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林俯身在地,偷眼恶狠狠的瞄着和他平齐的黄金荣,就是因为瘪三,自己才惹上了这么一个惹不起的大神!
“黄金荣,他就是你说的在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主?”一个身穿道袍的女子坐在堂中主位,看着下面一个胖子,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瘦高个,脖领后面插着一柄折扇,低头顺目的给这个女子端茶递水。○
黄金荣连忙赔笑的膝行一步,道“姑奶奶,这便是张啸林了,上海滩青帮的老大,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咱们兄弟三个在上海滩这一亩三分地,还是有点脸皮的。”
“是吗?”白狐瞅了一眼张啸林,“那整个东南,你们青帮能占多少份子?”
一听这话,张啸林舌头根子发苦,厚声说道“白小姐,我们三个,说大了天,也不过是三个混混,仗的是租借里面洋人的势,出了上海滩,谁知道我们是哪里的三颗钉,要是您在上海滩这一片有要咱们出手的地方,咱们不二话,可是其他的地界,咱们就不好说了,毕竟咱们就是混混,这帮派堂口不一样,咱们也指挥不动旁人不是?”
黄金荣这边刚是听了张啸林对白狐的称呼,这肺就差点气炸了,我叫姑奶奶,你给叫小姐,得嘞,我这不得叫你声爷啊!可是这时候也不能发作,只是狠狠瞪了一眼张啸林,眼睛一转,计上心头。
“你不是青帮的龙头吗?”白狐问道,“既然如此,他们不都要听你的吗?”
“您这可冤枉死张某人了!”张啸林连连摆手,“白小姐,这青帮也是漕帮,咱们也不过是一帮子苦哈哈凑一起讨个活路,多是在江淮运河周边活动,各有各的堂口,虽是都叫青帮,也不过是个名分,要真论起来,您还不如去找洪门来的省事,这南边沿海的一带,闽粤一带,他们可是吃的很开啊!”
黄金荣连忙也是上前道“张爷说的是,姑奶奶要不让张爷去联络联络看?”
白狐看了一眼旁边的瘦子,问道“杜月笙,你怎么看?”
“兹事体大,白小姐自己拿主意就是。”杜月笙低眉顺目,丝毫不理会张啸林和黄金荣使得眼色,一边拱手说完,便又再次闭口不语起来,做起了木头人。
白狐对他似乎也是习惯了,回头道“既然如此的话,张啸林,您便给洪门的司徒家传个话吧,千万美元的生意,我想司徒家的人会愿意接手的。”
“嘶!”张啸林倒吸一口冷气,他横行上海滩了一辈子,也不过是省下了百万美元家底,这一个生意就是千万级别的,难怪自己只能在上海滩转悠,而洪门却是如此兴盛了!
黄金荣更是瞪大了一双绿豆小眼睛,心中暗自盘算,这是多少大洋,能换多少烟土,够盘下多少赌场,几家楼子,所得答案让他呼吸都有些不稳,这一场生意下来,按照这位道纯矗也肯定不会亏了张啸林,黄金荣悔的恨不得扭黑自己的大腿根子!
杜月笙倒是不动声色,稳坐中军帐的模样,只是他青筋直露的手背将他的心思全都暴露了出来。
白狐自是将一切看在眼中,轻轻一笑,“黄金,我不缺,只要你们好好给我办事,该给的,我自然不会小气,但是,如果有人拿了钱不办事,呵呵,那外滩的血还没干呢!”
黄金荣心中顿时一凉,杜月笙脸色也是一白,想起这位姑奶奶拿人钓鲨鱼的手段,胃里也是一阵阵的翻腾。
张啸林突地打了一个寒颤,他终于知道前段时间,在租界里消失的那些法国人到底去了哪里!
“丹火!”紫媛脱口而出,叫出了沈图现在使出的手段,“没想到,沈道长年纪轻轻,修为竟是如此深厚!”
沈图收了手段,皱眉看着跃身躲过的紫媛,刚刚两人切磋了一番,这紫媛的修为竟是和自己有着云泥之别,也就是仙剑中林月如的层度仿佛,只达先天,真气还未凝成真元,这怎么可能!
“郭夫人,你这是……”沈图皱眉问道。
“妾身修行到这个程度时,已经是破了云英之身,在剩下琳儿之后,修行之路便难以寸进!只能依靠着长生泉水苟延于世!”紫媛缓声说道。
两千年都不得寸进?!
沈图肯本不信!
生了孩子修行的人有很多,虽也是因此神思散乱,难以修行,但是,这可是两千年的时间啊!这时间让条狗来修都能修出来个妖身,你一个大活人竟然一点进步都没有,肯定有问题!
沈图闭眼凝神,丹元入眼,再睁眼时,眼中瞳子顿时一变,由圆而方,直望紫媛头顶!
这是一种最为简单的望气术。
只见紫媛头顶,怨气盘踞,由上而下,将她整个人罩在其中,如此一来,莫说是天地灵气,真要修行起来,怨气入体,她保准是要走火入魔,身坠魔道,想必她也是因为知道这点,才停了修行,只以长生泉内养真气,而不纳气与外,沟通天地,真气化元,因为她知道,她沟通不了天地!
而周边的佛像,也定是她用来镇压怨气所为!
“请问夫人,这一身附着怨气是从何而来?”沈图轻声问道。
“这些?”紫媛摇了摇头,“自封印了秦皇之后,便已经有了,只是最近些年月似乎更加浓郁起来,不知为何。”
“原来如此。”沈图心中了然。
秦皇,便是再暴虐,也是身负华夏龙气所在,自古以来,杀皇帝者便没有什么好下场,那刘裕杀了司马德文,结果自己儿子被孙子杀了,可谓报应,宇文化及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