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他就知道母亲抛弃了他,从小,他就学会了讨好人,尤其是那个正眼都不看他一眼的母亲。
小时候的宁非,性子着实的柔弱,加之样貌清秀,长长会被人误认为是女孩子。
宁傲天虽然与景母离了婚,但每年她生日的时候,还是会带宁非去拜访,他认为孩子有享受母爱的权利。
每每这天,小宁非总是快乐又担忧的,开心是因为能见到妈妈了,担忧的是怕妈妈又对他不理不睬。
在学校,小朋友们总是会拿着妈妈精心做的便当盒炫耀,这个时候,小宁非总是一个人默默的走出教室,跟着司机去学校旁边的饭店吃干巴巴的饭菜。
又一次,有小朋友问他,“宁非,你为什么从来不带便当来学校吃?你妈妈不给你做吗?”
“一定是你惹妈妈生气了吧。”有人凑上来猜测道。
“不,我猜是宁非的妈妈不喜欢他,我家邻居晓萍就没有妈妈做的便当,因为她妈妈只喜欢她弟弟,嫌她是女孩子,不喜欢她。”那时候的孩子只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并不知道重男轻女。
当时,小宁非清秀的小脸白的没了颜色,他上的是普通小学,就是怕贵族学校里的孩子知道他家的事儿。
“才不是,我妈妈她……她身体不好,她要给我做的,我不让她做。”小宁非强装镇定的撒谎。
“嘁,一定是你妈妈不喜欢你,我妈妈就算生病了也会给我做便当的。”有小朋友不相信的反驳道,“除非你明天带一盒便当过来,不许用买的哦,我能看出来!”孝子威胁道。
他们都知道宁非家有钱,那个时候,普通家庭是买不起私家车的,而宁非却是天天有人接送。
虽然,小宁非让司机把车停在离学校一条街的距离,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宁非家里有钱在学校里已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
有时候,高年级的男生还会在学校外的喧同里拦住瘦弱如女孩子的宁非要钱。
第二天,小宁非果然带了一盒便当过来,不过是家里保姆做的。班里的小朋友也就再没说什么。
可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生长,小宁非越是变得小心翼翼,他希望妈妈喜欢自己,便努力学习,做个好孩子。甚至,小小的他就学会了看人脸色,景母只一个动作,他就知道她想要点心还是想要茶。
可惜,这些看在景母眼里,便是这个孩子心思深沉,诡计多端。
再看看他每次考试,只要哪一次比修泽考得差了,便没命的发奋学习,直到超过景修泽为止。
总之,在景母眼里,宁非就是个嫉妒心强,精于算计的孩子,对他的疏远也就更甚。
直到后来,景修泽和乔芸因为宁非分手,景母对宁非的印象恶化到极点。
认为宁非是处心积虑的跟景修泽过不去,认为宁非凡事针对景修泽,包括他追求宠唯一,在景母看来,也是因为景修泽喜欢唯一,宁非才会对这个女孩儿上心的。
想起之前的事,宁非的脸淡的几乎看不到表情,他嫉妒景修泽?不,从来没有,景修泽才是那个一直跟他争的人。
只不过,在外人看来,他一个被母亲抛弃的孩子,仇视母亲视为宝贝的弟弟是理所当然的罢了。
“宁非,你怎么了?”宠唯一见宁非脸色不好,有些担心。
“没什么。”宁非淡淡地开口,想到小时候,便又想起第一次跟宠唯一相遇,脸上现了暖色,不禁有些好笑,那时候的唯一,还真是个……用现在的话说,叫女汉子。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你觉得是不是修泽哥?”宠唯一还在纠结这件事,毕竟她一直视景修泽为亲人,毕竟关系到母亲的安危。
宁非双手交叠放在脑后,舒展身体,向后靠在椅子上,“是不是,不是我说了算。”
唯一处在局中,会忽略掉一些事,可是他这个局外人看得清楚。
宠唯一以为宁非不想提景修泽,便忍下了心中的疑问,没再多问。
……。
“怎么回事?景修泽怎么会成为凶手?”乔院长推开乔芸的办公室走进来,脑门上隐隐渗出细汗。
景修泽也算是他的得意门生,自己的学生出了事,他自然不能不管不问,而且,他也不认为景修泽会做出这种癫狂的事来。
乔芸放下手中的笔,也是面露疑色,隐隐夹着担心,脸上的表情恰到好处,“我也不相信呢,你说修泽人这么好,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可是他自己承认了……”
最后一句话,乔芸说的有些无奈。
乔院长不禁多看了她几眼,乔芸和景修泽的过去自然是瞒不过他,乔院长也没计较过,谁还没个初恋呢。不过,就算没有曾经的恋人这层关系,就同事来说,乔芸的这个表现也有些淡漠了点吧。
不过,随后这点疑惑就被乔院长给抛到脑后了,也许她是怕自己会吃景修泽的醋。
乔院长拉了个椅子坐在乔芸身边,手习惯性的伸进宽大的医生服里,这样看着乔芸,总有种制服诱惑的感觉,不过,现在可不是敢那事儿的时候,他今天来找乔芸是有事要说。
“王梅艳打电话来,说要到s市来。”乔院长开口,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一股子嫌弃。
原本如猫儿一样靠在乔院长怀里的乔芸一下子坐起来,乔院长的手也随着她的动作从衣服里滑出来,他搓了搓手指,指间还能感受到女人细腻如脂的触感。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