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寒嘲讽地看了慕靳一眼,“看吧,你们这些皇家子弟,都是这么想的吧,你们高高在上,早已经养成了惯‘性’思维,所有的人都得伏在你们脚边,死了是活该,活着是你们的恩赐。”
顿了一下,月初寒像是想到了以前,嘴角轻轻一扯,“只有‘玉’锦不那么想,所以,我没办法与他为敌,没办法用假情假意去对待他。”
夏熙萱摇了摇头,纠正月初寒的错误,“你的想法太过于极端了,我不是皇家子弟,但是我的想法和慕靳差不多,既然你觉得你们家是冤枉的,但是在当时看来是证据确凿,当时的在位者这样处理确实已经是留情了。如果你们真是冤枉的,就应该极力证明自己,而不是躲在角落里自怜自怨。”
“好吧,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月初寒不再与夏熙萱争论这个问题,但是很明显在这件事的看法上,他并不准备让步,“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证明,我绝对不会对‘玉’锦下手,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理解我的人。”
夏熙萱点点头,对他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是还是不能证明你的清白,就算是我愿意相信你,其他人愿意相信你吗?皇帝愿意相信你吗?”
“我……”
“所以现在问题还是绕到了最开始的时候,那个送你那些‘花’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是有意还是无意?”慕靳打断月初寒的话,眼神认真地看着他,“你如果能查出这一点,那么所有的事情也许就迎刃而解了。. ”
月初寒的嘴‘唇’抖动了两下,无奈道:“但是我现在确实不知道……”
“那就再好好想想,慢慢查。”慕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再慢慢回想一下,明天我会再来这里。老实一点,若是想要趁机逃走,我有的是办法把你‘弄’回来,到时候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月初寒无奈一笑,“我现在真气全无,功力全封,还有什么能耐逃走……”
“你明白就好,萱儿,我们走吧。”慕靳看向夏熙萱,夏熙萱点点头,站起来,两人看了月初寒一眼,一起走出了地下室。
“萱儿,你觉得如何?这个月初寒可信吗?”两人独处的时候,慕靳下意识地询问夏熙萱的意见。
夏熙萱认真地想了一下,才道:“如果以感情上来说的话,我是相信他的,因为就像你说的,他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也没必要不承认。但是以理智来考虑的话,在没有证据之前,我还是持保留意见。”
慕靳听完后点了点头,接着皱眉道:“可现在的问题就在那个张老板身上,如果他才是整件事背后的‘阴’谋者的话,那说不定他还躲在我们周围,看着我们的动作。”
“先暗中查探一下那个张老板吧,既然是做生意的,听起来又‘挺’有钱的样子,找出他来应该不会很难。”夏熙萱‘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现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钟离‘玉’锦身上的毒,如果月初寒不是下毒之人,身上也没有解‘药’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慕靳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道:“是啊,虽然殇神前辈说可以用‘药’物压制,但是我估计也压制不了多久,不知道时间还来不来得及。”
两人一想到钟离‘玉’锦心里都有些唏嘘,想他小心谨慎了一辈子,以为自己只要独善其身,就能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却没想到有些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身为青州的锦王,他这棵树已经够大了,大得能够招风了。
一日无话。
第二天慕靳得到了一个消息,准确地说,应该是朝廷得到消息,从前几天开始,就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流民突然涌入了京都,之前只是零散的几个,并没有多少人注意,但是每天涌进来的流民人数都在增加,而且更糟糕的事情是,他们已经在开始聚众闹事了。
昨天晚上巡逻的‘侍’卫被突然涌出来的流民攻击,死伤严重,后来终于镇压下来,出于某些考虑,朝廷不能对流民出手,那些流民在闹完事以后一哄而散,今天早上一早,又开始在市场上闹了。
慕靳从来不上早朝,所以消息是下面的人带回来的,据说钟离慕辰十分的震怒,已经派了专员前去镇压,但是谁都知道,这些流民,来得也太巧,太不是时候了。
“很显然这是一场针对钟离家族的‘阴’谋。”慕靳紧紧地皱着眉头道,“那些流民的背后,一定有人指挥,或者说,他们是真的难民,还是假装的难民,都不得而知。”
“联系前面的事情,很有可能所有的一切都还只是一个开始。”夏熙萱点点头道:“对了,最近一段时间青州有闹过什么灾难吗?比如干旱瘟疫什么的。”
慕靳摇了摇头,“我对此不太了解,但是青州这块地一直是风调雨顺,就算是有什么天灾**,皇室也会积极处理,应该不会留下太多的怨言才是。如果非要说灾难的话,除了几月前那逆天的怪物苏醒时造成的大部分百姓流离失所以外,应该就没什么灾难了。”
“几个月前的事情,不可能到现在才爆发,这应该和那一次的事件无关。”夏熙萱理智地分析道:“应该是你们家之前无意间和什么人结仇了,或者某些野心家策划出来的动‘乱’,这件事不能随便处理就算,我总觉得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恩,我会提醒慕辰。”慕靳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又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