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处于盛怒之中的男人,他的力道往往是惊人而可怕的。
活了二十几年,乔瑞秋可以对天发誓,无论她是作为刁冉冉的曾经还是作为乔瑞秋的现在,自己从未被这么暴力地对待过。
她怀疑自己的头发连着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令她忍不住破口大骂,恨不得用最肮脏的话语来诅咒这个该死的男人。
“你不是向外人抱怨我有多差劲吗?嗯?告诉我,我到底有多差,居然差到让你去找别的男人享受鱼水之欢吗?还有,你连自己的妹夫也不放过吗?你究竟饥|渴到什么地步!”
乔言讷疯狂地大声质问着,声音渐渐地变得哽咽,就连眼眶也变得通红一片。
他猛地松开手,一刹那间失去重心的乔瑞秋一头栽倒,额头撞到了床腿上,痛得她连连抽气。尽管疼痛,但她也没有忽略掉乔言讷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她捂着伤处,一下子反应过来,原来他竟然知道了那件事!
这个认识令她忽然全身冒起了冷汗,乔言讷怎么会知道?这根本不可能!除非……
“你今天都去哪里了?”
她把手放下来,紧张地大声问道。
乔言讷并不开口,只是用阴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妻子,看见她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额头上还肿起来了一个明显的包。
不,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妻子,这根本就不是他爱了那么多年的人!
她是一个恶魔,她是一个刽子手!
“你今天去律氏了?”
见他久久不开口,乔瑞秋只能继续猜测下去,她刚刚回想了半天,觉得这是唯一的可能。也许乔言讷到处去找她,最后不知道他凭着什么手段,得知她在律氏,于是听到了自己和律擎寰的对话。
这个问题令乔言讷回归现实,他不再神游天外,只能再一次面对眼前的女人。
她和律擎寰在办公室里所说的那些话,对于乔言讷来说,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次灵魂的拷问,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淬毒的刀,他几乎快要崩溃了,身为男人的自尊近乎全数瓦解。
“我要是没去律氏的话,岂不是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头上绿油油,特别环保了?呵,现在连律擎寰都知道了,接下来是不是全中海的人都能知道了?你说,你说啊!”
乔言讷一把抓起乔瑞秋,把她丢到床上,然后拼命地去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她连连尖叫,以为他要强|暴自己。
“你不说,是吧?那好,你不是要洗澡吗?你确实需要好好洗一洗了!”
他将乔瑞秋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然后两手提着光溜溜的她,一路推搡到卧室内的小淋浴间里。这里和隔壁的洗手间不同,空间不大,只适合在睡前简单冲洗。在往常,两个人晚上亲密之后,一般都会在这里再冲洗一下,就不用专门走出卧室了,总之,是一个很贴心的设计。
花洒里的冰冷水流猛地打在了乔瑞秋赤|裸的身体上,她顿时哆嗦起来,嘴唇都跟着变白了。现在毕竟是冬天,即便室内足够温暖,但被冷水一浇,也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得了。
乔言讷一回身,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拿到了一把身体刷,开始拼命地用它刷着乔瑞秋的皮肤。
因为疼痛,她嗷嗷惨叫着,来回扭动,想要躲开。
可惜,淋浴间里的空间太小,一下子站进来两个人,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她不可能从乔言讷的手上逃离。
一下,两下,女人娇嫩白皙的皮肤已经变得泛红。
“他摸过你哪里?啊?你让他亲过这里没有?有没有!”
乔言讷大吼着,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他一边质问着,一边加快着手上的动作,用力洗刷着乔瑞秋的四肢、腹部和后背,好像把她当成了一块即将下锅的肉,反复冲洗。
“你这个疯子!好痛!你放开我!”
乔瑞秋一向身娇体贵,又细皮嫩肉的,哪里会受得了这种折磨,这可比用磨砂膏来清除皮肤上的死皮痛上一万倍还不止!
她哀嚎着,根本顾不上和他解释,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要离他远远的!
忽然,乔瑞秋看见自己身边的储物架上有一块沐浴皂,她想也不想,一把抓起来,紧握在手上,然后趁着乔言讷换手去拿刷子的时候,猛地丢到他的脚下。
她顺势将他狠狠一推,乔言讷本能地去追上,他刚一抬腿,脚底就踩到了那块香皂,身体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整个人顿时向前栽去!
“啊!”
乔言讷发出一声惊恐而短促的叫声,他的手在半空中抓了两下,乔瑞秋看着他,没有伸手去扶住他,而是夺门而逃,一个人跑出了淋浴间。
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沉重。
乔瑞秋用双臂抱着身体,胡乱地在衣柜里翻出几件衣服,慌慌张张地套在身上,然后,她拿上手袋和自己的一些贵重物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寓。
一直到坐上电梯,她的牙齿还在不停地上下扣着,浑身皮肤火辣辣的,只要稍微一动,和衣服发生摩擦,就疼得要命。
她忍不住低声咒骂着乔言讷,假如不是自己当机立断,恐怕现在就要浑身是血了!
可是,一想到他脚底打滑,摔在了地上,还不知道情况如何,乔瑞秋又有些担心。
她犹豫了几秒钟,内心里陷入了小小的挣扎之中。
但她当然不会再返回家中查看他的情况,那无异于是自投罗网,万一再被他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