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今晚可真厉害,那一句句话就跟刀子似的,戳的奶奶和二婶生疼,我瞧着她们都快气死了!”

“还有叶慈,竟然被你说的也要煮饭了,真是快/活!”

“二叔二婶一家子就知道欺负我们,如今被姐你欺负回去,真是大快人心。”

漆黑的夜里,叶大山还没有回屋,内屋里头叶蕊拉着叶菀一个劲儿的说道,言语激动。

大概是长这么大,第一次遇上这么解气畅快的时候,心情太好了。

“姐,你有本事!”叶蕊最后崇拜不已。

她就没有大姐的利索嘴皮子,随便说说,就能把奶奶和二婶说的没法还嘴了,这本事厉害啊。

“姐,你咋不一并说道了,还有二叔偷懒的事情呢,他下地都不干活的,就知道偷懒,都是爹一个人在干。还有小叔,还有叶孝义……”

叶菀在黑暗中但笑不语。

这些事情她不知道吗?

不,她都知道。

在原身的记忆里,清楚的知道每个人的事情,也了解每个人的脾气性格。正因为如此,才不能一蹴而就。

今儿拿出来说的只是儿二婶和叶慈,对周氏来说,也就是儿媳妇和孙女,那都是外人。

可一旦涉及二叔和小叔,甚至是叶孝义,这些可是自己的儿子和大孙子啊,那都是要护着的!

手心手背,心疼还来不及呢,哪里轮得到她一个当孙女的来说?

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

在周氏眼里,叶孝义是孙辈里最重要的,谁也不能越了过去。但是儿子中,小儿子叶河泽最重要,那是要给老叶家光宗耀祖的人。如果非要将大孙子和小儿子排一排前后顺序,以叶菀来看,必定还是叶河泽在前。

谁也没法拒绝一个可以前途似锦的儿子的未来肖想,孙子罢了,如果儿子出息了,再娶妻生子,那生出来的孙子岂不是更金贵?

所以啊,这些人暂且还动不得。

叶菀心里门儿清,却也不能对叶蕊说,这孩子大嘴巴,指不定哪天就说漏了。

“现在这样就好了,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步一步做,急什么。”叶菀轻声道。

要想摆脱这些,最好的办法就是分家,但是目前看来绝无可能。

既然如此,也就只能在这基础上,让自己迅速的富裕起来,然后尽可能的将之前揽在大房这里的不属于他们的担子全部推回去。

如此,二房和小叔再也讨不着好了,他们自然而然就会主动想分家了。

“这还是刚上的凉菜呢,这些蚂蟥一样的虫子,一点点收拾吧。”叶菀笑眯眯的想着,轻拍着叶孝礼的手背,就慢慢睡去。

第二天,叶菀依旧借故身体没好全不起来,早饭是周春花做的,做的很不情愿,却也没办法。

而相对的,他们大房三个孩子分到碗里的量就少了许多了。

叶菀也不计较这些,持久战才刚开始,岂会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就毛躁起来?

等吃完饭,叶菀带着叶蕊去河边洗衣服,怕小不点儿闷,准备一并带去。

出门的时候,遇上叶大山。

“我会让孝礼在岸边站着,不会让他下河边去的。”叶菀率先开口,做了保证。

至于要带叶孝礼出去的打算,很坚决。

叶大山却欲言又止,昨晚上大女儿的那些话说的,一开始他没想明白,后来夜深了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头想啊想,就有点想明白了。

如今,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有点愧疚。

“菀儿,你这病还没好全呢!”

“那也得洗衣服,娘不在,我不放心小蕊一个人去。”叶菀说着就笑了,“我可没有一个好心的二婶,会体谅侄女生病了,能够帮衬一把。她不让我一个病着的人帮她洗衣服,我就谢天谢地了。”

叶大山顿时想到昨天的事情,那时候弟妹不就是想要叶菀帮忙洗衣服吗?

他怎么说来着?

光顾着责备女儿懒惰不孝敬,却忘了女儿还病着的事实。

“爹忘了,你还病着,这衣服就先放放吧,你二婶她以后都会自己洗衣服的。”叶大山嘴笨,有心想说些什么缓解父女之间的僵硬,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叶菀深知叶大山心里所想,但是愧疚有什么用?

原身可是已经死了!

这一份死里面,作为父亲的叶大山,说没有责任,那是绝无可能的。

可是叶菀现在不想追究这些,她来了,就想重新替原身,也是替自己,好好的活着,活出自己的精彩来。

昨晚上的话,即是对付周氏和周春花的手段,但同时何尝不是说给叶大山听的呢?

这个父亲,叶菀真的希望他能从愚孝中醒来,在任劳任怨为一大家子做牛做马的时候,能够想想,他给自己妻子和儿女,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

如果有眼睛,有心,就能看到他们和叶慈叶孝义生活中的巨大差距,如果真的爱妻,就能清楚的看到张巧儿和周春花的不同待遇。

这些她暂时是不会说的,只希望做父亲的叶大山能够慢慢想明白,也不想把脸皮撕破了。

“我会带着孝礼,他不会出事,您别管了,孝礼这些天被我带着,身体很好。”叶菀说完,拉着弟妹出门了。

叶大山看着远去的儿女,顿时有些怅然。

但随即,又只能扛起锄头,闷声不吭的往田地走去了。

下游河边,叶菀嘱咐叶孝礼在岸上坐着,自己跟着叶蕊一起下去了。

叶蕊刚把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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