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踱步到景修泽面前,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我倒真希望是你,省的你整天给我在唯一面前做那些小动作。”
“你……”景修泽被宁非气得神色一凛,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宁非的意思是……他信他?
景修泽不禁摇头苦笑,没想到相信他的竟然会是宁非。
“修泽哥……对不起,我脑子很乱……”宠唯一抱着头蹲在地上,不是她不相信景修泽,而是她不敢拿母亲的生命开玩笑。
之前,她和乔芸争吵打骂的时候,事后,景修泽总会找她说情,总会列举乔芸的各种好。她也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景修泽为人如此,看不得别人闹别扭,他就是个老好人。
可是,前几天,她无意中听到景修泽和乔芸的谈话,才知道,乔芸就是景修泽的女朋友。
宠唯一不禁记起景修泽找她,让她假装他女朋友时说的话,他说,他非常爱他的初恋女友,虽然他的初恋女友后来有了别的男人,但是,他会一直等她回来。
而宠唯一在偷听了两个人谈话后,通过对宁非的旁敲侧击,大体上知道了乔芸和景修泽之间的纠葛,令她没想到的是,其中还有宁非。
也难怪乔芸要视她为眼中钉,当年她那么信誓旦旦的追求宁非,却宁非却连一眼都没多给她。现在,她回来,见到自己的初恋男友和暗恋男人都跟她有关系,自然对她恨之入骨。
所以,在今天这件事发生之后,宠唯一不得不考虑景修泽和乔芸的关系。
她不是不相信景修泽的人品,而是不相信男人在爱情面前的坚持有多少。
虽然知道景修泽对自己不一般,可是和相恋多年,一直念念不忘的初恋女友相比呢?
宠唯一还真没宁非宁自大狂那个自信。
“不是我做的……”景修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我是伯母的负责医生,她若是出了事,我肯定是首当其冲的怀疑人选,我难道会傻到等着人来发现吗?”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可不好说。”有人插口道。
这就是在比喻景修泽,虽然可能首先怀疑他,但也可能最先取消对他的怀疑,
就像他说的,谁会傻到等着人去抓?
说不定他就是想利用人心里的这一点逃过怀疑呢,不过,显然景医生的算计失策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亲眼看见修泽把n—二甲基亚硝胺加到药里了吗?没证据就别乱叫唤,不然自己怎么惹上的麻烦都不知道!”乔芸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
“你这姑娘怎么说话呢,怎么还骂人呢?”那人不干了,什么叫‘乱叫唤’?什么东西说话是叫唤?这不是在骂他是狗么!
“我怎么骂你了,我说的是得红眼病的某人,你是么?”乔芸不屑的冷哼,三四十岁了,没点成果,就知道跟个妒妇似的嫉妒眼红,难怪一辈子碌碌无为,还是个医生助理。
“你把话说清楚,谁眼红了,我眼红个杀人犯?我呸!良心叫狗吃了的东西!”那人拖了长腔,不屑的耸肩看着颓废的景修泽,不是高材生么?不是最年轻的脑科专家么?你倒是能耐啊!
这个医生助理有次收受病人家属的钱,被景修泽看到,报到上面警告了一次,从此就记恨上了景修泽。
在医院里哪个医生不收点钱?如今这年代,人家家属求着你收钱,尤其是做大手术,你要是不收钱,人家还怕你不上心做。他这钱是家属自愿给的,不偷不抢,碍着他景修泽什么事了。
“你有没有文化,你再胡说我告你诽谤!”乔芸听到有人这么说景修泽,脸气得通红,睁圆了眼瞪着那个人,就差没扑上去揪着那人打一通。
“我没说你你急什么?真是狗拿耗子。”那人小声嘟囔了几句。
“你骂谁呢?谁是狗?你……”
“乔芸你是来搅局的爱死来帮景修泽的?”宁非面色不耐的开口,光听他俩这这儿吵吵了。
“我……”乔芸气得跺脚,“我这还不是替修泽气不过,落井下石的小人!”
宁非也不理她,继续问景修泽,“你怎么让我们相信,不是你做的。”
“我…。”景修泽急急开口,却发现他还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他做的。
“去把景医生的助理叫来。”
出了这等大事儿,市医院的院长也不敢怠慢,尤其倪诗颜和宁非关系匪浅,他自然是为宁非马首是瞻,立刻派人去找人。
宁非把蹲在地上的宠唯一抱起来,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看着。倒是一旁的医生们眼神儿不由得往景修泽那边斜。
乔芸不是说景修泽喜欢那个女孩儿么?现在看宁非这架势,跟这女孩儿关系可是不一般,难道真的是因爱生恨?
几人眸中翻涌,都把各自的心思藏起来,如果真的是为情而杀,那倒是有的看了。
院长是个会看眼色的,立刻腾了一个房间给宁非,“宁少,您放心,我们医院绝对不会姑息心怀不轨之人,不过,修泽确实是口碑极好的医生,我相信这你们也知道,不然就不会点名要修泽全权负责病人了。”
“我会尊重事实。”宁非说的模棱两可,却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不会掺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