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唯玉归一>66认定

“吾儿顽劣不堪,劳烦丹煦姑娘这么晚了还跑这一趟。”

喻寻竹此意是说:你既然不认识他,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来此澄清?莫不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丹煦不是听不出他话外之音,便道:“不打紧的,我自小长在天圣教中,从未出过远门,认床的厉害,还未睡呢。曲仙师的三位高徒与令郎师兄弟情深,苍术道长更是亲自来请,我家师尊也与我说过,淮秋喻城主仁德大义,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我想虎父无犬子,令郎也定是仁德的善人,再说了,我只是来作证澄清而已,不是难事,城主无需介怀。”

“不愧是天圣鬼君的高徒。”曲彧语带讥嘲:“伶牙俐齿。”

丹煦照单全收:“多谢曲仙师夸赞。”

青云子道:“可否让喻师兄回去休息了?明日还有大宴,后日还有比赛。”

曲彧这次不会退让,这责罚是他在跟喻锦安表明立场,若你真的存有心思,你的父母、师长都不可能会同意,你一旦选择偏离,就是众叛亲离。

“大宴他不必去了。”曲彧道:“跪到后日,直接去比赛,不耽误。”

他说这话时,眼睛盯着丹煦。

丹煦眼神表现的很自然,露出了一丝疑惑神情。

而一旁的三位道子,眼睛都瞪圆了。

这样的事儿,是从没有过的。

曲书晴更是因这话惊得站了起来,喻寻竹拉了拉她的衣角,她才皱着眉头满是忧心地重新坐下。

丹煦苦笑地摇摇头,作揖道:“倒是我害了他了,即使如此,丹煦告辞了。”

曲彧对三位道子道:“人是你们请来的,负责送回去吧。”

“为何?”安洵道。

他个性直爽,直接问道。

这话也是曲书晴夫妇心中的疑问。

“他又不是豆腐,跪不坏的。”曲彧道:“我还是这句话,是他自己愿意跪着的,不信你们去叫他起来,看他起不起。”

曲彧了解他,如果他真的心中有愧,便不会起来。

“我……我去叫他起来,这办的是个什么事儿!”曲书晴忍不住了,喻锦安自小蜜罐子里泡大,仗着一张乖巧的脸,将身边人哄得服服帖帖:“公爹与婆婆出门云游前,一再让我照顾好安儿,不能让他受一点儿委屈。他又没犯大错,不过是看了一眼说了句玩笑话,跪个一晚上也就行了,你……你让他跪到后日!感情不是哥哥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自家儿子自己疼!”

侍女上前来扶着她就往祠堂走。

喻寻竹与三位道子也跟了上去。

曲彧仍坐着,他抬眼看丹煦:“不跟去看看吗?”

丹煦到:“曲仙师想说什么?”

屋里只剩他们二人,曲彧站起,他在身高上占了优势,低头看着丹煦,眼神轻蔑厌恶:“谎话连篇。”

丹煦抬头看着他:“句句属实。”

曲彧嗤笑:“走吧,跟我一起去看看,你猜他此时再见你,是什么表情?”

丹煦道:“大概是疑惑与羞愧吧。疑惑我为何会在此,因你的小题大做而羞愧。”

曲彧道:“我猜是欣喜,甚至还会主动与你说话。他从小就这样,越在乎的东西在人前为掩饰就越表现的平常。他的平常就是没心没肺的浪荡样子。他宁愿被人说蠢笨,也宁愿多跪几日,绝不会把真实的面目展现出来。”

“曲仙师只因一个眼神一句话,便针对我,是否太过武断?”丹煦道。

“是否武断,一去便知。”

曲彧率先走出了屋子,在门外等了丹煦一会儿。

丹煦还站在原地。

屋外传来曲彧的声音:“怎么了,怕了?”

她是有些怕了,她来时没想到曲彧竟如此强势,只凭猜测,就一副硬要在众人面前揭露的架势。

“你要是不来,这事就是坐实了。”曲彧道:“这小子去年去了趟漠西壑,漠西壑离中原隔着沙漠,中原人大多都未曾去过。但我曾调查过,漠西壑的国教名为圣教,而这圣教便是天圣教。你们是去年认识的?”

丹煦走出,跟上了曲彧:“走吧。我还是那句,我与令徒素不相识。”

喻锦安跪在祠堂前,看着祖宗牌位。

虽然修仙列道也求长生,但中原这边真正活的很长的老妖精,除了道宗的普元真人,便是自家祖父母二人了。

而中原修者间的争斗,是最近这些年逐渐形成三家鼎力的形势后才有些许缓和的。

在此之前的乱世中,两人相争再引至两派相争,动辄灭门屠帮的事屡见不鲜,稍弱一些的都活不下去。所以放眼整个中原,活的很长的修者并没有很多

但喻锦安想,自家父亲与外公,再坚挺个百年也不是问题。

祖父将城主之位交于父亲后,就带着祖母云游藏龙去了,这几十年间只回来过三次。

如今喻府中,除了这满墙的牌位,和喻家的父母、师长,便无长辈了。

他是跪着的,但腰背正直。

曲彧了解他,他也了解曲彧。曲彧认定了的事,就会查到底。

但他现在还不能说真话,这会害了丹煦。

“我没错。”喻锦安心道:“可我说谎了,我受罚。”

这话是说给喻家的列祖列宗听的。

丹煦是他认定的人,不会改变。

此时却听门外骚动,是喻家两位家长与三位道子赶来。

曲书晴眼眶中凝满了泪,冲上前抱住了喻锦安。

喻锦安有些懵了,他抚了抚曲书晴的背:“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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