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行宪听后,脸色顿时大变,“三……三十台?!”
“毫无虚假!”宋衍点了点头,“只多不少!”
中行宪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打了个寒颤,对一旁的沈图说道:“这位公子,事出紧急,在下不便招呼公子游览大寨,公子还请自便,稍候在下再摆席赔礼。【全文字阅读..】”
沈图拱手一礼,回道:“事有轻重缓急,贫道晓得其中厉害,几位自去便是。”
中行宪点了点头,也不顾宋衍身上的伤势,只皱着眉头道:“你们三人速随我去见过夫人!”
见中行宪将三人领走,直奔大寨中间的一座大屋而去,沈图开始游览起这墨家大寨,在游戏和漫画中,对于这墨家大寨多只是画上几笔就粗略带过,其中露面的也不过是一二十人而已,可是如今沈图身处其中,却发现这大寨并非是那么简单。
整个大寨分了住宅区,演武区,机械区,以及学习区,沈图虽不知道其中具体名讳,可是大体功能便是如此,这住宅区域内多是女子,他一个大男人不方便进入,那演武区倒是传出了阵阵喊杀声,让沈图好奇的很,可还未进去,便被劝了出来,墨家剑术传承可不是谁都能看的,他们墨家自己人都不一定能看,更何况沈图这个生面孔的外人,机械区里忙乱的很,沈图想着自己也就不去添乱了,他对机关术之类的完全不了解,虽是知道一些粗浅的齿轮滑轮杠杆什么的,可搭眼看了一下,发现人墨家玩的比他高深的多。
无趣之下,沈图只得是进入了学习区域,他也是对墨家的一些思想很好奇,这学习区里,有教导童子读书的地方,也有藏书的地方,不过沈图对那些都没有兴趣,他来到的是辩论的地方,从这里听他们辩论讲解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那是一间七八十平米的木质房间,沈图还未走近,就已经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一些争论声。
“墨子祖师提倡非攻,而我们却和秦兵大打出手,这似乎和祖师的教导有些南辕北辙了吧!”
“不对!非攻,是不主动攻击,我们主动出手了吗?没有,是秦兵步步紧逼,挤压我们,让我们不得不反抗,这不是大打出手,而是自卫!因为现在的情况是,如果我们不反击秦兵,那么,不仅仅是我们身死这么简单,我们身后的这杆墨家大旗也会消亡!我们不是为自己反击,而是为了墨家大义!”
“可秦兵为什么要攻击我们墨家?”其中一人问道,“我们并未和他们有什么冲突啊!我们之间为什么不能相亲相爱呢?”
“若使天下兼相爱,爱人若爱其身,若此,则天下治。”一名断了条腿的老者说道,“这是祖师所言的理想世界,可是,如今是子自爱,不爱父,故亏父而自利;弟自爱,不爱兄,故亏兄而自利;臣自爱,不爱君,故亏君而自利,此所谓乱也!”
“是啊,相爱相爱,爱人是相互的。不仅要自己爱人,也要人爱自己才行啊。”诸多弟子点头应和。
其中一人突然又道:“听闻法家商鞅只身入秦,说孝公变法以成事,既然法家可以,我墨家自然也可以去游说!”
“可惜,现在的那位始皇帝可不是秦孝公啊。”
“而且事变时移,那孝公时,秦国无人,秦王政十年时,秦相李斯上过《谏逐客书》,这秦国如今不缺贤达,又怎么会在意我们墨家?这就是命啊!”
“此话不对!墨子曰:今天下之士君子,忠实欲天下之富而恶其贫,欲天下之治而恶其乱,执有命者之言,不可不非。此天下之大害也。说的便是不信命,咱们若是信命了,那还争个什么?直接伸出脖子让秦兵去砍不就是了?”
沈图听了呵呵一笑,“这逆天改命,看来也不是道家一门独有啊。不过,这些孩子们还是有些天真啊。”
就在沈图在这里听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那位中行宪便气喘吁吁的找了上来,一见沈图,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说道:“公子可是让我好找啊,快随我来,我家夫人有请公子一见!”
沈图随着中行宪快步到了那位夫人的居所,一栋二层的木质小楼,进门之后,就见一个侍女上前说道“这位便是道门公子了吧,快请上楼,我家夫人便在楼上相候。”
沈图道:“有劳姑娘头前带路。”
那侍女并不移动,略微沉吟了一下,对沈图低声道:“这位公子,我家夫人连日辛劳,身子疲惫的很,若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望公子见谅。”
沈图点了点头,道:“贫道知道了,定然长话短说就是。”
那侍女这才松了口气,面带微笑的将沈图领上楼去,可还未卷帘进去,就听见里面水镜的声音传来,侍女刚要禀报,却让沈图拦了下来,他想听听水镜要说什么。
就听里面水镜说道:“夫人!明明我们墨家也有机关术在,师兄们也都看见在库房里的那些机关人的残骸,可是我们为什么不用呢!秦人已经用那些机关踏弩将六国消灭了,而一直与秦人对抗的我们,却只能使用血肉之躯去对抗他们,每次师兄们都是死伤惨重,如果我们也大胆使用机关术的话,至少,我们不会有那么重的伤亡了,不是吗?”
“水镜!你怎么能这么对夫人说话!”屈娴劝拦说道,“你别问了,夫人已经很累了,我们就让夫人好好休息吧!”
水镜倔强道:“不!这个问题我已经憋了很长时间了,今天我必须要知道,夫人,求您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