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十号说了很多话,知道十号本名商貉,丹煦笑他,怪不得要吃鱼,原来是只貉狸。商貉说自己是被镖师从狸窝里捡来的,镖师姓商,前两年镖师运镖时被砍断了手脚,为了活命,把他卖给了人贩子。
“没想到我这么个大男人,又不是大姑娘还能卖银子。”
丹煦听了咯咯直笑,他又说:“你知道吗?外面除了有女人还有小倌。”
“小倌?”
商貉道:“就是男人和男人的那种”
丹煦摇摇头:“两个男人?”
商貉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我当时还以为我就此沦落风尘呢。”
“哈哈哈哈!”丹煦大笑:“我觉得,男人和男人那种男人,应该不会喜欢你这款的。”
商貉也笑:“我也是这么想的。”
丹煦想,若是真的有男人和男人那种,槐筠应该会很吃香,毕竟他长得那样好看。不过人是好看,心却不好。
她道:“你知道鬼君吗?”
商貉摇摇头。
丹煦道:“他是这儿的老大呢。”
商貉啃着鱼骨:“这儿的老大不是屠元军吗?”
丹煦道:“屠元军他算哪根葱啊。我跟你说,这儿真正的老大呢,叫槐筠,大家都叫他鬼君。”
“什么?怀孕?”商貉总有些让人忍俊不禁的本事。
丹煦纠正:“什么怀孕啊,是槐筠。”
“不还是怀孕嘛。”
丹煦道:“哈哈哈哈,还真有些像,他如果听到,我们就死定了。”
商貉问:“那个怀孕这么厉害吗?”
丹煦点头:“嗯,超级厉害,而且长得还很好看,头发又黑又长,嘴巴很薄,眼睛看你一眼,就能把你冻住。就像你说的那种……嘿嘿,就男人跟男人……”
商貉也跟着她笑:“嘿嘿……不会吧,那不就很柔软?”
丹煦想到槐筠细长白皙的手指,裹在衣服里细细的腰,用力点头道:“柔软,绝对柔软!”
两人没有喝酒,却是胡话连篇。丹煦想,如果在这样的气氛中死掉,也不算差。只可惜,他俩等了一夜,都没有人来偷袭。
第二天,天亮,她和商貉又开始想办法以轻功突破,可两人用尽全力,也飞不出去,越往上空阻力越大。而在她们俩看不见的地方,厮杀已经开始了。
田思佳仿佛疯魔一般,开始猎杀其它人。夜间她躲在暗处,已经趁机杀死了两个人。清晨的溪边,她清洗着自己满是血污的手,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一定要出去,我要活下去!”
商貉与丹煦两人精疲力尽坐在地上,看着天。
商貉问道:“昨天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孩呢?”
丹煦想起田思佳就一阵心痛:“她走了,她说再见面就是敌人了。”
商貉道:“真可惜。”
丹煦没搭话。
两人想了很多办法,结果全都以失败告终,终于来到了最后一天的晚上。
丹煦于商貉两人一直未等到有人来兴战,估计是看他们二人都不好对付,准备留在最后,而丹煦心里还在担心,思佳是否还活着。
商貉道:“你说,即使我俩都活着,等明天屠元军来,咱们还是得死,不如被他们杀了,起码能活一个呢。”
丹煦也这几日也想过很多,她道:“你觉得屠元军可信吗?他是说话算话的人吗?”
商貉看了丹煦一眼,两人心领神会。
商貉嘴角歪了歪:“有道理,你年纪小,心还挺大。”
丹煦道:“可惜思佳不愿信我。”
商貉拍了拍她的肩膀:“咱们生死与共。”
丹煦道:“你万一在最后关头背叛我呢。”
“不会,我是男人,”商貉又道:“要不这样,咱们俩结拜兄妹,你若愿当我妹妹,哥哥顶在前头,要死我先死。”
丹煦道:“我有个大哥,你若愿意,只能让你当二哥。”
“有何不可。”
丹煦立马单膝跪地:“二哥受小妹一拜。”
商貉将她扶起:“咱们一起出去,再喝结拜酒。我商貉本以为举目无亲,孤独终生,可今日有了个妹妹,还多了个大哥,实在是畅快。”
丹煦重重点头:“嗯,我们一起出去!”
时至深夜,月照中天,商貉二人靠背而坐,严阵以待。
忽听一阵风声,商貉再抬眼时,剑尖已至眼前,千钧一发之际,丹煦出剑将那剑挡开。
再看来人,是名高瘦的剑客,丹煦道:“是你,二十六号。”
二十六号俨然已是经历过大战了,他身上的衣裤染满了血迹,脸上还有伤痕。
丹煦道:“自寻死路。”
二十六号形态有些癫狂:“现在不死,明天也是会死,你也会死,大家一起死!”
他发疯似的拼命进攻,外圈埋伏的人,见有几可乘,又跳出两人,一人用鞭,一人用双斧,强势来攻。
丹煦剑招快速针对二十六号,商貉一人牵制鞭、斧二人,商貉长刀挥舞,抵抗得有些吃力。此时又来一人,突然跳出,趁乱在商貉背后猛击一掌,商貉被掌劲震得口呕朱红。
前面斧鞭夹击,商貉无暇顾及身后,出掌之人得势,准备再发一掌,商貉运功抵挡,准备硬接这掌,出掌之人,运足十层功力,蓄势待发,不料利刃入胸,他死前最后一眼:“一号,没想到你……”这么快,三字未及说出口。
二十六号确实不好对付,但他受了伤,早已不是丹煦的对手了。
丹煦上前纠缠用鞭之人,分担商貉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