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澜没有开玩笑,他是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的。也可以理解为不开窍吧,在做梦的时候,有那种冲动,已经是非常罕见的了,当然是对于他这样很少动情的人来说。

月老忧愁地捋着胡子。像越澜这个年纪的,暂且不说结亲成家的事情,但是谁都会有个暗恋或者心仪的对象啊。越澜殿下心里就只有修炼,固然是好事,但是……

月老原本还想要再劝几句的,但是,对面的太子殿下,一副完全不想合作的样子,月老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凭他的实力,看个姻缘线,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月老端起桌面上的茶杯,让细细小小的茶叶,在瓷杯里滚了一圈,左手却偷偷伸到了桌子下面,做了一个决,快速划出两个手势。从他的手指间,射出一道淡淡的金光,弹入到了越澜的身体里面。

越澜没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但是这道金光进入到他的身体里面去后,他身上,却突然露出了一条红线。这条红线忽明忽暗,延伸到了空气中,但是只不过才一米左右的长度,远处是再也看不到了,像是在空中凭空断掉一样。

月老呆呆地看着这条红线,越澜只好出声提醒“仙君?”

月老如梦初醒,赶快把自己的心神找回来“咳咳,这茶水实在是甘甜香醇,忍不住就走神了……”

越澜疑惑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如果他眼睛没有出问题的话,这茶水应该都是出自同一壶吧?他怎么就没感觉出来,这水有多好喝呢?难道是他太长时间不回来,都忘记了仙界正常人的品味了吗?

他身上的那条姻缘线,一分钟之后就自动消失了。

太奇怪了,月老忍不住在心里想着,这条姻缘线的样子,实在是奇怪。忽明忽暗的意思是——这条路会很难走,不过这个在空中突然断掉……难道是意味着他们的恋情,会受到很大的阻碍吗?

月老看过那么多的姻缘,千奇百怪的都见过,此时也不得不为太子殿下的未来担忧。

“仙君!”外面的小书童跑了进来。

“怎么教导你的?!”月老有些恼怒地问道,“说了无数次,有礼貌点!”这孩子总是如此冒冒失失,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礼仪?

小书童脸红了,低着头,抓了抓脑袋,声音都变小了很多“仙君,束海医官出来了,说是没事了。”

“十七呢?”月老几乎是立刻,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足以看出,他对待自己这位小徒弟,是非常喜爱的。

越澜也站了起来“既然这样,仙君就先处理事情吧,我也要回去向父王母后禀报了。”

“对对对,”月老喜滋滋地走过来,“你什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仙帝和帝后一定都担心坏了,你也多陪陪他们,这次就先不要离开了。”

看来太子殿下的这个梦,本质上还是挺好的,能让离家多年的越澜重新回来寻找答案,如果能让人别再离开,就更好了。

仙君望着跨出门槛的太子殿下,不由得叹气。

越澜刚出内殿没多久,就遇到了急匆匆的束海医官。他们做神仙的,容貌在很多年内,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所以越澜还是非常轻松地就认出了束海医官。

“太子殿下。”束海虽然脾气傲慢,但还是很尊重面前这位年轻的太子的。

“束海医官不必客气。”越澜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问了出来,“月老仙君这里……有人生病了?”

他本来不爱掺合这些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还是觉得,问一下比较好。

“是他的十七徒弟,”束海医官表情严肃,“前几天疯了一样,闹着说自己失忆了,昨天还主动去找天雷劈了一下。”

越澜原本想着,问一句是个关心也就罢了,没想到却听出来这样一件事。好好的女仙,怎么会疯了?还做出这种事情……这位十七仙子他也是知道的,在他还没有离开家修行的时候,她就是月老仙君的掌上明珠了。

可如今……怎么变成这样疯疯癫癫的样子?

“怎么回事?”越澜问道。

“别提了,”束海医官摇摇头,“我倒是觉得,可能是因为法力尽失,导致绝望,才产生这些荒诞的行为。”

“法力尽失啊……”越澜暗暗想道,那还是挺可怜的。

“殿下这次回来,可有见过仙帝?”束海和越澜一边说,一边向前走着。

“还没有。”提到父亲母亲,越澜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许多,“找月老仙君商量一些事情,现在正要打算去。”

“殿下不麻烦的话,就和我一同去吧,”束海提议道,“正好我也要去拿炼制的丹药。”

越澜轻轻点了点头,他们离开了姻缘殿,脚下立刻升起两片云,轻飘飘似雾一般,却有力地托起了两个人,带着他们前行。

月老这边看到太子殿下一走,立刻恢复了自己的本性,什么礼仪都不顾了,撒丫子就往里面跑过去。

束海医官果然是一个老滑头,就这样跟着殿下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亏他还是找来自己珍藏的药草作为交换的呢。不过既然没说什么就离开了,想必十七的状况不会太糟糕。

“十七怎么样了?”月老推开门走进来。

他可怜的小徒弟,神色恹恹地躺在床上,手里捧着一碗桂花圆子酿,左手拿着小勺子,在碗里搅拌着,把那些淡黄色的花瓣,搅得乱七八糟。

“这是束海医官留下的布条。”贞儿把桌子上的东西,交给了月老。

这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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