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秋,你没有骗我,对吗?”蝴蝶女拉着兰花夫人的手,摸着那五指上的指甲,看上去如刀子一般。
兰花夫人信誓旦旦:“是的,大姐,我绝不会骗你。我最恨的就是骗子。”
“那就好,我听你的。”蝴蝶女拍着三妹的手背,这个西方人看两位东方姐妹时,真如亲人一般:“新来的三位客人,要留下两个年轻的当酒糟,给二妹酿蜜酒。年老的那个怎么处置,就按照你的办法来。”
“好的,姐姐。”
兰花夫人欠身施礼,拿上空酒壶,一步一紧如临大敌,慢慢退出房间。
等她完全退回大院,脸上的嬉皮笑脸化作劫后余生的严峻之色。
“来人。”
话音未落,院墙落下两个身形壮硕的农妇。
兰馥秋吩咐着:“支会心玫几句,大姐答应了,今夜的仪式她来主持,亥时之前,不许放任何人上山。”
“二当家不在郡守府里。”有农妇答。
兰馥秋猛然转过头来,一手作尖爪紧紧扣住农妇的脖子。
“你说甚么?”
“我说……二当家不在郡守府里……”农妇两手一软,随身的刀斧凶器都落在地上,死死抓着脖颈的爪刃,求得一时半刻的喘息。
兰馥秋:“她又跑去哪里玩儿了?”
“二娘她……叶二娘她去了后山,她嗅到了男人的骚味儿,不许我们跟去……”另一位农妇跪在兰馥秋跟前。
兰花夫人二话不说,端详着手里的猎物。
她一伸手,修长的指甲从农妇脑后抽出一根细长金针,足有两寸长。
只听受挟妇人口中发出惨叫,后脑像是水龙头开阀一样,淌出稠厚腥香的黄浆来,原本壮硕有力的肉身像是漏气的皮球一样蔫了下去。
“不不不……不……兰三娘,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把蜜酒还给我……不要啊……”
不过一呼一吸的功夫,兰花夫人手里的酒瓶又盛满了酒液,手里只留着一个软弱无力的瘦小寡妇,丢给另一位侍从。
“把她送去东翼招待客人。”兰馥秋轻描淡写地下命令:“如果你能活下来,以后有什么消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这是我给你的小教训,还有一份小礼物——”
兰花夫人将一根指甲掰断,当做护身的小刀,扔进无力寡妇的怀里,念叨着西方人的亚蒙圣经。
“——赐你刀兵,地上的东西,你自己去取。”
眼看兰花夫人手上的指甲不过几秒的功夫就长了回来,像是拥有超速再生的神力。落下这句狠话,就往客房头也不回地去了。
侍从看着怀里的同伴,心中想着。
——东翼的楼里住着什么人?
——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土匪!
——天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一个失去力量的女人。
——杀了?吃掉?
——还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吃掉?
侍从眼中有惊有怒,却不敢发作。
她抱着同乡孱弱无力的身子,只怕自己失去这身强壮的肌肉,失去有力的拳头,失去发声的权柄。
……
……
在大水坝的提岸,有一条百余米长的石工走道,还有一面高墙,足有十余米高。
“我们现在要翻过这面墙,你们有好办法吗?”林奇向同伴们寻求意见。
伍德仰头看去,墙壁留了不少暗桩,在南国冬夏冷热交替时,这些木芯能吸收墙体热胀冷缩时的内应力,此时也成了绝好的落脚点。
他指着这些暗桩。
林奇立马会意,一个纵跃翻身而上,像是灵巧的猿猴一样,一路往上攀。
只听林奇一边爬一遍喊道。
“真不愧是伍德先生,一眼就看到了落脚点!如果是我,估计还要再想一会呢!”
等林奇顺利翻过墙体,到达另一端时。他灰头土脸小心翼翼地往下滑,身上的神袍也让尖锐的石砖碎石划开,变得狼狈不堪。
他清理着身上的苔藓和黏菌,还在奇怪,等了这么久,为什么伙伴们还不行动起来。
于是他开始叫唤。
“大哥!伍德先生!阿明先生!你们是怎么了?为什么还不过来啊!?”
话音未落,只听轰隆一声。
阿明一脚踹开一个齐人高的坑洞,从墙壁里钻了出来。
林奇霎时冷汗直流……
凯恩紧随其后,拍了拍学生的肩,叹了口气。
“你还是太年轻了,林奇……如果我是你的敌人,刚才你在墙上折腾的那点时间,足够让你变成靶子死上好几回。”
然后是火光四溅的爆炸强音。
伍德举着左臂,以连续五记性感炸弹的爆破轰开一个人形坑洞,从容不迫地钻进墙内,大衣整洁如新,一尘不染。连腰带上的骷髅猫咪卡扣都是锃光瓦亮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口鼻喉舌将魂威的火焰都收进肺里。
“伍德先生!这么大的动静会把敌人吸引过来的!”林奇惊慌失措,有种无力应对的感觉。
阿明提枪待机,凯恩揨臂握住手炮的把柄。
等林奇回头张望,看清墙里的光景,看清水坝的隔离带后边,那一座花园里的东西时,终于明白了伍德先生用意。
用林奇的视角往前看。
大约两百来平方米的大花圃里,在复杂的篱笆架里,立着一颗颗黄澄澄的齐人大小的“卵”。
这些虫卵外层包裹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