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位年轻才俊落地,像个绅士一样拍干净大衣上的煤灰和蜘蛛网,对两位长者鞠躬行礼。
“我来得不是时候?两位校长!?”伍德表现得大方自然,行为举止潇洒自如。
伊莱一动不动。
炀煜也是一动不动。
两人的眼中窥伺着这个星界而来的异样灵魂,顺便把对方身上的手性分子也给解析了一通。
伊莱小声问:“是黑山羊的子孙?”
炀煜补充道:“非常纯粹,灵魂的纯度快把我的眼睛给闪瞎了。不过很温暖,你瞧瞧……我身上的土豆种子都快发芽了。”
伊莱又问:“那就是来者不善了?”
炀煜跟着说:“那是土曜日的神,是本星的星魂,我们才是来者,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伊莱再问:“能谈钱的事儿吗?”
炀煜反问:“他像是有钱人?”
伊莱:“我看像。”
伍德一时搞不清两位校长的口癖,也弄不懂两人沟通时的暗语,可是听到钱,终于插上了一句话。
“是的,我有钱。”
从兜里掏出一张地图,往地图上指,从尼福尔海姆指向列侬,一路到森莱斯,以及部分亚米特兰的版图。
“这些地盘,暂时由我代管。”
此话一出,校长们和这个客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剧变。
只用了一分钟的功夫。
炀煜伸出一束束花叶,把伍德送到长椅上。
伊莱从口袋里掏出口琴,用着身上那点使唤老头乐的劲,狠命地吹着,吩咐实验区的留校女生都打扮漂亮了,给贵人端来果盘。
两个老人家站着,伍德这位客人坐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实验区的姑娘们原本无精打采,在一次次尝试开启星门的实验里吃尽了身心的苦,看见伍德这个俊哥哥时简直像是狼群见了带血的鲜肉那样热情。
伍德想解释:“我不是来找乐子……”
校长伊莱打断了伍德先生的解释。
“是您自己入校?还是您的孩子入校?”
副校长炀煜在身上挑了几支胡桃苗,拼做一把算盘,已经开始算账了。
“入学费八万,飞行保险六千,实验资料十三万,加上食宿托管一共算下来……共计一百万个北约银币,不赊账谢谢老板!”
伍德又问:“一定得用银币结算?”
炀煜解释道:“银子在魔术师眼里是硬通货,就算您再发动一次世界大战,我们也收银矿,银有自洁功能,对真菌病毒这种魔鬼的克害效果很强。也是魔术触媒拘束器的原料。”
一旁的校友小妹们举起手。
“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让我来吧!我来给他做入学测试!”
“我我我!”
伍德翻了个白眼,心神一动。
性感炸弹在这些姑娘们眼前转了一圈。
伊莱见状大失所望。
这是个完整的魂灵魂威,不需要老师来教导了。
炀煜也是如此,木灵之身的双眼中,落下一滴滴露珠,有种穷途末路的感觉。
没法坑蒙拐骗的老头儿们互相对视一眼。
终于谈到了正事上。
伊莱指着校门外的大铁笼子。
“把它请进来吧。”
另一位校长将姑娘们都赶回实验楼里。
“又得破费了。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伍德比着大拇指,和这些年纪大的人沟通起来就是方便,往往不需要告知来意,对方就已经有了完全的准备。仿佛天生就会“读心术”一样的邪法。
“不不不不不……”伊莱帮伍德打开手掌,好声好气地劝着:“别比这个手势,不要放什么古怪的烟花,小家伙。”
另一边,副校长炀煜往大草场而去,没有借助任何飞行器械,就这么一路张着两片超大的芭蕉叶当做降落伞,飘了下去。
车队徐徐而入,越过学院的三重大门,几乎所有的在校劳工都看清了穷奇大虎趴在大铁笼里睡觉的模样。
伊莱和伍德回到它面前,商量着处理办法,谈起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要把所有明细都交代清楚。
伍德先生问:“校长大人,这里是您一个人说了算吗?”
“是的。”伊莱直言不讳,一脚蹬在大铁笼上,像是在试探铁笼的耐用性:“这儿都是我和那个老笨蛋说了算。”
伍德想把来龙去脉都说清楚,“我在海拉……是一只蝴蝶把它引来的。”
没等伍德说完,伊莱如未卜先知一般,把对方想问的都说完了:“那是个悲剧,小蝴蝶本来是个很可爱的女娃,可惜让罗伯特教坏了。她本名叫施密特,和男孩一样要强。但是再强的人,也会怕死,会畏惧死亡……我想……”
伊莱校长前前后后对铁笼看了又看,仰起头计算着它的结构占地,以及收纳所需要的人力物力。
“我想她应该死了?”
伍德先生点头:“是的,是我杀死了她。”
伊莱校长的眼神有几分悻悻之色,不过也是一闪而逝,“那就不提她,提提这头大老虎。它有什么神力?”
伍德朝着炀煜副校长欠身,向伊莱示意。
“不如让炼丹师大人解释解释?”
炀煜挠着自己的木头脑袋,站在笼边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比起理论他更喜欢实验——从他的身体就能看出来,他是个喜欢实验的科学狂人。
于是乎,一场实验开始了。
从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