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踱到报架前,上年整齐的码着近期的报纸,他从中抽出一份,打开铺在宠康国面前,“看这儿。”
宠康国和沈丹芝凑上去看,正是他之前登的要和宠嘉嘉订亲的公开声明。后者一脸茫然的看向宠康国,宠康国却是眉心越蹙越深。
宁傲天不明所以,但知道儿子肯定不干好事,在他耳边警告,“臭小子又耍什么花招,我告诉你,和宠康国合作你可以少花一半的时间在地产业立足。你不是想要北街改造的完整开发权么,你今天弄这么一出,人家还怎么帮你?
我知道你对她不满,可你不能拿你的前途去发泄,还有你今天做的什么混账事儿,人家女孩儿的清白全让你给毁了,也亏得是修泽。
你不是想要北街的全权开发权么,你要不是人家女婿,谁会把这么快肥肉白白送你?北街的案子好好做,到时候把港城开发区的项目拿到手,你在地产业的地位不会比他低。”
宁傲天当初提出与宠康国联姻就是看上了他手里握着的北街的那块肥肉,那是旧城改造的重点工程,做成了,便可在地产业崭露头角,拿下开发区建设的项目亦是不在话下。
“你放心,我会如你愿成为他的女婿。”宁非看宠康国变了脸,便知他看懂了,“宠老,我有食言么?”
报纸上,清清楚楚写着,“宁非即将于宠家大秀举行订婚仪式。”
宠康国揉碎了报纸扔在桌子上,脸色不善,“宁老,我希望你能给个说法,贵公子如此反复无常,fēng_liú成性,我看咱们还是各自多考虑考虑吧!”
“哎……”宁傲天恨恨的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宠康国领着一家人不善的走出去,宠嘉嘉经过宁非身侧,眼里带着恨,“宁非,你会后悔的!宠唯一什么身份,哼,她能给你带来什么?盛世尊享秀的名声?还是你打算把她捧成头牌给你拉生意?”
此话一出,在座的不知情的人纷纷变脸,这是什么意思,看着清清爽爽的一姑娘,竟然是盛世尊享的秀?
连一直话不多的景父也沉了脸,“宠秀,这话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宠唯一就是盛世尊享的做台秀,不然你以为她怎么勾搭上的宁非,说不准她就是如此勾引的景修泽。”宠嘉嘉现在是满心的怒,哪顾得了沈丹芝的眼色,只想把宠唯一的形象毁个彻底。
“宁非,这是真的?”宁傲天也不淡定了,不管是玩玩还是认真,他儿子怎么能看上如此下作的一个女人。
宁非凌厉的目光射向宠嘉嘉,带着凛然之势,“宠老,需要我郑重介绍一下唯一么?”
宠康国语塞,没好气的拉着宠嘉嘉向外走,“还不够丢人么?给我回去!”
宠嘉嘉傲然一哼,恨恨扫过宁非,跺脚离去。
宁傲天扬起胳膊比了比,最终还是没有落下,“老景,让你看笑话了。”
景父僵硬一笑,看向宁非的眼神便带了些殷切,“那个唯一……真的像宠家秀说的那样?”
谁的孩子谁关心,他这个做父亲的是看出来自家儿子真的对那姑娘动了真心,可若那女孩儿真是个秀,别说他们这种i家庭,就是普通家庭关系也是不能容忍的。
“怀疑你儿子的眼光?”宁非冷哼,他不会去诋毁唯一来得到她,“告诉你儿子,别想从我这里抢走她。”
“阿非,还不够么?”一个虚弱飘渺的声音传来,谁也没发现楼梯口一直站着一个人,景母在佣人的搀扶下颤颤下楼,目光一直盯在宁非脸上,“阿非,放过阿泽吧,从小到大,你事事跟他争,跟他抢,你抢了他一次女朋友,还要再抢第二次么?”
句句质问,都戳到他心底里。
“呵,他是这么跟你说的?我抢的?自己没本事反倒赖人家。”面对那慈眉善目的面容,他觉得连看一眼都是恶心。
不理会宁傲天的怒骂,宁非开着车离开,突然觉得偌大个s市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不知不觉开到北街路口,宁非开门下车,站在路口望着闪着昏黄暖光的巷子,突然觉得这破败的老城区极有人气儿。
熟悉的走到宠唯一家门口,见门开着,他直接推门进去,心里却有些忐忑,不知她有没有回来?景修泽会不会在里面?
他走在不大的院子里,里面甚至还有老旧的人工井,院子另一侧有一辆三轮车,上面罩着简易的棚子,透明薄膜上写着凉面凉粉的字样。
西侧的房门突然推开,宠唯一端了脸盆出来,见黑暗中站了个有些熟悉的人影,有些不相信的放慢脚步,“宁……少?”
宁非走出阴影,见她一副咱俩没关系的模样,不由得来气,“知道回来?怎么不跟温柔体贴的景大医生约会去?”
“神经病吧你。”本来还有些疏离的她听他如此讥讽,火气又被他勾上来,“你来干什么?”
“陪我喝酒。”宁非瞥了她手里的盆子一眼,“洗衣服?怎么不送干洗店?”
瞧瞧,这就是贵族与平民的区别。
宠唯一翻了个白眼儿,“您以为人人都跟您老这么有钱呐。”他们家连洗衣机都没有好不好。
宠唯一端着盆子放在井下,压下井的手柄压水,伴随着机械的摩擦声,水流从长长的喷嘴里流出来。
宁非看得好奇,“我试试。”
宠唯一闪身给他让地儿,有人白出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