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走。”警察喝了一声,带着小王离开。
“在看什么?”令人温暖的声音响起,宠唯一依赖的向后靠过去,反手环住男人的腰身,“警方说,投毒的不是景修泽。”
外面传来警车刺耳的声音,宁非了然,难怪他来的时候,医院外停了一辆警车。
“景家要帮景修泽洗白?”宁非不慎关心的道。
“你认为是景修泽干的?”宠唯一转过身来看着吃惊的看着他。
虽然景修泽亲口承认了是他做的,可是宠唯一仍是不相信。虽然从种种动机来看,景修泽是最可能的嫌疑人,可是……若真是他,他不会那么轻易的认罪。
“不,但是,他一定知道凶手是谁。”知道真正的凶手,却不说出来,还替凶手隐瞒,这跟他就是凶手,有本质上的区别吗?
“这件事不需要我们来操心,景家会找到合适的替罪羊。”等了这么久才动手,他的好母亲一定是为她心爱的儿子把路铺的天衣无缝。
“替罪羊?”宠唯一惊诧,所谓替罪羊,那不就是找无辜的人来代替真正的凶手伏法吗?
宁非倒是没有宠唯一的良善之心,谁是替罪羊,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不过,看着宠唯一纠结的小脸,他还是心有不忍的出声安慰,“也许是大家都满意的替罪羊。”
以他对他那个精于心计的母亲的了解,这个替罪羊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助理那么简单。
……
监狱内,景修泽痛苦地揪着头发,“妈,非得要这么做吗?”小王平时表现不错,是个很有潜力的医生,他不能为了自己而毁了一个年轻人的前途。
“阿泽,妈妈向你保证,小王不会有事,妈妈现在只是想救你出去。”景母脸上极快的闪过一抹笑容,快得让人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可是他已经因为我的话被警方带走了!”景修泽无比后悔自己的决定。自从上一次母亲来,他一直处于纠结中,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做。怎样做,才可以让双方都不受伤害。
可是,最终,他还是自私的选择了自己,选择了自己的家人,把小王给推了出去。
“妈,我们为什么要害别人?”景修泽无奈的问道。
景母眉头一皱,沉声说道,语气里满是不被儿子信任的受伤,“阿泽,你还是认为,是妈妈调换了药,给那个女人下的毒?”
“我……”景修泽张了张嘴,没有反驳,从理论上说,那天,只有母亲在家,母亲有充分的作案时间。
“阿泽,妈妈知道你不相信妈妈,你以为妈妈是为了救你无所不用极其,甚至罔顾生命。既然你已经给我定了罪,我不想辩解什么,等案件水落石出,你自然会明白。但是,你要相信,妈妈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景母以手握拳敲了敲自己的腿,低叹一声,“唉,老了,只是撞个车,过了这么多日子,腿上还是没好。”
说完,拿起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那个极力保持平衡的背影,着实让景修泽伤心。
每次,看到母亲打着石膏的腿,看到母亲瘸着腿的背影,景修泽就难受到无以复加。
母亲是因为他才会遭唯一报复,才会撞断了腿。若是当时再凶险一点,车流再乱一点,母亲是不是就……
可是,他是为了谁才进的监狱?是母亲,他以为是母亲下得毒,为了保护母亲,所以他承认毒是他下的。
呵,因果循环。
虽然宁非不让宠唯一插手,可事关母亲的安危,宠唯一时不时的就往警局跑一趟。宁非睁一只眼闭一只地由她去。
“宁……宁非……”宠唯一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宁非给她倒了杯水,拍着她的脊背给她顺气,“跑什么,慢慢说。”
宠唯一就着宁非的手咕嘟咕嘟喝了整整一杯水,喘了会儿气才开口,“乔芸被警方带走了。”
“嗯。”宁非淡淡的哼了一声,没表现出宠唯一预料之中的惊讶。
“你一点也不吃惊?”宠唯一不淡定了。
宁非放下手中的文件,拿手指揩去她唇边的水渍,“你不高兴吗?”
“当然高兴,可是……”可是这件案也太一波三折了点。难道景修泽认罪是因为乔芸?原来一开始的八卦推论是正确的吗?而且,前几天不是还刚把助理小王给抓走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说不定是乔芸指使小王做的呢?”宁非头也没抬的说道。
“呃……可是,那一开始景修泽为什么要认罪?为什么他现在又说出了真凶?”这一点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
不管谁是凶手,景修泽前后迥然不同的做法都让人非议所思。
宁非拿笔敲敲她的小脑瓜,“想不出来就别想,越想越笨。”
“喂,搞的好像你知道似的。”宠唯一不满的抗议道。
这人真是无趣,一点好奇之心都没有。
宁非但笑不语,手中的签字笔转了个漂亮的花样,落在纸上,龙飞凤舞的签下他的名字,“真相很快就会被揭露。”因为,他亲爱的母亲已经等不及了。
而选定乔芸,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宁非勾起唇角,那个女人做事,果然还是一贯的奸猾狡诈。
宠唯一又追着宁非问了好几次,就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案件进行的很顺利,之前没有出现过的证据如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