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二柱子始终不见踪影,这叫阿艳心慌意乱,这憨人莫不是一时糊涂,做了傻事吧!
她有心去找,却又不好意思,或者说是不敢,倘若让村里人知道了自己的丑事,那岂不是会被浸了猪笼,要了性命。
阿艳抹着二柱子买来的胭脂,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更觉自己美艳如花,倘若那憨人回来,自己再撒撒娇,此事兴许可以就此揭过,烂在肚子里。
此时门外有人敲门,阿艳心中一喜,想着是二柱子回来了,赶忙去开门,却见到蛋蛋笑嘻嘻的站在门口,瞬间没了兴趣。
“嫂子,柱子哥在家吗?”蛋蛋问道。
阿艳扭着屁股往回走,满脸失落的说道“他不在家,今儿估计不能与你一同去采药了。”
“采药?”蛋蛋心中生疑,在门口愣了半晌,这才转身离开。
他不明白为啥柱子哥没有跟阿艳提及昨天的事儿,但是既然他没说,自然有他的原因,唯今之际只有先找到柱子哥,一切方才明了。
天将擦黑,二柱子始终没有回来,阿艳点起蜡烛,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呆。若在往日,那个憨人只怕早已烧好热水,伺候自己洗漱,如今不见了踪影,却叫她总觉不习惯。
枯坐良久,阿艳吹熄烛火,躺在床上,回想起这几年的经历,总觉得对不住二柱子,此时他离开了方觉后悔,却为时已晚。
成婚已有五年,尚未生下一男半女,村里人一直议论纷纷,其实只有阿艳自己清楚,一直是她不让二柱子碰自己,偶尔行房也特别注意,所以迟迟没有身孕。
归根结底,还是她内心深处不想就此交代了自己一生,她始终看不起二柱子,若不是当初他家给的聘礼丰厚,父母极力撮合,自己又怎会嫁给这么个憨头憨脑的人。
可毕竟成婚几年,多多少少有些感情,如今二柱子消失了一天一夜,叫她又怎能不心慌,怎能不想念,她也曾怕丑事被说出来,可转念一想,那个憨人,当该不会对自己那般无情吧。
如此过了三四日,二柱子始终不见踪迹,村里组织人手去寻找,皆一无所获,一时间众说纷纭,各种流言蜚语,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是阿艳生活不检点,二柱子一气之下离开了村子,也有人说是他路遇劫匪,被人绑了去做那苦役,也有人说……
烈日当空,阿艳躲在门口的大树下乘凉,焦急的等待二柱子归来。她扇着蒲扇,额间的发丝随风摆动,如同她焦灼的内心,摇摆不定。
却见到蛋蛋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指着阿艳的鼻子吼道“你把我柱子哥怎么了?快说!这都几天了,定然是你把他给害了!”
阿艳一时语塞,回想起那天夜间,二柱子负气离开,瞬间恍了神,只是低头叹气。
蛋蛋不依不饶,左右看了看道“别以为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不知道,定然是被柱子哥撞见,你害了他!”
“你可不要乱说!”阿艳心中一惊,尖叫起来“无凭无据的,你凭什么诬陷我。”
“好!你要证据是吧,我这就去告诉村长,让他来评评理。”蛋蛋气恼道。
“有本事你去呀,哼!我还怕你不成!”阿艳嘴上逞强,实则内心慌乱得不行,她可不敢保证蛋蛋只是吓唬她,而不会真的去村长那里告状。
倘若被哪个有心人撞见过,偷香之事坐实,那还不得落个身败名裂,浸了猪笼的下场。
蛋蛋带着怒气离开,心中盘算着如何找到二柱子的下落,他如今虽然有了钱,却不敢乱花,一直保持着小心谨慎的态度。这些钱都是与二柱子一起赚来的,所以他更加想见到二柱子,这样才觉得心安。
阿艳也没了心思乘凉,搬起矮凳就回了房,有些心绪不宁。她越想越后怕,这几日总是失眠,只要一合眼就梦到二柱子被人杀害,满身是血的来找自己,如今过了这么久,只怕那个憨人真的是凶多吉少。
“吱呀……”
房门被人推开,阿艳只道是蛋蛋去而复返,待看清楚来人,顿时面上古怪,嗔道“你还来作甚?”
来人扭动着肥壮的身体,关上房门,一下子扑到阿艳近前,将她揽进怀中上下其笑道“几日不见,想你想得紧了,我的小宝贝儿。”
阿艳挣扎着将他推开,没好气的说道“你还知道想我?哼!那天拿我挡凳子的时候怎不知想我,如今说想我,你也好意思。”
来人正是程勇,那天夜间他慌忙逃走,连夜赶马去了隔壁村子躲藏,后来得知二柱子失踪,这才敢露面,一回来就摸进了阿艳房里,想要一亲芳泽。
只见他硬生生将阿艳抱住,肥厚的嘴唇不由分说的亲了上去,阿艳有心躲开,却拗不过他,一番亲吻过后,浑身的浴火被勾起,整个人瘫在他怀里,意乱情迷的说道“勇哥,你带我走吧,好不好。”
一听这话,程勇瞬间没了兴致,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哄道“宝贝儿,我也想带你走哇,只是就这般名不顺言不正的走了,将来可还怎么立足。”
阿艳猛得站起来,有些怨愤的吼道“我不管,你……你就是不想带我走,你可知道,蛋蛋已经知道了我俩的事情,若是被揭发了,你跟我谁也跑不了!”
程勇猛得一惊,问道“可……可是真的?”
“那还有假?”阿艳白了他一眼。
程勇眯缝着眼睛,想了想说道“宝贝儿,你放心,蛋蛋那小子一来没有实据,二来他若是说出来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