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回去喝唯一商量。”宁非见对面坐着的宠唯一眉心紧蹙,放在桌上的小手紧紧攥着,知道她内心很纠结,便向景修泽告辞。
拉着宠唯一出了咖啡厅,宁非在前面走,宠唯一在后面跟着。宁非突然转身,抱住宠唯一,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也许,我们可以试一试。”
宠唯一抬头,仰望着这个男人,“可是我怕……”
手术之前要签署医疗协议,就是说她把母亲的命交给了那些医生,可,万一出了事儿,没有人会负责。她怕。
“我会安排信得过的脑科大夫跟进去,何况,还有景修泽在场。”他知道,因为唯一身在其中,看不清迷雾,就由他来拨开擦亮她的眼。景修泽说的不无道理,而且,唯一母亲的年纪越来越大,器官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衰老,算是重度昏迷的植物人,手术越早越好。
“我……我再想想……”宠唯一伸手抱住宁非,她刚才不是故意要和他发脾气,她只是想有个人能安慰她,替她出出主意。
被父亲抛弃嫌恶的她,潜意识里希望得到别人的关爱,希望她身边的人能明白她的感受,支持她,陪伴她。
……
另一边,乔芸把景母送回景宅,拒绝景母的挽留,识趣儿的告辞了,“景伯母,我还要去看看嘉嘉呢,回国后一直没拜访一下她,趁这次来s市,要找她好好聚聚。”
“既然你还有事,那我就不留你了,记得以后多来坐坐,我这个老太婆啊也没人陪,现在连阿泽也不听我这个当妈的话了。”
乔芸连连答应,告别了景母,赶往宠家。
之前,她倒是不知道宠唯一是宠家的大女儿,直到一天和宠嘉嘉电邮时,宠嘉嘉跟她抱怨,她才知道的。
这次来,跟宠嘉嘉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打通,她得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宠家大宅,沈丹芝面色憔悴的接待了乔芸。
刚强撑着笑脸送走了来看望宠嘉嘉的同事,地上还有被宠嘉嘉扔出来的礼物,整个宠家客厅一片狼藉。
“沈阿姨,这是怎么了?”乔芸吃惊道。
沈丹芝一见是乔芸,憔悴的脸再撑不住,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小芸,你终于来了,嘉嘉……嘉嘉她……”沈丹芝哽咽着,一句话说了一半却怎么也说不下去,只是一个劲儿哭。
“阿姨,到底怎么了?嘉嘉出了什么事?你这样可急死我了。”乔芸拉着沈丹芝坐下,走到沙发时,脚下一滑,发现是一管踩扁的牙膏,再环顾整个客厅,这简直就是战场,难道是母女俩吵架了动起手来了?
“嘉嘉她……”沈丹芝嘴唇蠕动着,可怎么也说不出那个字来,那是她养了二十多年,倾注了一生心血的女儿啊。
“阿姨,你先跟我说说出了什么事儿,虽然我也没什么本事,但也可以给你出出主意啊。”乔芸见沈丹芝每每说到宠嘉嘉便卡了壳,便换了个角度问。
沈丹芝从宠唯一带着人来闹事给乔芸细致的说了一边,乔芸听得两眼喷火,“又是宠唯一,是她带人来把嘉嘉打了?她还有没有王法了,明目张胆的带人打上门,阿姨你怎么不报警抓她?”
沈丹芝叹了一口气,起初她也埋怨宠康国,以为他偏心,向着宠唯一才不报警。后来,宠康国实在是被她烦的没了心性儿,才告诉她实情。
沈丹芝想到自己公司有把柄抓在宠唯一手里,只能叹气。她不无知,知道这种事还是不能对乔芸讲的,只胡乱编了个借口糊弄过去。
“阿姨,你也别太担心了,我上去看看嘉嘉。”沈丹芝上楼进了宠嘉嘉的卧室,一进门,差点栽倒,一地的被子床单,宠嘉嘉就坐在地上,头发散乱如鸡窝,嘴巴上带着口罩,一脸呆滞的看着她。
突然,宠嘉嘉发出一声桀桀的怪叫,扑向她,含糊不清地喊着要杀了她。
跟在身后的沈丹芝忙把乔芸解救出来,关上门,一脸抱歉的道歉,“你也看到了,嘉嘉她……她今天刚受了刺激,等她好些你在来看她吧。”
乔芸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来,傻了?宠嘉嘉傻了?随即回想起沈丹芝刚才说的那些血腥恶心的画面,确实,被养在手心里的娇娇女确实会被吓到。
“阿姨,嘉嘉怎么会这个样子?难道你们就让宠唯一逍遥法外吗?”乔芸愤愤不平地说道,见沈丹芝一脸为难,知道里面肯定有事,也不做多表,“那阿姨我改天再来看嘉嘉,您也别担心,嘉嘉只是一时受了刺激,以后会好的。”
沈丹芝略略点头,叹口气,把乔芸送出去。
出了宠家大宅,乔芸坐在车上,拿出电话打过去,“……宠嘉嘉傻了,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让她去搞宠唯一,竟然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乔芸的声音拔高,“不行,她已经知道我和你的事儿了,你不也说那母夜叉最近有些不对劲吗?万一她发下了咱俩的事儿,我还有活路吗?宠唯一要死,那母夜叉也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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