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测试早孕这方面,验血还是比验尿准确多了。
采集血样之后,护士告诉乔瑞秋,下午再来拿结果。她很着急,于是就在医院附近的餐厅里随便吃了一顿午饭,一到时间就过来了。
一看到上面的“阳性”两个字,乔瑞秋顿时就懵了,脑子里嗡一声。
这几年来,她到处求医问药,但很多医生都告诉她,她上一次做人工流产的时候,清宫不是很彻底,子|宫壁有些受创,伤口外加炎症,导致以后怀孕的几率很小。
一开始,乔瑞秋也不信邪,什么内服外用,烤电红外之类的做了很多,可尽管她和乔言讷从不避孕,也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到了去年年底,她也认命了,生不了就生不了。
没想到,就在她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这个小生命居然毫无预兆地来了!
乔瑞秋收起化验单,拿起手机,打开万年历,开始试着计算日期。她的例假还算准确,周期也比较规律,所以,按照医生刚才告诉她的方法,她重新推算了一遍,再一次确定了受孕日期。
那天晚上,她心情很好,因为听了乔瑞秋的建议,大半个月以来,乔言讷每天都按时去乔氏上班,四叔乔端联合几个公司的老人都一致表态,说一定支持他们夫妻接手乔氏,成为乔家名正言顺的下一任接班人。
在红酒和音乐的陪伴下,她没有拒绝乔言讷的求欢,甚至反客为主,极为投入。
看来,女人的情绪的确对受孕是有很大影响的,乔瑞秋以前看过类似的科普文章,说女人越情绪放松,越享受其中,就越容易促进排卵,提高受孕的几率。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备孕失败的夫妻,如果能够出去旅行一次,往往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可是,对乔瑞秋来说,她真的没有想到,这种好事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只不过,从她现在和乔言讷的关系上来看,这个孩子来得还真不是时候——乔言讷已经决定和她离婚了,而她也懒得低下头去向他解释什么,何况,他现在萎靡不振的样子,真的令乔瑞秋忍不住去怀疑,他们恐怕不适合再在一起生活。
她心目中的丈夫,应该敢拼敢闯,顶天立地,而且极有魄力,甚至不择手段。而现在,乔言讷因为接连投资失败,对做生意明显没有什么兴趣,据说,他最近整天泡在“凝梦”琢磨菜品,一副恨不得要改行做厨子的架势。
“这孩子是老天赐给我的,我一定要生下来。”
一只手轻轻地抚上小腹,乔瑞秋的目光渐渐地变得坚忍,从她得知自己怀孕以后,她只是觉得惊讶,意外,但却没有任何不要它的想法。
她知道,假如自己再次打掉这个孩子,那么以后,就算余生中的每一天都泡在药罐子里,她也不可能再怀孕了。
所以,乔瑞秋决定,现在就去找乔言讷,争取和他面对面坐下来,平心静气地好好聊一聊。
虽然她对他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深爱,可为了这个孩子,为了它以后能够在一个正常的家庭环境里长大,她还是想要努力一把。
就算是同床异梦也好,就算是貌合神离也罢,她觉得自己和乔言讷的婚姻都应该尽量维持下去,哪怕只是表面的和平。
这么一想,乔瑞秋收起手上的东西,发动车子,前去找乔言讷。
在路上,她给他打了电话,可惜没有人接听。
无奈之下,乔瑞秋只好打给乔思捷。
“你找言讷?是……想做什么?”
也难怪乔思捷一听到她的来意就马上紧张了起来,春节的时候,三个人在公寓不欢而散,结果就是乔言讷住了半个多月的院。最近,他的情况才刚刚稳定下来,医生也说过,尽量不要刺激他的情绪,毕竟是心脏疾病,不能掉以轻心。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不管怎么样,我和他现在也是夫妻。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我今天想见他一面,难道还要跟组织打报告不成?他不接电话,你知道他现在在那里吗?我在路上,你告诉我,我马上就去找他。”
乔瑞秋已经算是好声好气了,多少也是看在乔思捷是大哥的面子上。
“他这几天都在‘凝梦’,我估计现在也在那里。要不这样吧,我正好也没有什么事,也过去看看,我们就在那里会和好了。”
乔思捷放下手上的东西,站起身来,拿上外套和车钥匙,他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外走去。
天知道,这个女人又要闹出什么事端来。上一次乔言讷住院,他在乔夫人的面前连撒了半个月的谎,最后连芳姐都看出端倪,逼着他说了实话。最后,为了乔夫人的身体,芳姐只好帮他一起瞒着,两个人成天编瞎话,好说歹说地拖到了乔言讷出院。
如果她今天再次惹得乔言讷犯病,乔思捷可不敢保证,自己还能成功地瞒过家里人。到时候,万一被乔夫人知道了,她非要闹个翻天覆地不可,到时候谁也别想过好日子。
这么一想,乔思捷就宁可受累,亲自跑一趟了。
然而,他的话却成功地令乔瑞秋皱起了眉头,她顿时不高兴起来:“怎么,你还怕我把你弟弟吃了不成?我要见他,你跟着起什么哄?”
说完,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划过一丝冷笑。
“好啊,你要去就去吧,反正我也不在乎。我先开车了,到地方再说。”
乔瑞秋气冲冲地直接挂断了电话,打开导航,找到会所的地址,开往“凝梦”。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