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祁君逸触碰的东西,慕安乐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心里很是难受,她甚至有一股想要将这张纸撕了的冲动。
可是她明白,这张图纸是她耗费了心血所画出来的,所以绝对不可能就这样简简单单的牺牲了。
慕安乐犹豫挣扎了许久,望着还没有彻底燃尽的蜡烛,她叹了口气,将那张宣纸尽量的摊平放在一旁,随即又拿起了笔准备临摹一遍。
她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样去忘记祁君逸,或许专心致志地做着另一件事情的时候,效果会不错一些。
于是从这一刻开始,慕安乐脸上的泪水没有再继续流下,门外的祁君逸也早已离开,只有她一人孤独地坐在灯下,一遍又一遍的临摹着自己之前所画的内容。
直到全部画完之后,慕安乐和之前一样将宣纸放置在了一旁,转身向着床榻走去,这个时候早就已经是凌晨,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哭的太凶狠了,还是有些着凉了,她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走到床榻旁,不过刚刚躺下,之前的那些记忆便汹涌袭来,可是慕安乐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只想好好休息一会儿,于是闭上眼睛他很快就沉沉进入了梦乡,这对于她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
这一夜慕安乐睡得尤其不安稳,祁君逸突然之间的出现,就像是一场噩梦一般,萦绕在她的脑海之中久久难以散去。
这让她越发的难过,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却又无能为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安乐只听到有人一直在自己的耳旁不停地叫着自己,而梦中的祁君逸却在不停地纠缠着她。
现实与梦境交织在一起,一时间让慕安乐分不清她到底处在何地,便立刻尖叫起来。
“啊,不要,不要啊!”
“没事安乐,没事,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只是做噩梦了而已!”
慕安乐猛地从床上坐起,白世林则是立刻扶住她的肩膀,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尽量让慕安乐平静一些。
慕安乐喘气喘了好久,这才慢慢平静了下来,一抬起头便看见白世林满眼担忧的看着自己,她这才明白方才自己是做噩梦了,刚才听见有人在耳旁呼喊自己,恐怕正是白世林。
“我……”
慕安乐张了张嘴,一时半会儿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她甚至不知道白世林到底知不知晓昨晚祁君逸来找她的事。
那两个士兵到底有没有说出去,所以到最后她并没有选择马上开口,而是立刻换了个话题。
“我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白世林见慕安乐向自己询问问题,知晓她已经反应的差不多了,于是立刻笑了起来,对着她点点头。
“说的没错,你刚才的确做噩梦了,从我进来之后,你就一直在不停地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可无论我怎么叫你,你都醒不过来。”
“我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如今已经是晌午了,三皇子他们已经等你等了许久,却一直不见你过去,这才让我前来看看,没想到你还没有醒过来。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好一些了?”
慕安乐听完这话立刻睁大了眼睛,她知晓现在估计已经很晚了,可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一觉居然睡到了晌午,而她却一点知觉都没有。
“什么?”慕安乐惊讶的开口大叫着,“所以说……如今已经是晌午了吗?我怎么会睡了这么久!”
慕安乐只觉得不可思议到了极点,如果不是因为白世林不会和她开这样恶劣的玩笑,慕安乐当真要以为他是在骗自己了。
“如今当然已经是晌午了,赶紧梳洗起床,把三皇子他们还在另外一个营帐之中等着你过去商讨关于水车的事宜呢,你可千万不要让他们等的太久了,否则……”
“我知道了。”
慕安乐不等白世林把话说完,就立刻掀开被子打算下床,而就在双脚触及到地面的那一刻,昨晚关于祁君逸的记忆再次向着她汹涌澎湃的袭来,令她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她左右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将目光转向了白世林,最后又伸出手指向了桌面放置的那张宣纸。
“为了不让三皇子等的太着急,你先拿着那张宣纸去找他吧,那上面是我昨晚所绘制出的水车结构图,我想对于他们应该很有用处,你先拿去给他们看看,我随后就到。”
“真的吗!”
白世林听完这话很是惊喜,从方才进来之后,他就一直在注意着慕安乐,哪里有看见桌上放置了一张水车的结构图?
听见慕安乐说出这话后,他马上就起身走到桌前去将那张图拿了起来,仔细看了看之后,他马上就明白了。
所以他知晓,当那两个匠师看到这个图之后,心里一定会十分开心。
“安乐,你画的这张图实在是太棒了,你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么精妙绝伦的点子的?”
慕安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到底怎么样告诉白世林才可以呢?难道真的要告诉他,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全部都是剽窃了别人的创意吗?
慕安乐就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就算不开口,白世林也不会过多的逼问她,所以她只是淡淡摇了摇头,催促着他赶紧将这张图带给三皇子。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我已经完成了结构图,那你就先把这张图带去给三皇子他们,并且解释一下我为什么没有过去。昨晚我睡得很晚,所以可能忘记了时间,让他们先谅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