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前往草原五班已经过去一周,在此期间,班长老何又去了趟村庄,而陈东则顺势又架设线路,去了趟五班。
有了上次的交流,这次过去受到了热情招待。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许三多,陈东也顺道问了下老马,问问上次的事情有没有着落,老马回答没找到合适机会,等他在考虑考虑。
五班内部的事情陈东也不想过多干预,所以没再追过太多。
随着训练进度的推进,现在下午的架设任务已经取消。原本计划是上午两趟,下午一趟。现在改为了上午两趟架设,下午训练其他科目——攀登固定
这个训练科目的目的性很明确,就是要掌握高空作业能力。
毕竟如果在真实战场上,不可能永远像驻训场这样,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底,河流稀少。所以需要掌握攀登能力,如果遇到河流山谷,可以从两旁的树木中,爬到顶部,从空中架设过去。
包括遇到铁轨这样的情况也是如此,可以从两边电线杆上架设,不能让线露在地面,这样很危险。
也是从这个科目开始,陈东终于又学到了一招,他终于发现了一件事情,为什么那些老兵衣服胳膊处都插了一根小小的别针。
直到自己爬过一回训练用的木杆后,陈东发现了作用。木杆是用树干制作的,而树的毛刺比较多,每次爬完手上都会扎到许许多多木刺,卡在手掌皮肤很难受。
而小别针的用处就是可以挑,把木刺慢慢从手掌挑出来。虽然也很痛,但总比有木刺卡在皮肤中舒服多了。
有过被小木刺卡在皮肤的人都知道,木刺用手指是很难抓出来的,然后因为有木刺的存在,你的手碰到其他物品会有疼痛感,即使不动它,也会伴有阵阵刺痛。
而有线兵的这个训练,一下午不知道要爬多少趟木杆,一下午手上扎个几十道木刺伤痕,那都是很正常事情。
最初的陈东发现自己是小白脸,下连后变成“黑炭”,等野外驻训之后,手掌的老茧也开始逐渐增加增厚。
他真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两年兵当下来会变成什么样。也还好自己不是在意容颜的人,现在这样反而更像男人,他只是好奇未来的自己罢了。
新的一天,同一个起点,不同的方位。
架设完通话线路的陈东,躺在草地晒着太阳,架着腿,十分惬意。
一小时后观察所会下通知收线,得抓紧这点时间歇息。
半睡半醒之间,头枕野战电话,虽然有点硬,但比躺在泥土上舒服。
脖子趟直了睡,哪有“枕头”好使。
睡了大约半小时样子,地面忽然微微震动起来。
远远的便听到阵阵轰鸣声
陈东把用来遮挡阳光的作训帽从脸上拿下,一把放入钢盔内侧,把钢盔重新带上,起身左右张望着:“地震了?”
只见在北面方向,远远卷起沙土云烟。
“那是……装甲车?”
陈东眯着眼睛,他冥冥之中他有种预感,估计是钢七连的人来训练了。
脑海又回忆了下地图,自己这回架设的方向貌似的确接近钢七连平日训练场所。
“卧槽,这群人怎么开车的?”
陈东看了一眼后,赶紧弯腰把电话上的线头拔下,随手卷入络盘,摇起络把收线。
这群牲口的车竟然朝自己的架线方向开来,如果不及时收线错开身位,按他们的速度,陈东怀疑自己要被撞死。线也有可能要被压断,因为不是真正演习,大家都比较偷懒,并没有把线埋在地底,全都裸露在外的。
没死在战场,死在战友老司机手上,那就太冤了。
而打头的那辆指挥车内部,也发生着另样风景。
一名上尉军官朝司机的后脑扇了一巴掌:“小胡,你怎么引的路,没看见那里有个士兵吗?要不是他躲避及时,恐怕都要被咱们车队压过去。”
那位名叫小胡的司机一脸委屈:“连长,我也不想啊!他刚刚躺在草地里,根本看不见人。”
“算了,把车开到边上,去给那位同志道歉,都是一个团的,别让人觉得咱们钢七连就会欺负人,咱们也是讲道理的人。”
“是,连长!”
这回还真被陈东猜对了,就是钢七连,而刚刚那位军官也正是高城。
陈东转移位置后,把线头重新插在电话上,狠狠对地吐了口唾沫:“该死的,欺负我没车啊!”
“老子前世怎么说也是老司机,高速直奔200码的主!”
“咦?”
“我去,怎么还来,没完了。”
领头的指挥车放慢了速度,径直朝着陈东开来,后面跟着无数辆装甲车,吓得陈东转身又打算转移阵地,刚弯腰觉得不对,车速好像慢了很多,对方应该看到自己了。
想通了这一点,陈东又故作淡定的站着,打算看看对方想干嘛。
车辆继续行进,停在了距离陈东五米远左右身位。
陈东抖着腿,准备好好训斥下对方,问问他们怎么开车的。自己有理,走便天下都不怕,即使是高城也不行!
可随着车门打开,副驾驶的人走了下来。
陈东看了一眼,立马怂了。
规规矩矩跑到他面前,敬礼喊道:“连长好!”
高城扶了下他的钢盔,仔细一瞧:“哟,是你小子啊!”
“嘿嘿,是我!”
陈东摸摸钢盔,等高城真出现在他面前,他还真没胆子耍横。
随着高城下车,后面的士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