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洪口中念念有词,立刻阴风四起,血腥扑鼻。
沈图猛觉一阵头晕眼花,丹元运转之间,稳住精神,爆喝道:“左道妖法,也敢在道爷面前卖弄!“
说罢,沈图手扬处,金灿灿一道光华照将过去,阴风顿时定住,那金光显出形体,便是昊天塔,它将阴风倒卷,一口吞了干净!
朱洪忽见对面又亮出了一件厉害法宝,顷刻便破了他的妖法,知道不妙,他原有几样厉害法宝,因为炼葫芦,不便都带在身上,俱交在妻子手中,想不到遇见劲敌破了他的妖法。不到天亮以后,他妻子不会出来,不知敌人深浅,哪敢大意。
朱洪又见那口三元剑支持时久,已被敌人放出来的那道白光剑气缠住,光芒锐减,愈加大惊,急切间又收不回来。知道再耽延下去,这口心爱的宝剑一样也要毁在敌人手内,好不可惜。
果然又过片刻光景,沈图收回昊天塔,趁着空档,手扬处,又放出一道剑光出来,射入剑光丛中。
朱洪眼看自己那口三元剑只震得一震,便被那道白光紧紧裹住,发出火焰燃烧起来。
又过片刻,剑上光华消失,变成一块顽铁,坠落在下面山石上,锵的一声。
这一下恨得朱洪牙都咬碎,无可奈何,知道敌人厉害,再用别的法术,也是徒劳无功。只得且仗太乙五烟罗护体挨到天亮,等救兵出来,再作报仇打算。
此时沈图的白光飞剑剑气破了三元剑后,控着的剑气几次往妖道头上飞来,那大乙五烟罗真也神妙,无论沈图的剑气法宝从哪里飞来,都有五道彩烟隔住,不得近身。
朱洪正觉自己宝贝厉害,忽听头上一声类似鹤鸣的怪叫,烟光影里,只见一片黑云隐隐罩在山谷之上,当头压下,眼看离头ding不远,被那五道彩烟往上一冲,冲了上去。那黑云之中,电光缭绕,犹如孽海盘龙!
沈图手掐云雷诀,一道金光从上面云中兜头向着朱洪照来。
朱洪忙抬头一看,猛见一道电雷光从天而降,电光中现出一只丈许方圆的大手抓向自己头上。朱洪眼看自己的那五道彩烟飞入电光手中,接着便感觉自己周身一紧,血肉成糜,转眼化作焦炭,连一声惨叫都不及从口中发出,便化作灰灰!
那道电光大手如同电闪一般不见踪迹。
法台两支粗如儿臂的大蜡业已熄灭,星光满天,静悄悄的,只剩夜风吹在树枝上沙沙作响。
沈图收了法术,随手一招,从散去的雷云中取出五道彩霞来,正是那朱洪的太乙五烟罗!
沈图正要将其收入怀中,边听耳边一个妇人说道:“太乙五烟罗乃混元老祖之物,被妖道偷来,藉以为恶。道友辛苦半夜,本该送与道友,不过老身此时尚有用它之处。此宝暂借老身一用,异日再行归还。道友以为可否?“
沈图心中一动,向天上问道:“可是江苏大湖西洞庭山妙真观老观主媖姆前辈?”
才见遥空金星飞驶,晃眼面前金霞闪处,来人已经现身,乃是一个白发飘萧的老道婆,手里拄着一根铁拐杖,生得慈眉善目,神仪莹朗。只是周身并无光霞云气环绕,好似就这么凌虚飞来神气。
这位媖姆前辈,已是修行千年的得道金仙,曾被北海前辈女仙水母元神转世收做弟子,一身修为在这方世界中,堪称是前五之中。
沈图自问不是对手,只得笑道:“即是前辈所需,贫道哪里有不借的道理?”说罢,将太乙五罗烟双手奉上。
媖姆将其收好,笑道:“老身也知道友所求,自是不会让道友白借,日后定有所厚报。”
沈图得了这话,心中暗喜,又是拱手一礼,将媖姆送走,这心中才算是松了口气,至于她说的那些厚报什么的,沈图不用想,便知道是关于北海水母幻波池宝库一事,有了这句话,以后如何,便不用再费心了。
沈图走到柏木桩上一看,妖道已是化作灰灰,不见了踪迹,九个木桩空着一个,那七个业己死去,仅剩尸身绑在上面。只那女孩不曾死,见沈图近前,不住口唤“大仙救命”。
沈图近前将她解救下来。
那女孩跪在地下,叩谢了救命之恩。一面哭诉经过,说她还有个兄弟虎儿被困在妖道洞内,务求大仙开恻隐之恩,救她兄弟一命。
沈图见南姑在这九死一生之际应对从容,神志一丝不乱,知道是个有根器的yòu_nǚ,十分爱怜,问了姓名之后,一听洞中有两个小道童,妖道并无余党,随即上前。
一会工夫,便到了那崖洞,里面灯烛辉煌,一样竖着许多长幡。
沈图恐有什么阵法,随即上前将幡拔倒。寻到后洞,有两个十七八岁的道童正在说话。
一个道:“适才主灯忽然灭了,不要是师父出了事吧?”
一个道:“师父也真会造孽,每年端午节前,总要害死这许多人。我们虽说是他的徒弟,看着都不忍心,亏他如何下手?”
另一个答道:“谁说不是?就拿我们两人说,起初还不是被他拐来,要杀了祭旗的么?不过遇见好心人说情罢了。“
正说着,忽见沈图带着女童进来,大的一个刚问作什么的,沈图不愿再延误时候,喝问道:“你师父作孽多端,已被我杀了,与世人除害。如今这小姑娘的兄弟,妖道将他藏在何处?急速献出,免得随你们妖道师父同归于尽。“
这两个道童闻言,慌忙下跪道:“我等俱是好人家子弟,被我师父拐来,本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