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
姜舟立刻站了起来,结果因为起得太猛,脑袋发晕,身子晃了两晃。
梅然注意到了他的动静,立刻放下手里的花盆,走过来,想扶住他,又想起自己脏着手,只好拿眼睛上下看他,“你没事吧?快坐会儿!”
姜舟扶着墙缓了一会儿,那晕眩感终于过去了,再看梅然关切的神情,心里就很不好意思。
刚刚梅然就提醒他了,一直蹲着容易头晕,结果他……
梅然一脸好笑地看着他,“缓过来了?”
姜舟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嗯……”
“猫就在我这儿,又不会跑,你想什么时候过来看它都行,至于这么着迷吗?进门之后你都没看我几眼……”梅然撅起了嘴。
然后姜舟就凑了上去。
梅然红着脸要躲,姜舟眼疾手快把她扣在了自己怀里。
于是姜舟又得逞了。
梅然嫌弃地拿纸巾擦脸,“刚吃完饭,一嘴的油。”
姜舟早就知道她是纸老虎,除了嘴上不痛不痒凶两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所以只站那儿傻乐。
梅然没好气瞪他一眼,“还傻站着干什么?帮我搬花!”
姜舟立马屁颠屁颠跑过去帮忙搬花。
其实花盆不大,梅然搬起来也是轻轻松松,只是姜舟需要这么一个表现的机会好戴罪立功。
“交给我吧,花盆那么多土,这种脏活我来干!”
梅然果真转身就去卫生间洗手了。
结果没多久洗完手回来的梅然见到姜舟的动作立马着急地喊了起来。
“唉唉,你干什么呀?”
手里拿着喷瓶的姜舟一头雾水地扭头看她,“浇花啊。”
梅然一脸无奈,“浇花是对着根部浇,没让你对着叶子喷。”
“可是,对着叶子喷叶子才会有那种沾着露水的感觉啊。”
梅然跑过来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喷瓶,然后指着叶子上的露珠问他,“你觉得这是个什么形状?”
“……水滴形?”姜舟一脸困惑,不知道梅然想说什么。
梅然深吸一口气,然后才耐着性子说,“这是凸透镜。”
梅然指了指窗外的大太阳,“现在是太阳最毒的时候,虽然花盆搬下面来了,但是还是有太阳照过来的,凸透镜+大太阳,你这是要把这叶子给烧了啊。”
姜舟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放大镜点火柴的原理吗!”
梅然看着他不说话。
姜舟顿时反应了过来,“我的错我的错,就没考虑那么多,我看电视里人家浇花都是拿喷瓶kuakua直喷的。”
见梅然还看着他,姜舟菊花一紧,求生欲立刻就上来了,“啊,那什么,我看你的有两盆花长太密了,该分盆了!”
梅然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低头看那些花草,“唉是啊,我没想到这些花草会自己长根的,本来一盆才三株,现在都六株了,我感觉叶子都没原来那么绿了。”
姜舟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于是姜舟就用他从胡琴那儿学来的理论知识给这些花分盆,因为梅然这儿没有多余的花盆,暂时用废弃的塑料盆代替。
而忙着拨土的姜舟,边上站了一大一小两个小可爱,正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他忙碌。
是梅然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的可乐。
可乐蹲在了姜舟身前,牢牢占据了c位,以最近的距离观察他手上的一举一动。
梅然则如临大敌,只要发现可乐试图伸出爪子碰那些土,她就立马伸手拦下。
姜舟觉得她太紧张了,梅然却直摇头,“它现在还小,我现在不敢总给它洗澡,所以不能接受它脏兮兮的。”
姜舟看了眼看着干干净净的可乐,硬生生忍住了撸猫的冲动,一边摆弄手里的花草,一边跟梅然说话,“你怕它脏把它关笼子里不就好了,你不说有单位一早就给买好的笼子吗?”
梅然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那笼子被我放咸鱼卖了,爱丽丝高档货,原价六百多,同城自提,卖了250。”
姜舟:???这是啥情况?
梅然轻咳了一声,“我发现它并不喜欢在笼子里待着,我看很多人都说,猫是喜欢跟主人睡的,前两天我特意没给它关进去,也没关卧室门,它果然跑过来在我脚边躺着了。”
姜舟又看了眼虽然看着干净,但是明显很久没洗过的猫,又怀疑地看向梅然。
说好的洁癖呢?
姜舟想起之前他在梅然这儿,在厨房做完饭想爬床休息都不行,必须去洗个澡,因为做饭会沾上一身的油烟。
穿着外衣外裤爬床那是更不可能的了,衣服上都是灰尘,怎么可以弄到床上去。
更夸张的是,上完厕所必须洗个澡才能爬床,因为梅然怕什么屎啊尿啊的沾床上。
结果,她竟然轻易地就允许这个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澡、满地乱爬乱滚、浑身毛绒绒蹭哪儿哪儿都是毛的小东西爬了她宝贵的床,还跟她一起睡?
哇靠,这什么待遇!
姜舟看向可乐的目光一下子就从一开始的宠溺变成了赤果果的嫉妒。
“这是公猫还是母猫?”他严肃地问。
梅然捂着嘴偷笑,“你就放心吧,是母猫。”
哼,这还差不多。
姜舟松了口气,他可以继续宠溺地撸猫了!
姜舟小心翼翼地把花草纠缠在一起的根茎分开,每个盆重新种下三株,然后捧了土往里填,因为分盆土有点不够,姜舟正想说该去买包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