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打完水回到离心的屋子里时,发现:这离妃娘娘已经倚在床头上睡着了。
望着离心便是这么倚着,也能睡得这么香甜的模样,蔷薇的心里实在不忍心叫醒她。
把水盆轻轻的放在桌子上,搬了一把椅子靠近了床边放下,然后,又把水盆端过来放在椅子上。
很是小心的挤了挤毛巾,想悄悄的替离心的右脸颊上擦擦,刚探身到离心的跟前,离心倒是睁开了眼,见到探过身来的蔷薇,不好意思的一笑:“看来,我离心还真是缺觉,这都能睡着,蔷薇倒是有心了。”
见离心醒了,蔷薇也便往后缩了缩身子,忙道了个万福:“奴婢还想趁离妃娘娘睡着,替离妃娘娘稍稍擦拭一下的呢,没想到,到是惊醒了离妃。是奴婢的不是。”
离心把身子坐得正了正,“蔷薇不用自责,您这是好心,不想惊醒我,其实,离心醒了,倒是挺好的,您正好帮我上一下药,我正好洗漱一下,干干净净的上床睡上一天一夜。
去,先帮我拿一身里里外外的衣服过来。”
“是,离妃娘娘,不知...?”
蔷薇欲言又止的看向离心。
离心不自禁的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怎么?蔷薇想说什么尽管说。”
“蔷薇想问一下离妃娘娘,您是喜欢哪种颜色的衣裙?”
离心听了,在心下思道:这李容兰能揣度别人的心意,说出得体的言语,没想到,她身边的小侍女亦是这般的玲珑剔透心。
她这一问,还真问到自己的心坎儿上了。
要知道,在现代时,我离心便是一枚对衣服的质地与色调甚是讲究的女子,不喜张扬却甚是注重舒适。
听了蔷薇的话后,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方抬起头来:“小蔷薇真是贴心,倒是比一般的丫头讨喜。
你去柜子里看看,只要不是十分鲜艳的颜色,我都喜欢,至于质地,拿那种棉线纱纱织就的就行。
那些什么绫罗绸缎的,就不用了。”
蔷薇听了离心的话,点了点头。
转过身子,向着衣柜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一边在心下思着:这个离妃倒是与一般的主子不同,便是与兰妃娘娘倒亦是有异,这穿棉线棉纱织就的衣裙,不是跟我们这些仆侍们穿得一样了么?
这后宫里的主子们,哪个不是穿着绫罗绸缎天蚕丝的?
什么稀少值钱,便穿什么,以显示自己的地位与与从不同。
要知道,绫罗绸缎的那份飘逸可是棉线棉纱的衣服所不能比拟的。
亏得我昨儿整理衣柜时,拿了一套上好的棉线织就的纯白的料子,下摆绣着几朵蔷薇花的衣裙放在里面了。
那套可是蔷薇做梦都想要穿的衣服。
只是,因为是头等的白长棉里拟出的线织成,仆侍们没有穿这种棉质衣服的机会,也就是说,仆侍们是没有资格穿的,但这种质地的衣裙,却又是妃子里面,很多妃子看不上的。
要知道,这件衣服,在这‘兰苑’里都浪费了一年多了。
自己当时整理时,便想着这离妃会不会喜欢?
毕竟,这离妃的行事,向来与众不同,独辟蹊径。
没想到,竟还是歪打正着了。
蔷薇这心里思着,这脚步却是不输平常。
熟悉的打开柜子,把那套白色的棉质衣裙拿了出来。
返身来到离心的身边。
离心抬眸瞧了瞧,眉头微微皱了皱。
蔷薇见了,心下一怔:这离妃不喜欢?
可是...
这棉质的,只有这一套啊...
离心估计亦是感觉到了蔷薇的愣怔,忙伸手接了过来,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开口道:“倒是极上好的棉做成的,只是这白色也太艳了。”
蔷薇听了,本想忍住不问,却终还是没有忍住:“离妃娘娘,这白色怎么是太艳的色呢”
离心听了,抬起眸来,望向蔷薇:“蔷薇这问得好,很多人都觉得这白色不沾染任何的色调时,是最素净的,可是离心却在心底里认为,这却是比较艳而又最娇贵的一种色彩。”
听到离心的话,蔷薇的眸子甚是不解的望向离心。
离心继续道:“蔷薇闭上眼睛想上一想,除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色最让你记忆深刻?当然是白色了。”
听了离心的话,蔷薇还直的把两只眼睛闭了起来,果真,那白色,除了略逊于红色之外,倒亦甚是惹人注目。
离心见了,一扯蔷薇的袖子,“好啦,可以睁开眼了,我只是这么一说,不过,以后你家主子若是叫蔷薇替离心准务衣服的话,就替我准备一些灰色系的,浅灰,麻灰,烟灰都可以,离心觉得,这是最不惹人注意的色了。”
蔷薇听了,点了点头。把拿在手上的衣裙在床上放好,对着离心道:“离妃娘娘,奴婢先服侍您洗漱。”
离心点了点头。
蔷薇甚是小心的拾起盆里的毛巾,挤干后,轻轻的替离心擦拭着脸,脖子以及手。
离心见了,忙道:“这手我自己来,说完,把双手伸到水盆里洗了洗,拿起蔷薇手上的毛巾擦了擦。
完了,从怀中掏出涂脸的玉瓶来,交到蔷薇的手上:“麻烦蔷薇了。”
蔷薇把毛巾放入盆里,伸手接过离心递过来的玉瓶:“离妃娘娘太客气了,这本就是奴婢们应该做的。”
说完,打开玉瓶,伸手沾了一点药膏,把脸凑近了离心的脸前,小心翼翼的涂在了离心的左脸颊上伤口的位置。
能看得出