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山之上,黄蓉手捧着打狗棒,苦笑的看着已礼,何人在此喧哗!”
&好了,老帮主,黄帮主,外面来了好多的兵,还有许多的战船,已经将我们君山这里围上了!”这时候跑来一个乞丐,只见他身上穿的很是破烂,脸上也沾满了泥污,看着便是污衣派的人物,这人到了近前,急迫的忘记了行礼,只道:“那带兵的将军说,我们这是聚众造反,要……抓我们!”
&屁!”
&子要造反早就造了,还用等到现在?”
&是诬告!我们要告官!”
眼见得下面越来越乱,洪七大喝道:“慌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咱们这里只是江湖人聚会,造反?你去给那将军带个话,就说老叫花子在这里,让他来见我!”
那乞丐带着这话跑了出去,结果片刻之后,就见一名身穿了禁军服饰的骑士跑了来,手里拎着一个人头,纵马到了群丐之前,将那人头丢了来,正是之前的乞丐,有认识的直接上前抱头痛哭起来,那骑士勒马轻蔑说道:“你等乱臣贼子,聚众不轨,有人已经告发,是识相的,赶紧束手投降,还能落个全尸,是敢反抗,定斩尔等九族!”
&死的贼配军!还我兄弟命来!”与那乞丐相交甚好的人此时被这话一激,哪里还冷静的下来,抢过边上人手中的打狗棒便上前袭来!
那禁军骑士也是有些功夫,勒马转身,借着马势抽刀便是一挥!只见一道刀光过后,那乞丐的腔子上便少了一颗大好的头颅,冒出三尺来高的血雾出来!
杀了人后,那骑士也不多话,只是按刀回鞘,打马回转,往山下跑去!只留下一帮子呆愣愣的乞丐在哪,不知所措,等到沈图等人到了之后,那血都已经凉了!
洪七看着那里的一具死尸,两颗人头,脸色被气的隐隐发青,一旁的黄蓉眼睛一转,便想到了一人,忙大声道:“杨康!一定是杨康!定是他提前找的那些官兵!”
&道是他又有什么用?”沈图皱眉说道,“这可是阳谋啊!”
&么阳谋?”洪七虽是气愤,可习武以来多年对敌的习惯还是让他保持了一丝的冷静。
沈图道:“便是让你们丐帮不得不反!是之前他当上了帮主,这官兵一来,正好如他之前所说,便是凭着他的手段让这些官兵退下,可是这根刺还是留着,是有了什么差池,就像现在一般,他没有当上帮主……”
&就是官逼民反!”黄蓉这时候也说道,“反正我们丐帮这个反,是铁定要造的了?”
&可如何是好?”郭靖就是再傻,听到了这里也知道事情大了,更何况他也不傻,“蓉儿,平日里你最是聪明,能不能想个法子,让这些官兵退了,我们给他们好好说,我不信他们还不讲道理了!”
一边的黄蓉和洪七都是苦笑的摇头,黄蓉道:“我这是小聪明,现在可是两军对垒,凭我一人又如何能让他们退下?”
洪七则是这时郭靖的天真而笑,居然现在还想着要讲道理,那可不是什么江湖仇杀,而是官场构陷,这一出兵,不知道多少人指着它升官发财呢,怎么可能两句话就让人退兵?当时过家家嘛!
群丐此时都看向了洪七,尽管如今黄蓉才是帮主,可洪七多年的积望也不是一个碧玉棒可以替代的。
洪七被众人如此瞩目着,心中也是焦急,看了看皱眉苦思的黄蓉,又看看急的跺脚的郭靖,最后将目光落在沈图身上,只有他一脸的风轻云淡,洪七不由得问道:“沈道长,可有什么方略?”
&然人家都打到门前了,咱们不回应,也就有些不像话了。”沈图笑道,“他们不是诬陷丐帮造反吗?那就让丐帮直接反了就是!”
&洪七被沈图这话说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沈道长莫要玩笑,如今可是关系到丐帮存亡大计的时候,老乞丐可没有说笑的心!”
一边的黄蓉听了沈图的话后,眼睛又是一转,笑道:“沈道长说的没错,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铺桥修路亡命鬼,杀人放火金腰带!”
黄蓉怎么说也是黄老邪的女儿,那些忠君爱国之类的迂腐言论绝对不会在她口中说出来,她只是想着如何能让自己和靖哥哥好便是,其他人,管他去死!
黄蓉回转身后,手举着碧玉棒,喊道:“大家听着,如今朝廷昏庸无道,贪官污吏遍地,咱们只是个江湖帮派聚会,便让人说成是造反,好,既然他们说了,那咱们混江湖的,便给他们长点见识,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是信誉,不是说我们造反吗?那咱们便反给他们看!”
洪七目瞪口呆的看着振臂一呼的黄蓉,和那些群情激动的丐帮汉子,心中老是感觉哪里不对,可是却说不上来。
但是在沈图的眼中,却仿佛是看到了一条巨蟒,在平静的江湖下现出一丝不平凡的身影,他走到了郭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专研一下《武穆遗书》吧!领兵打仗这种事情,为师可是半点法子也给不了你啊!”
此时此刻,与临安府皇宫内摆下普天大蘸的白玉蟾猛地一惊,与法坛蒲团之上站起身来,抬头看着天上,眉头越皱越紧,左手掐算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突然,坛下一个童子惊呼了一声,跑到了白玉蟾的身前,直接跪下,将一杆三角旗子双手捧上,颤巍巍的说道:“法师,大事不好,小童看顾的这杆朱雀旗子被一阵南风吹折了!”
白玉蟾猛地往南方看去,只见一片红云腾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