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空,寻找了两天两夜的宁非握着电话,极力隐忍,“祝杭,唯一出事了。”
祝杭一愣,虽说宁非狂傲,但是对他一向尊称为祝先生在,这次直呼其名,难道是……
“怎么回事?”祝杭心里易经理了七八分算计。
没头苍蝇似的找了两天,几乎把s市翻了个底朝天,唯一的踪迹一无所获。冷静下来的宁非开始思考所有可能的人。
在把自己这边的对手拍除外,宁非想到了祝杭。果然,手下汇报,之前一直在他家周围徘徊的不明人士不见了,也就是说,唯一被绑,很可能是祝杭招惹来的那批人干的。
之前,宁非和祝杭一直把倪诗颜作为重点保护对象,就是怕对方会拿倪诗颜去做人质,却忽略了同样应该保护的宠唯一。
听完宁非的叙述,祝杭沉吟半晌,他现在正和托马斯斗得火热,托马斯拿唯一来威胁他退让也是有可能的。不过,既然托马斯抓了唯一是来要挟他的,那就说明,唯一暂时没有危险。
“宁非,你放心,如果托马斯是冲着我来,我一定会把唯一给安然无恙的救出来。”唯一若是当真因为他出了事儿,他和倪诗颜也不可能了。
现在回想一下,从他听到倪诗颜的消息回到中国,到现在,就好像是一张网。
他在中国多次遭遇暗杀,有一次还险些丢了性命,不就是想让他客死他国,在他手下一片混乱的时候接手他的产业么?
托马斯这厮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然而,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托马斯看着两人进拉在一起的手,皱起眉头,“慕,回去!”
“先生……”慕凉辰还想再说些什么,托马斯招手唤来手下,“金,送少爷回去!”
金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可是宠唯一感觉那种不友好的气息更加强烈,而托马斯那声‘送少爷回去’让她不禁多看了慕凉辰一眼,少爷?
当年慕凉辰举家移民,他们也就从此断了联系。现在重新相见,没有听到他提及家人,宠唯一本也没上心。可是,庄园里的人称呼托马斯为先生,而称呼慕凉辰为少爷,她总感觉她漏掉了什么。
“先生,我要和她在一起。”慕凉辰指着唯一道,“她是我的朋友,我不允许你伤害她。”
托马斯要比慕凉辰高出半个头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慕凉辰,自身带着一种凛然,“慕,不要忘了你的身份p,既然少爷不累,送他去沐浴!”
一直认真执行托马斯命令的金听闻,身子一僵,讨好的躬身,“先生,请让金伺候您。”
回答他的是一声巨响,“砰——!”地一声,子弹射入金的左臂。金嗷的一声翻滚在地,捂着左臂不停的哆嗦,却不敢多出一声。汩汩血流顺着指缝流出,很快染红了身下的羊毛地毯。
宠唯一捂着嘴失声尖叫,声音淹没在巨大的恐慌里。
从她来,到现在,虽然所有人都全副武装,可是她一直把那些东西当摆设,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亲眼看到杀人。
那如溪流般流出的血如一块石头压在心头,让她呼吸困难。
只因为一句算不上反驳的话,金便丢掉了一条手臂。反观慕凉辰的所作所为,托马斯对他好似格外的仁慈了。
“带下去!”托马斯厉声说道。
立刻有卫兵把金拖下去,动作粗鲁,好不怜惜。宠唯一在他们脸上没有找到一丝表情,可见,今天发生的这幕算是家常便饭。
“慕,我的忍耐性有限,如果不想你的好朋友成为第二个金,你……”
托马斯的话未说完,慕凉辰立刻回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他看了宠唯一一眼,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一步步走下去。
不知为何,唯一感觉他的脚步无比的僵硬,像是要奔赴刑场,屈辱、不甘,还有决绝。
“带她回去!”托马斯丢下一句话,朝着慕凉辰离开的方向走去。
宠唯一重新被带回原来的房间,她前脚进入,就听到门上的落锁声。脑中不受控制的回放着刚才那血腥的一幕,她使劲儿揉了揉眉心,想把可怖的一幕赶走。
转身之际,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东西阴毒地盯着她。宠唯一霍然回头,见全身是血的金正站在她身后。左臂上做了简单的包扎,正如一条吐着信子的舌与她对视。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被带下去了吗?
“看着你。”许是因为受伤,金的声音发哑,脸色更加苍白无血色。
宠唯一蹙眉,门上上了锁,还有人把守着,何必多此一举的派人在屋子里看着她?再说,金自身也受了伤,怎么看她?
宠唯一虽然不会功夫,但是自认为,对付一个受伤的人还是勉强可以的。
不过,面对重重把手,她不认为对付金对她出去有什么帮助,也就任由她在房间里。
房间里陷入诡异的安静,房间没有开灯,太阳西行,从窗户里射进的阳光只能照亮那一尺见方,房间里显得昏黄阴暗。
两人分别对面而坐,宠唯一虽然是一副出神的样子,但实际一直在警惕的观察着金,而金双眼微闭,呼吸略沉,看样子是在极力忍受伤口的疼痛。
他每呼吸一下,唯一都能感同身受的感觉到疼痛。
就在唯一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金突然站起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