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慕安乐似乎不太相信自己所说的话,男子又一次笑出了声,他的笑声依旧和之前一样,沙哑而又难听,让慕安乐不由自主的捂上了耳朵。
“我求求你,你能不能不要再笑了?你所说的一切全都是谎言,你到底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说句实话难道就真的那么难吗!”
慕安乐闭着眼睛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只觉得头疼欲裂,对着他充满了怒意的开口。
“不可能,你肯定是在欺骗我,祁君逸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他明明说过他会一直保护我,那么他就一定会做到。他不可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这句话倒是说的不错。”
男子淡淡点了点头,语气之中似乎也有些轻松。
“我所说的一切全部都是事实,只是你忘记了而已,不过不要担心,在这里多住两日,等你精神恢复了,大概就会想起来了。”
“他没有阻拦我把你带到这里来,或许正是因为他清楚,我不会杀女人,我反倒会把你照顾的很好,否则的话,他大概会和你一起共同生共死吧!”
“可我宁愿和他在一起,我不需要你来照顾我,只要和他在一起哪怕去死我都愿意,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我放了!”
慕安乐怒气冲冲地开口,双手都是麻木的,它们似乎根本就不存在,她们也不属于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显得空洞而又无力。
慕安乐低着头,没有看清面前男子到底有什么情绪,然而隔着那厚厚的黄铜面具,她也的确是窥探不了别人的心情到底如何。
可仅仅只是听着他这些事不关己一样的叙述,慕安乐就觉得,心头上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
就在她难以平复心中的怒火,更不知如何能够去宣泄的时候,男子似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让慕安乐再度警惕,连忙向着床里靠近,却见他直接转身朝门外走去。
“信不信,我都已经把事情发生的所有经过全部都告诉了你,若是你真想问的话,他们如今大概已经到达了你们之前要去的地方。”
“或许……他们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你究竟有没有存在过,若是你想回去,那就留下来好好养身体吧!”
这话让慕安乐猛的一激灵,她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便立刻抓着床榻,想要从上面下来。
“等……等下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可以从这里离开是吗?你们不会一直把我囚禁在这里是吗!”
慕安乐大声的开口叫喊着,可无论她说些什么,都没能让男子的步伐稍微停滞一分。
“若是你听话一些,很快就会离开了。”
门缓缓被打开,男子走出去之后便抛给了慕安乐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完之后,她又再度关上了门关了。
很快,她能够听见门外有落锁的声音,看来这一次她是被真的锁在屋里了。
一切重新回归寂静,屋中又只剩下自己,不知为何,慕安乐突然之间觉得有些落寞,可更多的还是害怕和孤独。
她不知自己如今身处何方,接下来到底要经历一些什么样的事情,而她也同样不知祁君逸在哪里,他是否已经康复,是否已经前往了旱灾发生的地方。
还是说……他们早就已经治理好旱灾,然后回到晋城了,就像方才那个男子所说,根本没有人想起来她,也根本没有人在乎她。
随着屋中逐渐平静,慕安乐渐渐能够听见自己低低的啜泣以及浅浅的呼吸声,而之前的那些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男子说的对,她不可能什么都不记得,或者说她总是会记起来的。从醒来的那一刻,慕安乐一直都在逃避着,可事实上她心里很清楚,她什么都知道。
打从男子和她开口叙述这整件事情的时候,她就已经回忆起来了来龙去脉。
那天晚上,她的确是靠着树干睡着了,只是半睡半醒,朦朦胧胧之间,她总是能够听见一些嘈杂的声音。
这让慕安乐很不安心,到最后她也终于醒来,然而一醒来就看见那些重伤的士兵,正在跟着一群像是追兵的人打斗着。
祁君逸和曹克也不得不参与进去,更是将她紧紧地护在身后,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
莫安乐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呆了,她一点都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看着鲜血淋漓,刀剑相接反衬出的阴冷光芒,让她的心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究竟是从哪里过来的!”
慕安乐忍不住开口大喊,然而此时人人都陷入苦战之中,根本没有人能够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只有祁君逸回头坚定而又淡漠的看了她一眼。
“待着别动,相信我。”
虽然只有短短七个字,可是慕安乐也听在心里,她害怕不已,本能的蜷缩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他们究竟打了多久,双方依旧难舍难分。
就在慕安乐以为他们真的要命丧于此,命丧这些不知身份的士兵时,突然有另一伙人像是从天而降一般,将这伙追兵杀的一干二净。
于是目光所能够触及之处皆是鲜血淋漓,慕安乐原本以为他们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可谁知祁君逸和曹克显得比之前还要更加紧张,而为首的人亦然就是方才戴着面具的那个男子。
慕安乐不知他们是怎么发现的自己,又是怎么把自己抓过去的,只是转眼之间,她便到了和祁君逸的对立面。
她原本以为祁君逸会来救自己,然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