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不哭,我一定和舅舅一样,我不怕这些!”
“我……”
叶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有些犯虐似的,想亲眼看看那样一个剔除割肉的过程。
她想,或许看完之后,知道过程不是她想的那样惨烈,她心里的愧疚就能少一些了。
她也不用吃不好睡不好,她可以守着秘密继续下去。
张怀中笑着摇头,“你呀,是个有主意的,不过这事,我还是不能答应!”
“姥爷!”
“进去吧。”
张海川却松口了。
他看着叶菀那哭的泣不成声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心里就软了。
这个外甥女多坚强啊,就没见过她哭成这模样的时候,居然为了想跟着一起进去,就这样子了……
张海川心里不好受。
他反过来说服自己亲爹,“小菀是个坚强的,她比我还有主张呢,不怕这些。都到了这里了,咱们也赶不走不是?”
“可是……”
门在这时候打开了。
骆仲谦看到外头站着的人,不悦,“到了就进来,错过了时辰,药效不好。”
叶菀刷的一下冲进去,直接就往里头跑,生怕自己被赶出去。
张怀中瞧着那样儿,只无奈摇头。
医治的过程都在屋子里进行,叶菀是第一次见,但是张怀中和张海川却是熟悉了。
张海川熟练的拿过干净的帕子,交给了张怀中,而后又去拿绳子。
而一旁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用具,也被骆仲谦拖过来,就摆在一旁。
叶菀看不懂,“这是要干什么?”
“去除残余毒素,一次比一次轻松,但是病人身上的痛感却会被放大,也就说一次比一次痛。”
骆仲谦看到张海川拿过绳子,眼神示意,“绑上。”
“干什么?”叶菀脸色瞬间一变。
张怀中却已经被绑住了,就这么固定在椅子上,人躺在那里,而口中咬住了帕子。
“若是这一次的疼痛感比上一次严重,那就说明有药效,以后的医治也会更好。”
张怀中点点头,随即闭上眼。
叶菀在一旁直直的站着,亲眼看着骆仲谦拿了白的发亮的小刀,一把把罗列在前,而后在张怀中的膝盖往下位置动手。
三天时间,又长出来新的腐肉,但是却不多。
骆仲谦下手很慢,却仔细,每一刀都准确无比。
一开始,张怀中没有什么感觉,可随着割肉的加深,痛感无限放大,让他整个人僵硬起来。
叶菀看到自己姥爷两手拽住椅子的扶手,整个人因为痛苦而大汗淋漓,他瞪大着眼睛,却死死的咬住帕子,愣是一声不吭。
张海川在一旁协助,将自己亲爹的两腿拿住,不让他随意踢动。
骆仲谦最后的动作几乎是慢动作一样,那一刀刀,不似割在张怀中腿上,更像是往她身上割。
叶菀看的落泪,眼泪无声的往下淌。
最后,终于受不了,跑出去了。
张海川眼里闪过心疼,却只能继续按住张怀中的腿,协助骆仲谦完成到最后。
这一次的医治,时间上总体来说比上一次快,但是割肉进行到最后,却是慢上许多。
等张怀中缓过来,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了。
他拿掉口中的帕子,那上面有深深的牙印和些许血迹。
顾不得这些,张怀中却让张海川出去看看,“菀儿这孩子,怕是受不住,你出去看看。”
张海川应了声,出去找叶菀。
找了一圈儿,发现自己外甥女站在屋檐下面,望着头顶的大太阳发愣。
他走过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试图缓解气氛,又觉得怎么样都尴尬。
“小菀,这过程就是这样,你如今也看到了,往后……不要再来了。”
他也是看一次心惊一次,又何况是叶菀这个一个小姑娘。
“你姥爷知道你的心意,不过这种场面,不适合你这小姑娘。”
叶菀嗯了声,跟着张海川回屋。
之后的医治比之先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张怀中也是十分适应,竟然还有能时不时的说笑。
离开时,叶菀推脱有事,借口留了下来。
她站在院子里,看着张海川背着张怀中离开,那瘦小的老头儿趴在儿子的背上,看上去是那样的无力。
叶菀心里一触,随即却笑了。
既然当这些都是亲人,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如果被发现了……
那也就那样吧。
再差的结果,无外乎是泉水暴露。
叶菀这会儿想明白了,暴露的也不过是泉水罢了,至于空间,她隐藏得很好,应该是不会有所泄露的。
只是骆仲谦,她不太敢确定。
叶菀从空间里取出一些泉水,装到了琉璃瓶子里,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
骆仲谦正在收拾用具,顺便清理医治现场。
见到叶菀走进来,二话不说扔过去一块抹布,“干活。”
叶菀也不吭声,接过就跟着默默的收拾。
等收拾完了,还顺便给骆仲谦去泡了茶。
瞧着叶菀这绝对不正常的行为,骆仲谦接了茶杯,却没喝。
怕有毒。
“什么事?”
骆仲谦看向叶菀,等待她说话。
叶菀捏着衣角,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即便已经做了决定,但是拿出泉水这种不太符合常理的东西,她心里那道坎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