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王爷拔开人群,脸色难看得吓人,他将灵儿抱起,灵儿毒物沉浸,虚脱地望着他,“爷,好疼。”亚王爷不停地点头,“爷带你去上药,马上就不疼了。”灵儿轻唤一声‘疼’痛,让周围几位的心都揪扯难受。
亚王爷把她匆匆抱进餐馆,灵儿感受到好多双关切的眼睛焦急地望着她,轻唤着她的名字。随后她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在睡梦中隐约感到有人帮她褪去衣物,温热的毛巾在她身上擦拭,然后轻柔地擦拭伤口,涂抹药膏,手臂疼痛感减缓,深处的疼痛感已消失,仅于表面结疤处,他动作轻柔,呵护有佳。然后搂着她帮她穿上xiè_yī,气息轻轻的从她脸上扫过,很熟悉的皂角香味,是亚王爷。
当灵儿缓缓睁开眼醒来的时候,并没有想像中许多双眼睛焦急的盯着她,因为她的箭毒早已解去,面色红润,呼吸均匀,醒来是迟早的事儿。并不像刚昏迷时面色乌青,让人焦急。
“灵儿醒了。”亚王爷微笑着将她背后垫高,满屋子的人都回头看着她微笑,似乎他们刚才在讨论什么严肃的问题,被她醒来打断。
她抬头打量这古色古色的房间,家具厚重,磅礴大气,空气中残留一股淡淡的药菊香,她唇角勾勒出一丝浅笑,这是哥哥身上的味道,这应该是饭庄的顶楼,哥哥来寻查时所居住的房间。灵儿的眸光自然而然地看向她的哥哥陈永宣,四目交织,温馨一笑。
“哥哥。”灵儿向陈永宣展颜一笑,他见灵儿醒来,已从椅子上站起,欣慰含笑,轻轻向外面喝了一句,“把粥端进来。”
亚王爷见灵儿醒来叫的第一个人是她哥哥,眸色一聚,面色有些僵硬。
陈永宣接过粥,站在床边温柔说道:“妹妹,这是刚熬好的燕窝粥,你先吃点吧。”他把粥恭敬地递到亚王爷手中。
灵儿含笑点头,大家见他们喂饭时亲热的模样,都陆续退出卧室,到外厅喝茶。
“爷,几天不见,你瘦多了。”灵儿吞下粥,爱怜地伸手摸他的下巴。
“灵儿都不在了,爷能吃下饭吗?爷当时私下飞鸽传书,叫北部军队封锁整个北部边境,务必将灵儿拦住。”可想而知这几天他和单王爷是如何过的,昼夜不停地奔走,能想到的地方都亲自搜过。
“爷,驿站没人送信给单王爷吗?”
“来了,只是晚了两天,北蒙有两名侍卫在驿站呆了两天,不让他们离开。我们接到信就赶到刘烁军中,听说你们到了朔州城,我们就赶过来,还是晚了一步,让灵儿受伤了。”他喂完粥,拿过罗帕帮她擦拭唇角,疼惜地瞧着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灵儿,让你受苦了,爷没有保护好你。”
他内疚地自责,疼惜地拥着她。
灵儿扳过他的脸,瞅着他修长好看的眸子,伸手抚摸在他脸上,“爷,灵儿命令你,好好吃完饭,睡上一觉。”
“好,爷就睡在灵儿旁边。”
没想到他将碗递给巧儿,跨到里面躺进灵儿的被窝中,也不管有进进出出的人,揽着她的腰,侧卧而睡。
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怜惜从她眸子里溢出,滋生出浓浓爱恋。
巧儿在灵儿的提示下,帮她做了一条托手的布带,挂在脖子上,将伤臂托起,在巧儿的搀扶下慢慢下床。
当他们走到门边,外面传来争执的声音。
稍一听就明白他们争执之意,这家店是她哥哥陈永宣的产业,他们怀疑人是冰王爷派来的,而陈永宣素来与冰王爷往来密切,又同出一家。腾格图又失了五员大将,正心疼惋惜,塔娜一口咬定下泻药者是陈永宣吩咐自家店员所为,目的就是想除掉他们。所以他们正拿陈永宣问罪。
他们所有言论就是不相信她哥哥陈永宣。而单王爷和刘烁也并不否认表态,因为店员下泻药是事实。
然而可气的是,陈永宣并不极力反对,因为他已经知道吩咐下泻药者正是陈灵儿,与他下药没什么分别。其实他不知道这是两种不同的实质。
灵儿眸色愠怒,气愤难填。
“你胡说。”灵儿走出去指着塔娜叫道:“这泻药分明是我叫人下的,为什么要赖在我哥哥身上,他当时人都不在此地。”
“谁说他不在,他不是在你受伤时马上就现身给你吃解药吗?”塔娜振振有词咄咄逼人。
“胡说,我开始给你们下药,是怕你们纠缠,想让你们腿软追不上我们,哪里知道外面还有杀手?所以我出于内疚不想让你哥哥受难,才帮腾格图太子挡了那一箭。”灵儿说得详细明白就希望刘烁帮她证明,可是他们谁也没开腔。
“你以为你挡了那一箭就可以给你哥哥承担罪名?休想,我们要向炎国皇帝讨回公道,血债要用血来还。”塔娜仍为那五员大将痛心疾首。
“我救你哥哥腾格图太子一条命还不够还么?”灵儿激动得手臂都有些疼痛,伸手扶了扶。
“那本就是你们自编自导的,杀手是你们炎国人,要救我们的也是你们,与我们何干。”
“你……”灵儿激动,肌肉收缩,手臂疼痛起来,单王爷和刘烁都担心地瞧着她,巧儿和陈永宣慌忙扶她坐下。
“我会还你们一个公道。”陈永宣语含愠怒,眸色清冷。
“不……”灵儿叫了起来,“哥哥,你要自作主张,我不原谅你。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他们一直追着我要抓我,我才出此下策反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