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白眉眼间明朗了几分,“盯着的人可有传来什么消息?”
楚今摇了摇头,“寒绯世自打入京以后,就一直闭门苦读,想是在为明年的会试作准备,倒是他的几个同伴经常出门,去拜访一些名门大儒,或是此次公布的监考官员。”
楚卿白伸手轻扣了扣窗杦,“派人盯紧了,若是他有任何异动立即向我汇报!”
“是。”楚今应下,又有些疑惑问,“孤月的事可是和这位寒解元有关?”
楚卿白轻哼一声,“寒绯世乃是西梧国皇太子的嫡子,西梧帝最宠爱的皇长孙,而孤月乃是西梧最小的公主,你说他们有没有关系?”
“这这这……”楚今大骇,“寒绯世是孤月的侄子?这,这,那,寒绯世以举子的身份入京岂不是图谋不轨?!”
楚卿白眉眼微垂,楚今惊疑不定,“公子怎会知晓此事?”
他不记得自己有调查过这件事啊!为何公子说得这般笃定?!
楚卿白并未解释,“调查孤月的去向或可从寒绯世身上入手,我怀疑,孤月乃是被他救走!”
楚今好一会儿才把这些令人震惊的消息逐一消化掉,咽了口唾沫问,“那这件事,我们可要禀告陛下?或是告诉太子殿下?”
毕竟事关南燕生死存亡,而且若是将来被人知道公子私藏西梧余孽,只怕会被人拿这件事来大做文章!
楚卿白摇头道,“不必,寒绯世我自会处理了!”
闻言,楚今也知自己改变不了自家公子的决定,便不再多言。
楚卿白道,“你派人去把小南苑收拾出来。”
“小南苑?韶兰院背后那处小院?公子收拾它做什么?”楚今不解。
楚卿白道,“嘉云那位六公主会暂居府上,你让底下人都小心些,切忌胡言乱语,否则,杖毙!”
楚今不自觉缩了缩脖子,这件事一定得及早交代下去。
毕竟一国公主长留在他国,难免被人非议,若是说出什么难听的,那位六公主可不一定怎么与长公主隔阂。
。
韶兰院,花月掐着萧锦颜回来的时间点,让厨房准备了吃的送过来,见她回来忙拉着她落座。
“公主,您从今早就没吃过东西,这样下去身子可怎么受得住啊?!快吃些东西,花月特地让厨房准备了您最爱吃的菜。”
萧锦颜往周围望了一眼,“六公主呢?”
花月道,“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便去睡下了,公主,为何六公主这般嗜睡啊?”
萧锦颜拿起筷子,闻言道,“我给她开的药里有助于入眠的东西,如此有利于她将养身子。”
“喔。”花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殷勤道,“公主多吃些。”
随便用了几口,萧锦颜便觉没什么胃口,让花月命人来收拾了才取来纸笔写了一味药方。
“你稍后把这药方交给楚今,让他派人去百善斋抓药。”
花月接过药方,刚要走又听她道,“近日宫里可有什么消息?”
花月忙走回来,道,“倒是没什么异常,只是皇后娘娘近日安静了许多,也不再变着花样地做糕点去讨陛下欢心,赵贵妃那边还在养病,不怎么出门,倒是三公主自打那日宫宴后便时常与赵家二公子来往,明妃娘娘几次劝诫她都不听,甚至与明妃娘娘大吵了一架。”
萧锦颜沉思一瞬,想是那日自己与她说的那番话的缘故。
不过,她这个妹妹还真是没有想象中聪明,她不过是打个比方,那赵其澜来衬托一下秦翊,以此告诫敲打,谁知道她竟然还信以为真了?!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赵家的势力如日中天,即使因为赵其锐和赵二夫人的事受了不小的打击,但他的根基还在,何况赵贵妃依旧圣宠不衰,甚至近日越发得宠,赵家在诸多贵女眼中应该都是不错的夫家人选。
想了想,她还是道,“你让人去告诉明妃一声,堂姑生前乃是受尽赵恒裕的毒打,务必做到不动声色。”
此前赵二夫人被赵恒裕毒打的事情被赵家压了下来,父皇默许了此事,所以除了少许知道内情的人知晓外,不关心此事的人并不知道。
“公主,您这样帮三公主,她会记得您的情吗?”花月有些不愿意。
这些年自家公主和三公主并不亲近,而且那三公主一看就不是什么记情的人,若是她不心存感激,反而误解公主,岂不是自找麻烦?
“谁说我是为了帮她?”萧锦颜斜睨她。
“不是吗?”花月眨巴眨巴眼。
“当然不是!”萧锦颜一个板栗敲在她额头上,“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她,既然明妃反对她与赵其澜在一起,若是再叫她知晓赵二夫人生前所受,明妃定然更加竭力反对,若是萧绮然还坚持和赵其澜在一起,明妃就该怀疑赵家到底是对她下什么汤了,到那时,她无法与着急的人作对,但宫中的赵贵妃却是她每日都可碰见的!”
花月眼前一亮,“公主是想借刀杀人?”
萧锦颜摇了摇头,“仅凭一个明妃可奈何不了赵贵妃。”
“那,公主是想?”
萧锦颜眸中凝起深意,“皇后这些日子态度是越发不明朗,回宫之前她已然是安分守己,不与赵贵妃争高低,可自我那日在宫中挑起她们二人的争端,再加上父皇若有若无的亲近之意,皇后心中已经生了迟疑,只是不知道为何,如今又安静了下来。”
“可是有谁与皇后娘娘说了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