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旧符文时代，就是这样。
楚门将啃了几口的苹果随手一扔，又抓起一只水蜜桃，一边吃一边说道：“各有各的优势吧！”
“对于灵族人这些怪物而言，内宇宙相当于一种技能树，铭刻上去的符文矩阵相当于技能包。符文矩阵越简单，越接近本源符文，技能包里的技能就越丰富。反之亦然。”
“而旧符文时代就比较苛刻了，没有了技能树，没有了技能包，全靠灵族人本身对符文的认识与解读，重组或者叠加，激发符文，释放符文能力。哦、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撬动无限大宇宙。”
苏昊听的入神，摆在面前的水果一口也没碰，“楚门先生，也就是说，灵族开辟出内宇宙的修行体系后，相当于拉近了个体之间的实力差距？”
楚门侧着脑袋想了想，应道：“没错，你可以这样理解，旧符文时代，灵族的大高手，基本上都属于研究生博士后这个档次，这些高手每一个都是我们人类无法想象的……建模师。”
“建模师？”
“对啊，你也见过灵族人的符文矩阵吧？最简单的一个矩阵，都有近万种排列组合，这可不是随随便便捏一条符文术式就行了啊，在撬动无限大宇宙之前，这些大高手都已经在精神层面预演过相关的符文组合与模型，甚至一瞬年模拟几万次都有可能。”
楚门掰一根香蕉下来，赞叹道：“所以说，旧符文时代的那些高手，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高手，你没去过灵族的囚龙湾，囚龙湾到现在还保有一部分旧符文时代的教科书。灵王在上，那些教科书我看过一些，简直就是……天书！”
顿了顿，楚门三口两口将香蕉吃完，接着说道：“而有了内宇宙这种修行体系后，就相当于所有的灵族人，都自带一个技能条，哪怕是随随便便一个农夫，都可以读燃能包，简单释放一些符文能力。”
苏昊微微颔首，沉默片刻问道：“那灵族的旧符文时代，以及之后的内宇宙，跟我们人类比起来呢？”
“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楚门很是无奈的说道：“我是超能力者，你是神道术士，我们两个就相当于我们人类个体修行的两种不同的分支。”
“灵族人在未成年的时候，已经开始打量的阅读生僻的符文，积累更多的符文，准备搭建之后的符文矩阵。而我们人类呢？”
“我们人类在接触符文之前，甚至都不知道符文是什么东西。明白了么？换个魔幻一点的说法，灵族人就是符文亲和体质，我们人类就是符文封闭体质。”
苏昊皱眉问道：“符文封闭体质？如何封闭？”
“意思就是，如果没有钥匙打开我们人类的体质，我们根本不知道符文是什么东西。对！就是根本不知道，不认识，哪怕把本源符文摆在我们面前，我们也看不懂，最多就是看到一些……线条比较漂亮的花纹吧！”
楚门轻叹口气，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苏昊，说道：“这是先天上的差距，换个残忍点的说法，灵族人看待我们人类，就好像我们人类看待那些宠物……比如，狗，猫，鹦鹉，之类的。”
“我们人类现在怕也没几个文盲了吧？随便抓个人出来，也能认识几个字。但是……狗，猫，鹦鹉，你训练训练，也许能认识几个字，还能几句话，可是，你确定狗认识的那几个字，这只狗真的明白那几个字的意思？”
苏昊同样轻叹口气，这么些天下来，他的身体已经成长到十三四岁时的样子，加上他有意识的训练，还有这副身体的根骨源自一头星兽的星核，苏昊现在的身体可以说是超人之躯也不为过。
只是，恰恰是认识到自己现在这副身体与之前的差距，苏昊才深刻的认识到，先天上的差距，实在是无法用努力或者勤奋来弥补。
楚门似乎看出了苏昊的想法，他摇摇头，丢给苏昊一根香蕉，说道：“你也别觉得我说话难听，我躺在灵王宫被研究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的想法，真的。”
“可后来，横向对比一下，我又觉得，我们人类也不见得会比灵族这些怪物差出多少。别的不说，就拿我们超能力者而言，用你爸研发的钥匙，大脑改造符，我们超能力者开辟了精神空间，凝练了专属自己的符文。”
“表面上看，我们没法像灵族人那样，一开始就大量的接触各种不同符文，但是，灵族那些怪物，到最后，只有极少数的人，可以将数量庞大的各种符文，推演成专属他自己的本源符文。”
“懂了么？我们虽然少，但一开始，就凝练了自己的本源符文，之后的修行，我们超能力者都是以自己的本源符文作为根基，不断推演不断学习更多的符文，每多学一个，我们就多一种符文能力。”
“你们神道术士也差不多吧？我不太了解你们的修行体系，不过，作为同类，从体质上而言，我们应该差不了多少。”
苏昊低头沉思片刻，问道：“楚门先生，本源符文，和标准符文，有什么区别？”
楚门眨眨眼，应道：“标准符文？哦、你是说你爸手里的那个是吧？那不一样，那区别大了去了！”
“这么跟你说吧，小胖子，本源符文，相当于你的符文风格。就比如我，我的本源符文，是无相旋转，风符文，所以我的战斗风格，就是无相旋转。”
“但标准符文不一样，标准符文……你可以将其看作一种计量单位。”
“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