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揭棺起驾>第3章来去自如
团,变成了一个侦察小组。

很遗憾的是,在一次战斗中,他被俘虏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最好的朋友范克里夫帮了他,在野蛮的旷野中,范克里夫用嚎叫唤来了狼群,把俘虏营里的零散守军,还有除了奥斯因以外的所有人,包括奥斯因的战友,都吃得干干净净。

就这样,他连唐宁大帝的面都没见着,连一句‘为什么叛国?’都没能问出来,连战友的尸骨都没来得及收拾,就骑上了座狼,开始了自己的流亡之旅,也和《圣杯往事》记载的一样。”

伊莱先生在描述这段故事时,眉头紧皱,脸上的皱纹跟着那张老脸,拧成了橘子皮的样子。

“他开始寻找故国的部队,哪怕是一面熟悉的旗帜,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可以沟通的正常人类也行。可惜,他办不到。拿着武器的士兵要来杀他这个逃兵,没有武器的平民看见他和范克里夫,就跑得飞快。哪怕他抓住一两个逃荒的佃户,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从阳光来看,刚过下午两点。

——伊莱继续说。

“他掐着手指算日子,一开始还能看见一两面熟悉的军旗,可是到后来,各国军阀纷纷改旗换名,独立成一个个新的王国。一座崭新的迷宫出现了。奥斯因先生再也找不到任何有关于自己兵团的信息……于是,他开始寻找故国,寻找樱花城。

当冬天到来,奥斯因和范克里夫都开始琢磨着,身边的这个伙伴是否值得信任,因为他们实在是太饿了。身旁的生死之交很可能因为物种不同,把彼此当做下一顿饭。那时一人一兽已经见过不少人吃人的景象,何况是人与野兽呢?

于是他们搏斗,他们拼杀,他们自然而然停止了拼杀,谁也斗不过谁,人怕狼嘴里的牙,狼怕人手里的剑,可他们都不想冻死在异国他乡,只能抱在一起,啃光了六棵树的花叶和树皮,在一个大洞窟里活到了春天。

找不到部队的奥斯因,开始寻找祖国。他找了很久很久,据奥斯因先生本人说,应该是十六年那么久,从北地出发绕着西国大陆架,转了一大圈。

当他找到樱花城时,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了,他熟知的一切都变得陌生,他的母校,他的朋友们,他以前的老师都奔赴战场。

于是就有了《圣杯往事》这个刊物的名字,他开始寻找贤者之杯——传说中,喝下贤者之杯里的葡萄酒,就能一直一直活下去,奥斯因认为,只要活得足够长久,不用去寻找,一切熟悉的事物,一切相似的人与城,都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伍德问:“他找到了吗?”

伊莱:“大卫的书里没有写,只写了奥斯因和范克里夫,写了一个无知无畏天真浪漫的年轻人,如何变成一个无辜无助茫然失志的成年人,也写了忠诚和背叛的事,写了范克里夫的狼子野心,我不知道大卫是不是有意为之,在书中,范克里夫的拟人化描写很符合唐宁大帝的形象——但事实上,经历了那么多奇妙的趣闻,奥斯因最终也找到了圣杯。”

身后的土墙在阳光的直射下,从粉尘里透出斑驳杂乱的光来。

“时辰已到。”炀煜提醒着老友。

“稍等一下!我们等会再说这件事。”伊莱轻轻拍打土墙,把上边的灰尘都震下,露出内里的银子。

伍德这才发现,整个古堡的外墙,都由白银浇筑而成。

伊莱对墙壁轻声念叨着,一字一顿,无比认真。

“你说世上什么东西有强壮的第三条腿?我说答案是发情期的男人。”

只听机关榫卯嵌合扭转的机械音传出。

整面墙壁跟着翻转过来,自然而然把三人送进了古堡里。

伍德紧接着问:“这能算谜语?”

“看守这座古堡的塔灵就爱听点黄段子。”伊莱校长解释道:“一开始这面【谜语墙】的密码就是这个,从来没改过。”

面对黑漆漆的地下甬道,伊莱拍了拍手。

“我说,要有光。”

于是地下通道两侧的灯盏里,亮起萤火虫的辉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伊莱继续带路,故事的后半段,由炀煜副校长来描述。

“奥斯因先生根据【贤者之杯】和【葡萄酒】这两个词,在北地温泉关外找到了加拉哈德魔术学校,那个时候这地方还是穷乡僻壤,东西两块大陆上的魔术师与炼丹师扎堆搞学术研究。”

伍德边走边看,走到甬道尽头,进入主狱区视野豁然开朗,有不少监禁室还关着犯人,从中传出窃窃私语。

炀煜接着说:“我是个炼丹师,通常老家喊我们这些人叫做道士,求道的仙人,在人间我最看重的只有两个东西,一个叫【药】,一个叫【毒】。小子你在听吗?”

伍德往牢门的格栅里看,一个个犯人都是无精打采,手边的食盆叫一缕清幽的烟雾,好似魂灵鬼怪的不明能量给收走,这股阴风又把地上的油脂饭食给打扫干净,非常稀奇。

“我在听我在听。”

炀煜接着说:“我们用【药】来刺激肉身,把魂灵这个模锻打成器。又有不少【毒】留在灵肉之中,我们深信只要把【毒】排干净了,就能褪去ròu_tǐ凡胎,成无漏之身,无漏之船,渡过苦海到达彼岸。

奥斯因来到加拉哈德时,他与那头大狼畜生已经是一体两面,是强韧的药胚,炼丹师给他造毒性极强的长生仙药,他用各国军阀的军事地图和藏宝遗址图挖出万吨真金白银,浇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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