惯性地将更多的事情分配到他的头上,若不是在磨药一途能取巧,估计这事情压下来除了吃饭睡觉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做了。
这些日子以来,丰子真对自己不薄,以及对隐私的尊重都融都看在眼里,对于这个长者他也是发自内心的敬重。
而关于他的境界也从司马镜那儿听说了,这些日子见其都在炼丹房捣鼓丹药,都融知晓其是在研制某些破境所用丹药,为其方便考虑,他也是稍显犹豫便应承了下来:“是,弟子当谨遵师叔吩咐,唯恐力有不怠,耽误了门中同胞的用药。”
丰子真听此倒是笑了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门中弟子每月份例所取的不过是些基础的如辟谷丹和增气散之类的三流丹药,简单得很。之前来此的弟子还没有一个做不出来,以你都能炼制生血丹的本领来做这些简直是牛刀杀鸡。”
“而且炼制的时候只需看好时间即可,火候只用引出地火后你就不需要管了。所以趁这个时间你可以顺带开始练一下功,你终究算个修士,哪怕资质不行,只沉溺在炼丹一途终究不是正事。”
一块墨绿色,约两指大小的玉牌被交到了都融的手上,上面满刻着一个“炼”字。
“这块玉佩是我们炼药堂的身份证明,未来你在山上行走总需要用上,来山上这么多时日说来也惭愧,我还没传你功法。不过我说修炼的都是偏向火系功法,对你来说实在用不上,你用这块玉佩去藏经楼登记取一份适合你自身的功法。”
“刚好这段时间生血丹材料都用的差不多了,磨药的事情就先缓一缓,先选本功法好好看下,过几日会有外门干事来这联系你带你下山的。”丰子真说道。
都融捧着手中的玉牌也是莫名激动,来此有一个月了,却从没正儿八经修炼过道术:“多谢师叔,还劳烦师叔挂心我功法的事,那我现在就可以去选功法吗,藏经楼怎么走呀?”
眼见这这小子猴急的模样,丰子真笑了笑,回想自己当初在接触功法的时候何尝不是一个样子。
于是道:“既然现在无事,你就去吧,藏经楼的位置离我们这里倒是近,你出得大门往左边那条上山的台阶走,约三百阶之后你就能看到它在你右手的位置,负责藏经楼的是杜进师弟,你去直接报我的名字就行了。”
随后他走到都融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丢下一句:“修炼之道虽资质为首,但合适的功法和充足的药补多少也能有改善之效,不要灰心,好好用功!”
见他走远,都融倒有些感慨这老头其实也有满暖心的一面,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只剩一人的他,握着手中的玉牌,都融多少带着些期待往山上走去。
小爷资质是差,但现在我有钱有货啊,等枯草的事结束了,往下砸钱总多少能把自己的道术修为提上去。
他自己的心中也早有所计划。
按着丰子真所说,的确在大约的距离后在右边看见了一座木质塔楼,塔高七层,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一边,无人问津。
都融走了过去,只见一层大门大开,里面也只有一个看着十分瘦小的年约五旬的男子,身着一身藏青色道服。
他此时坐在一楼的长桌后翻看着些什么,拿起桌上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惬意地喝着,而他此刻也发现了走过来的少年,明显也是楞了一下。
之前丰子真说的话都融也都记下了,也知此人姓名,便抱拳问道:“敢问前辈可是杜师叔?在下是炼药堂的新进弟子都融,特来此为自己选一本修行功法。”随即恭敬地将手上的玉牌交到了对方手上。
杜进接过玉佩,把玩了一会儿,然后饶有兴致地端详了都融一阵,翻出了一本名册类的东西问道:“我正奇怪,眼下十几名新入弟子大多都已前来选取了自己功法,也就你还有都凝玉两人经过这月余还没过来?”
“什么,我妹妹也没来?”都融听到自己妹妹的消息倒是很意外,没有太在意自己的口气便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杜师叔对不住,您说的都凝玉正是在下妹妹,一时失礼多有包含,告罪告罪。”
杜进也没有在意,只是笑呵呵地道:“你不用担心,令妹可谓是我宗难得的天才,早已被结丹期的关师叔收为关门弟子。藏经楼所传的多为普通功法,像令妹这种对法宝有着最强控制力的金属单灵根必须要有对应的刚烈功法,关师叔早将自己的压箱底宝贝拿出来了,何必来此找这大流货色。倒是你,怎么等了这月许才来此?”
听闻自己妹妹另有机缘,都融也是放下心来,不过这些日子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也有些复杂,想必丰子真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多,也只好含糊回道:“丰师叔让我为他处理些药材,这段时日也比较忙,所以拖到现在才来此了。”
关于丰子真炼制奇怪丹药会损人修为的事杜进也多有耳闻,看着都融,眼神里略有一丝怜悯,他也没打算细问。
只是指了指楼道的方向说道:“既然你也来了,就大致和你说一下藏经楼的功法分布。由你所见,此楼共有七层,除了第一层为办事休息之外,从第二层往上分别对应木、水、火、土、金五类的功法,最上一层则为一些杂类功法。你去选取适合你的功法下来交由我这登记,但是只能选一本,清楚了吗?”
都融看向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