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洪亮的钟声伴随着第一缕晨光,传遍城镇的每一个角落。

整座城市也在这一刻彻底苏醒,人们整齐的站在城市的广场上,在领到属于自己的那份食物后,有序的沿着街道向着城外走去。

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是人们最辛苦的时候,但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会有任何的人对这种事情进行抱怨,反而全部心怀着感激。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要到哪里去?

这是人一生都在追寻的问题……

人生其实非常短暂,所以人们才会在有限的时间里不停的思考,想弄清楚这一切。甚至会有人因此困顿,恐惧,更甚者会失措而进入癫狂!

不过,最初的人类并不会有这么的痛苦,因为早期的人类最痛苦的事情只有两件,那就是饥饿和孤独……

人生的历练基本都要经历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我们要告诉这个世界“我们来过、我们活过”,会通过各种与众不同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但接下来人们都开始寻找归属感,因为你不想一个人存在,你总要有一些灵魂与你共鸣,让你觉得你在这个世界上来一趟不是孤独地走完全程。

所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庆幸,首先他们并不孤单,这里有很多和他们一样的灵活,最最重要的是他们并不饥饿,也因为只有活着的人才能享受幸福。

被诅咒的原野,有限的土地……

每一个试图走出这里的人都感受过这种绝望,要么直接成为野兽的点心,要么在经受无尽的饥渴后,再成为野兽的点心。

这也是为什么每一个活在这里的人都非常庆幸的原因,只要留下来就能够获得生存下来的食物,当然前提是要付出一定的劳作。

所以从这一点上看,这里真的就是“乐园”,有劳就会有所得,这一点真的很公平……

政府从不鼓励人们尝试离开这片土地,但也从不阻止,事实上这里的土地本来就很有限,就算那些人不离开,政府也会定期派一些不安定的居民出去“开荒”,然后只有少数人能够活着回来。

渐渐地那些不懂得感谢上天的恩赐,执意要寻找所谓“自由”的人,甚至不用政府出面,会主动被这里的居民驱赶出去。

不懂得感恩和进行劳作的人,不配分享大家共同努力得到的食物……

萨尔作为同龄小孩中最强壮的一个,反而是受人欺负最多的,并不是因为他工作的时候不够努力,而是因为他有着一个渴望着外面世界的父亲。

“大海在呼唤着我!”

这是萨尔听父亲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大海”、“世界”、“自由”当萨尔还不明白这几个词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已经离开了这里,并且再也没有回来过。

也是从那之后,萨尔很少再看到友善的目光,经常会听到有人在背后提到他父亲的名字,并伴随着莫名的笑声。

“大海”、“世界”、“自由”,一直到现在萨尔都不是很明白这几词的含义,因为他从未见过这些东西,但他始终相信自己的父亲是对的,毕竟那是他父亲舍弃生命也要去追寻的东西。

而就在昨天,萨尔突然发现自己的奶奶也不见了,没有留下任何的信息,房子里只剩下萨尔空荡荡的一个人。

萨尔并没有去四处寻找,也没有哭闹,事实上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的发生,早在几天前,萨尔已经预感到这一天快要到来了。

稍稍的分神,萨尔立刻感到背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耳边也很快传来了公署执法官的怒骂声:“最近混吃混喝的人越来越多了,小小年纪不要学人偷懒,不然趁早滚出这里!”

这样的怒骂并没有引来周围人的同情,萨尔也没有时间去擦拭皮鞭划破皮肤留下的伤口,连忙挥动着跟自己一样高的锄头,翻动着脚下的土地。

直到下午时分,劳作才告一段落,人们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城里,在哪里能够享受政府再次为他们准备好的免费食物。

“原来……我们所吃的食物都是这样来的。”看着一个个拖着疲惫身躯返回的局面,安妮深深的皱眉。

可可也非常疑惑道:“货币才是最有效的衡量一个人劳动所创造价值的工具吧?既然这里跟世界政府还有联络,为什么会退步到连货币都取消了呢?”

凌少微微耸了耸肩道:“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假如世界上有100个人,但是所生产的粮食只够养活99个人,那么……请问粮食将涨多少倍?”

涉及到这种要动脑的问题,安妮很直接的举手投降了,这类的问题付云也不擅长,毕竟以前涉及到钱的事情都是别人帮他运作的,他唯一敏感的是市场导向。

唯独可可认真思索一下回道:“供给减少百分之一,好像要看需求弹性的大小……不过,应该不会太大的变化吧?”

凌少微微摇头道:“这个问题经济学也很难给出具体的数值,但正确答案一定是无数倍……直到第一百个人倾尽自己所有的资产,依然买不到足够的食物,被饿死后才能终止!”

目光冷静的从付云等人惊愕的面容上扫过后,凌少才缓缓道:“当然,如果中间再有人刻意的制造粮食的‘短缺’的话,这一切就永远都不会终止……所以,贝利在这个国家只是一张纸,没办法填饱肚子的纸,而饥饿是远比其他手段更有效的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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