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儿,好吃吧,我就说我妈的手艺比那五星级大厨还厉害,要不要我再给您剔一……大婶你,你怎么了?”宠唯一惊恐的看着捂着嗓子咳的沈丹芝,一脸惶恐,“不是被刺卡到了吧?我明明都剔干净了啊,你等着,我去拿醋去。”
这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不会有人怀疑是宠唯一刻意而为之,又加上鱼刺本来就难剔。当然除了对她了若指掌的宁非。
他眯着眼睛看着自家丫头那精彩绝伦的表演,恨不得立刻抱着她的脸狠狠亲一口,这丫头捉弄起人来,怎么就那么讨人喜欢呢。
沈丹芝早咳的满脸通红,嗓子里就像是扎了根针似的,一喘气就火燎燎的疼,更别说咳嗽了,可是不咳,它又痒。
宠康国忙放下酒杯去拍她的脊背,“阿芝你怎么样?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我……”沈丹芝一出生,感觉嗓子像是被刀划开一样,直疼的翻白眼,眼睛里都是泪水。
那样子,像是被掐着脖子垂死挣扎的人,没有丝毫端庄可言。
这时候,宠唯一火急火燎的推开宠康国,举着一瓶刚开封的醋闯过来,嘴里念念叨叨,“哎呀,我说大婶你怎么不好好看着呢,就跟你说这淡水鱼刺儿多,来来来,赶紧喝口醋。”
话音一落,瓶口一斜,那满当当的醋便跟瀑布似的灌进沈丹芝嘴里。直灌得沈丹芝呼吸不畅,眼白直翻。
“哎哎,大婶你忍忍,你别吐出来啊,这醋你喝下去才有用,要不然被鱼刺卡着,你这嗓子说不准就废了。”宠唯一说着,一手捏着沈丹芝的下颌,一手擎着瓶子倒过来塞进沈丹芝嘴里,只听得咕咚咕咚的声音,醋汁儿从沈丹芝嘴里流出来,溅的浑身都是。
沈丹芝挥舞着手想去推宠唯一,却不知谁在后面按住了她,只能如鱼肉一般任人宰割。
宁非配合着宠唯一闹腾,看着沈丹芝如鱼一般挣扎着,啧啧咂舌,这丫头是把人往死里折腾。
一瓶醋很快见了底,宠唯一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挡在宠康国面前,面带忧色的看着喘不过气的沈丹芝,“大婶你觉得怎么样?喉咙里的刺是不是软和了许多?”
沈丹芝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咳出一滩滩的酸汁儿,早没了说话的力气。
“还没好啊,要不你吃口馒头往下带带,这会儿刺儿应该软了,你大吃一口使劲儿咽下去,鱼刺就给带下去了。”宠唯一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馒头来,撕了半个就往沈丹芝嘴里塞。
“宠唯一,你够了!”宠康国拨开她看着气若游丝的沈丹芝一阵心疼。
“干嘛啊,我这也是救她,你吼什么吼啊。”唯一不乐意的撇嘴,“你去医院用镊子拿出来,那刺划着喉咙,更疼,真是狗咬吕洞宾。”
这话说的就有点大逆不道了,宠康国瞪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聪明。”
“哟哟,这客人威胁起主人来了,妈,这次可不是我先挑事啊。我好心好意的帮他老婆,他恩将仇报,我也没办法。算了,怪也只怪我太热心,明明人家无福消受,非逼着人家吃,看看,吃出事儿来了吧。这人呐,就得量力而行,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吃嘴里去,你也卡刺。”
宠唯一嫌弃的扔了那半个馒头,把弄脏了的外套脱下来扔进垃圾筐里,“宁非,打120没有,别到时候人家老婆出事儿,赖上咱,人家可是名企业家,咱惹不起。”
“宠唯一你……”宠康国简直是被气得冒烟,听听这个阴阳怪气的语气。
“别耽搁了,我这屋是要做新房的,万一挂了,多晦气。”宠唯一摆出送客的姿势。
宠康国抱起沈丹芝,拿眼去横宠明宇,“还不去开门。”
宠明宇见爸爸瞪他,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鼻涕眼泪满脸都是。
宠康国恨恨的跺脚,关键时刻,一个顶事儿的都没有。
祝杭帮他打开门,“我帮你开车。”
宠康国顾不得客气,抱着沈丹芝跑了出去,祝杭关门前礼貌的向倪诗颜道别,宠唯一哼哼两声,把宠明宇给推出去,喊道,“别只顾着老婆忘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