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娜决定了,离这些学霸远远的,那个纯情又天真的阿明是最合适她的。
车队里,穷奇大虎像是要醒来,眼皮刚刚睁开一点。
伍德扣下起爆按钮——
——这头猛虎的眼球喷吐出烈焰,受了透骨之伤,没等呜咽惨叫喊出口,四散而飞的怨灵纷纷钻回脑壳里,驱使着它睡下,用最稳妥的生存本能,用睡眠来修补肉身的损害。
它又开始打呼噜了。
伍德掐着表,计算着时间,这点伤害能让凶兽维持四十分钟左右的无梦睡眠,连一句梦话都没有。
他对汉娜说:“下个路口。我们各奔东西!分道扬镳!”
那一瞬间,西南小国的旷野吹来一阵潮热的季风。
它将汉娜的破烂围脖扯碎,吹得不见踪影。
汉娜哭了出来,她学着伍德先生那般冷酷无情的样子,摆出一张扑克脸。
“这一回分开,我们可能不会再见面了。大主顾!”
伍德戴着墨镜,看不清眼睛里的神,也分不出心里的意。
“伙伴!我经常和我姐姐讲道理,但有一会,姐姐到了西北,又和我讲起道理——
——从芬尼尔港每一天出发的船有三十六艘,与它相邻的,是整个尼福尔海姆最热闹的商业街,每一天有无数人从这条街上走过……
……我从市政厅往外看,与每个陌生面孔擦肩而过时,都是今生无缘,来生再见!”
伍德伸出手。
“朋友。”
“朋友。”
汉娜跟着伸出手。“我要右手——”
“——好的没问题。”伍德换成右手。
汉娜:“我一定会掉头发。”
“得到这个消息,我会奋不顾身来找你。”
伍德大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两颗锋利的犬齿。
“会来摸摸头!”
汉娜认认真真地威胁:“你可别骗我!”
“在它面前——”伍德指着身后的大老虎。“——我们都没有谎言!”
开门见山的说。
——伍德要把伙伴们都撇下,把眼光放在未来,把希望留给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