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舞娘,内心从来没有侠义,只有私利,但内心臆想的佐罗先生一直在给她当人生的指路明灯。
她幻想着皇宫的生活,于是要用男人的身份去夺来皇权,要绑架皇庭的大公主,强迫公主为自己生下孩子。
她带着公主在安达卢西亚的丛林中逃了七天七夜,伤势过于严重,才被缉拿归案。
安达卢西亚正赶上连年饥荒战乱,皇室夺嫡之争,武装政变之时,大公主借佐罗之名揭竿起义,将权利牢牢掌握在自己和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手里。”
奥罗兹大声喊出故事里的寓言。
“当魔鬼用它的力量,把死亡和灾祸挥洒在大地上,在片刻的静默之后,黑发黑眼的鬼神将会重回圆桌。”
小伍抬起头,去看这位奥罗兹。
奥罗兹也同样在看陈小五。
两人像是针尖对麦芒,寸步不让。
舞会开始了,众人纷纷离席,带着伴侣走进舞池。
阿明先生变得紧张起来,因为刺杀目标还没出现。
此行,他们来玉岩国际酒店,是为了取走一位大贪官的性命。这位贪官是列侬国防部的参谋,也是参谋总长手下管理海军火炮,和各国做军火交易的接头人。
这贪官还是当今皇后的大表弟,要唐仁去杀,他决计是下不了手的,只能给小伍来下套。
毕竟要管杀还管埋。
大表弟捅出来的漏子,挖出来的军费窟窿,用小伍的手段绝对能补上。
奥罗兹先生沉眉低眼看着陈小伍。
“先生,你不会跳舞吗?”
小伍:“我在等人。”
奥罗兹又问:“我也在等人,我们等的是同一个人?”
小伍:“恐怕不是,你是安达卢西亚人,一个南方人。怎么跑到列侬来了?”
奥罗兹直言不讳:“我喜欢北国的女人,她们强壮又健康,不像南方的姑娘,矮小瘦弱,生不出高大壮硕的孩儿。”
小伍:“你是为了娶亲生子来的?”
奥罗兹摇头:“我是个乐师,跟着亚米特兰的大使来列侬,现在列侬把亚米特兰人赶出国境线,我就留在玉岩酒店,继续弹吉他赚钱,要吃饭的嘛。”
小伍:“那我觉得,你应该是在等你的情人。”
奥罗兹笑了,笑容中有几分紧张局促的意思。
“是的,你说得没错。”
小伍:“你的情人是谁?或许我认识?”
“你绝对不认识。”奥罗兹眼里有火,语气变得强硬:“我的情人是个忠贞烈女。”
小伍:“她长什么样?”
奥罗兹:“她的舞姿动人,有一头红发,和厚实的嘴唇一样热情如火,她天真而善良,勇敢又坚强,跳起舞来像是一团熊熊烈焰!”
小伍:“你的舞技配得上她吗?”
“当然!”奥罗兹举杯:“我的舞技一级棒。”
小伍举杯回应。
“阿明,给奥罗兹伴奏。”
“可是……”阿明还想说点什么,总有种不明所以的感觉:“小伍,我们要等的大表弟来了……他刚从大门进来。”
小伍用高脚杯敲着桌。
“那就给大表弟整个活!让他看清楚奥罗兹先生的舞技!”
阿明嘟着嘴,满心的不情愿。
他从包里取出胡琴,夹着口琴,轻轻敲着胡琴的侧板,拇指和多肉的金星丘撞出明快的节奏。
阿明这个游历四方的乐师和奥罗兹用眼神在交流,在探讨节奏。
奥罗兹给音乐打着响指。
“再快一点!”
阿明问:“索利亚?索利亚?!(九十拍大节)”
奥罗兹站了起来,用力鼓掌。朝着小伍扔去一把木梳。
“再快一点!”
阿明问:“阿雷格利亚斯?(一百四十四拍?)”
奥罗兹朝小伍指正木梳的用法,用指甲弹拨,并且让对方跟上响指的节奏。
“再快一点!”
阿明波动琴弦的手指已经开始生疼。
“布雷利亚斯?(一百八十拍。)”
奥罗兹大笑,节拍的运作下一并点头,猛然拉伸腰肢。亮出击剑一样的凶狠架势!
“yeah!”
舞会的焦点在刹那间转向大圆桌。
桌布叫小伍用精巧浑厚的手劲扯开,裹住菜肴和酒水,丢到一旁。
奥罗兹先生跳上桌台,衣服紧紧裹着他的腰身臀腿,穗带跟着轻舞飞扬。
他两眼炯炯有神,随着激昂的节奏时快时慢,在木桌上踩出脆生的拍子,代替了鼓点。
在宴会厅的女士们无论年老或年少,在一刹那像是得了失心疯,开始喝彩尖叫。
这种行为并不迷惑。
小伍能够理解,毕竟在他那个年代,一个爱抖露大明星开个演唱会也有好几万人集体排卵的现象。
奥罗兹的舞艺非常迷人。
哪怕丢掉他男人的性别,作为舞者来说,柔韧的腰身和灵巧有力的两臂就是最强大的武器。
他在轻快明朗的弗拉明戈节奏中像个妩媚动人的多情勇士,口中不时传出紧跟琴声的低吼与嘹亮的呼嗓。两臂如斗牛一般,富有极强的攻击性,所指的目标正是小伍。
第一大节停滞的瞬间!
阿明收弦捂琴,小伍细细嗅着梳子上的味道,有种向日葵太阳花的香水味,是女士香水。
奥罗兹猛然站定,指着小伍的鼻子!
“来吧!弗拉明戈在我们的血液里!”
小伍:“你要和我决斗?”
奥罗兹拍着手,嘟着嘴,弓起身子,像是求偶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